我到家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老妈不在。
本来还想找隔壁的孙婶打听打听，转念一想，出发前不是给她盘了个饺子馆么，这会儿估计正忙得脚不沾地呢。
我掉头就往饺子馆去。
果然，那叫一个热闹。
店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服务员端着托盘在桌子间穿梭，收银台前还排起了长龙。
老妈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看见我来了，眼睛都亮了，但也没空寒暄，只匆匆说了两句，就让我先回去，说她还得忙到下午，忙完了才能回家。
从饺子馆出来，往回走的时候，我竟然碰上了酆婉婉。
她今天这身打扮，可真够惹眼的，脸上那妆，厚的都能刮下来一层，衣服也…过于清凉了。
她先是一愣，接着眉头就拧成了疙瘩，显然是心情不爽。
“你个天杀的，”她几步跨过来，伸手就捶我肩膀，“前些日子打电话怎么老是不通？我还以为你客死他乡了呢！”
我白了她一眼，怼了回去：“跟你说过八百遍了，我们去的是藏区！那鬼地方信号烂得很，打不通有什么稀奇？”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东西呢，弄到手了没？”
“嗯。”我点点头。
“除了那什么破翅膀，你们没顺手捞点别的？”她眼睛一眯，满脸怀疑，“你们这次出去那么久，老实交代，是不是顺道摸金了？”
她嗓门还是那么大，我赶紧四下瞅了瞅，行人来来往往，
我压低声音，带着点火气：“小点声！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怕什么？咱们这地方，谁还不知道谁啊，干这营生的多了去了。”她满不在乎地说。
我语气沉了下来，带着警告：“你不怕我怕！我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真要被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翻了个白眼，明显不信：“少跟我扯这些！我问你话呢，别想给我打马豹眼！”
“这次是不是捞着油水了？老老实实交代，别想蒙我！”她步步紧逼。
其实，之前我和钱豹就盘算着，得找个机会把这娘们儿给料理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还仔细商量过。钱豹的意思是，让我先跟她说，我们搞到了金条，都是硬通货，但得去国外才能脱手，看看能不能把她忽悠到公海上去，到时候……
呵，留着她，迟早是个麻烦。
想到这，我故意装出一副结结巴巴的样子，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盗…盗什么墓啊…西藏那地方，寸草不生，哪儿…哪儿来的墓啊…没…没这回事。”
我一边说，一边把头扭向一边，
“咦？那边新开了家拉面馆，不知道正宗不正宗…这一路光吃米饭了，胃里都泛酸水，就馋这一口家乡味…”
我这演技，自己都觉得尴尬。
但酆婉婉明显是上钩了。
她脸色一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交代，是不是真摸到宝贝了？有多少？你之前可答应过我的，见者有份！”
我继续装傻：“真…真没有…哪儿来的宝贝啊…”
“你小子还嘴硬！”她猛地提高了音量，“你要是敢跟我耍心眼，我现在就去派出所举报你！别以为我跟你说着玩呢，赶紧老实交代！”
我脸上装出苦笑：“真没有，我…我哪敢骗你啊。”
“行啊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她说着就掏出手机，作势要按键，“我现在就报警，让他们来好好查查你！让你有命挣钱没命花！”
戏演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我连忙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连求饶：“别别别！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我坦白…”
酆婉婉冷笑一声，缓缓把手机揣回兜里：“怎么，不给你来点狠的，你还真当我好糊弄啊？接着装啊你！”
我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儿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我一五一十地跟你说？”
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似乎有什么急事，
“我现在没时间，晚上再说吧，晚上我再来找你。你给我老实点，别想着偷偷把东西转移走！再让我发现你耍滑头，我…我跟你没完！”
我心中冷笑，转移？我巴不得把你也给“转移”了呢！
脸上，我却堆起谄媚的笑容：“既然我都招了，肯定不会再动歪心思了，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哼，要不是我诈你，你能说实话？你这人就没一句真话，亏我还傻乎乎地信你！”
她撂下这句狠话，转身就走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阴冷。
这娘们儿，心眼太多，这次非得让她有来无回！
当天下午，我分别给钱豹、华姐还有幽鼠打了电话，把这事儿跟他们仔细合计了一遍。
我们的计划是，先给酆婉婉画个大饼。
告诉她我们这次收获颇丰，运到国外去，能卖个好价钱，几辈子都衣食无忧。
