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竟然有烈阳神骨,什么时候的事?”

  玄冥长老猛地一惊,神情惊讶无比。

  “是我神教中一位大长老用通玄之术推测出来的,到底准不准目前还无法判断。”

  魔教弟子淡淡道,眼中那道红光也逐渐隐去,恢复了正常人类的形态。

  玄冥长老也逐渐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突然道:

  “这么说来,秦风这人必须死。”

  “九筒,你带着这块令牌替我去文须山走一趟,叫“鹿血堂”的天级杀手出面杀了秦风。”

  “鹿血堂当年欠下老夫一个人情,此刻也该动用一下这枚令牌了。”

  竟然要用到鹿血堂。

  还要用到天级杀手。

  九筒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在整个斗玄大陆,有三方势力不可招惹,一是来历不明的“幽冥殿”,另一个便是神秘莫测的“鲲鹏殿