然后再跟她说，我们打算去公海干一票大的，那地方沉船多，随便捞点什么上来，就够几代人挥霍了，到时候在国外买个城堡，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总之，就是拿钱砸，砸到她晕头转向。
同时，还要让她觉得，我们在国内已经不安全了，随时准备跑路。
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坐不住。她会想，我们这一走，她那份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先让她急，让她乱。
然后，我们再顺理成章地劝她跟我们一起走，许诺给她一大笔钱，只要她上了船，哼哼，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跟他们几个商量完，我又给潘叔叔去了个电话，把酆婉婉的事儿跟他简单说了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万一需要他配合，也好有个照应。
打完电话，我往床上一倒，正想好好歇会儿，等老妈回来。
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幽月的电话就来了。
她跟潘叔叔在一块，我琢磨着，她这会儿打电话给我，十有八九是听说了酆婉婉的事儿，想跟我商量商量。
谁知道，她开口问的竟然是柳烈。
“你…你跟萌萌，最近联系过吗？”
我有点懵：“自从她回了上海，就没再联系了。不过她爸之前给我打过电话，问了一些关于西藏的事。”
“那…他没问你…关于你做…选择的事吗？”幽月的声音有些犹豫，还带着点试探。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他没提这茬，就问了问刁雨菲的情况，别的也没多说。”
“那王明远呢？还有刁雨菲的家人，他们…”幽月追问道。
“王明远也跟我通过电话，”我如实回答，“他这人还算通情达理，说这事儿不怨我们，也不会找我们麻烦。至于刁雨菲的家人，我还没来得及联系…”
我顿了顿，感觉有点不对劲，问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电话那头，幽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我也不太确定…就是…我刚听朋友说，有几个陌生人在我们老家，到处打听我和我爸的消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担心…会不会是萌萌或者王明远，把我们的事…泄露出去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或者，是刁雨菲的家人？他们会不会…”
本来还想找隔壁的孙婶打听打听，转念一想，出发前不是给她盘了个饺子馆么，这会儿估计正忙得脚不沾地呢。
我掉头就往饺子馆去。
果然，那叫一个热闹。
店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服务员端着托盘在桌子间穿梭，收银台前还排起了长龙。
老妈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看见我来了，眼睛都亮了，但也没空寒暄，只匆匆说了两句，就让我先回去，说她还得忙到下午，忙完了才能回家。
从饺子馆出来，往回走的时候，我竟然碰上了酆婉婉。
她今天这身打扮，可真够惹眼的，脸上那妆，厚的都能刮下来一层，衣服也…过于清凉了。
她先是一愣，接着眉头就拧成了疙瘩，显然是心情不爽。
“你个天杀的，”她几步跨过来，伸手就捶我肩膀，“前些日子打电话怎么老是不通？我还以为你客死他乡了呢！”
我白了她一眼，怼了回去：“跟你说过八百遍了，我们去的是藏区！那鬼地方信号烂得很，打不通有什么稀奇？”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东西呢，弄到手了没？”
“嗯。”我点点头。
“除了那什么破翅膀，你们没顺手捞点别的？”她眼睛一眯，满脸怀疑，“你们这次出去那么久，老实交代，是不是顺道摸金了？”
她嗓门还是那么大，我赶紧四下瞅了瞅，行人来来往往，
我压低声音，带着点火气：“小点声！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怕什么？咱们这地方，谁还不知道谁啊，干这营生的多了去了。”她满不在乎地说。
我语气沉了下来，带着警告：“你不怕我怕！我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真要被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翻了个白眼，明显不信：“少跟我扯这些！我问你话呢，别想给我打马豹眼！”
“这次是不是捞着油水了？老老实实交代，别想蒙我！”她步步紧逼。
其实，之前我和钱豹就盘算着，得找个机会把这娘们儿给料理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还仔细商量过。钱豹的意思是，让我先跟她说，我们搞到了金条，都是硬通货，但得去国外才能脱手，看看能不能把她忽悠到公海上去，到时候……
呵，留着她，迟早是个麻烦。
想到这，我故意装出一副结结巴巴的样子，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盗…盗什么墓啊…西藏那地方，寸草不生，哪儿…哪儿来的墓啊…没…没这回事。”
我一边说，一边把头扭向一边，
“咦？那边新开了家拉面馆，不知道正宗不正宗…这一路光吃米饭了，胃里都泛酸水，就馋这一口家乡味…”
我这演技，自己都觉得尴尬。
但酆婉婉明显是上钩了。
她脸色一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交代，是不是真摸到宝贝了？有多少？你之前可答应过我的，见者有份！”
我继续装傻：“真…真没有…哪儿来的宝贝啊…”
“你小子还嘴硬！”她猛地提高了音量，“你要是敢跟我耍心眼，我现在就去派出所举报你！别以为我跟你说着玩呢，赶紧老实交代！”
我脸上装出苦笑：“真没有，我…我哪敢骗你啊。”
“行啊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她说着就掏出手机，作势要按键，“我现在就报警，让他们来好好查查你！让你有命挣钱没命花！”
戏演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我连忙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连求饶：“别别别！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我坦白…”
酆婉婉冷笑一声，缓缓把手机揣回兜里：“怎么，不给你来点狠的，你还真当我好糊弄啊？接着装啊你！”
我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儿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我一五一十地跟你说？”
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似乎有什么急事，
“我现在没时间，晚上再说吧，晚上我再来找你。你给我老实点，别想着偷偷把东西转移走！再让我发现你耍滑头，我…我跟你没完！”
我心中冷笑，转移？我巴不得把你也给“转移”了呢！
脸上，我却堆起谄媚的笑容：“既然我都招了，肯定不会再动歪心思了，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哼，要不是我诈你，你能说实话？你这人就没一句真话，亏我还傻乎乎地信你！”
她撂下这句狠话，转身就走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阴冷。
这娘们儿，心眼太多，这次非得让她有来无回！
当天下午，我分别给钱豹、华姐还有幽鼠打了电话，把这事儿跟他们仔细合计了一遍。
我们的计划是，先给酆婉婉画个大饼。
告诉她我们这次收获颇丰，运到国外去，能卖个好价钱，几辈子都衣食无忧。
然后再跟她说，我们打算去公海干一票大的，那地方沉船多，随便捞点什么上来，就够几代人挥霍了，到时候在国外买个城堡，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总之，就是拿钱砸，砸到她晕头转向。
同时，还要让她觉得，我们在国内已经不安全了，随时准备跑路。
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坐不住。她会想，我们这一走，她那份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先让她急，让她乱。
然后，我们再顺理成章地劝她跟我们一起走，许诺给她一大笔钱，只要她上了船，哼哼，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跟他们几个商量完，我又给潘叔叔去了个电话，把酆婉婉的事儿跟他简单说了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万一需要他配合，也好有个照应。
打完电话，我往床上一倒，正想好好歇会儿，等老妈回来。
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幽月的电话就来了。
她跟潘叔叔在一块，我琢磨着，她这会儿打电话给我，十有八九是听说了酆婉婉的事儿，想跟我商量商量。
谁知道，她开口问的竟然是柳烈。
“你…你跟萌萌，最近联系过吗？”
我有点懵：“自从她回了上海，就没再联系了。不过她爸之前给我打过电话，问了一些关于西藏的事。”
“那…他没问你…关于你做…选择的事吗？”幽月的声音有些犹豫，还带着点试探。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他没提这茬，就问了问刁雨菲的情况，别的也没多说。”
“那王明远呢？还有刁雨菲的家人，他们…”幽月追问道。
“王明远也跟我通过电话，”我如实回答，“他这人还算通情达理，说这事儿不怨我们，也不会找我们麻烦。至于刁雨菲的家人，我还没来得及联系…”
我顿了顿，感觉有点不对劲，问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电话那头，幽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我也不太确定…就是…我刚听朋友说，有几个陌生人在我们老家，到处打听我和我爸的消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担心…会不会是萌萌或者王明远，把我们的事…泄露出去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或者，是刁雨菲的家人？他们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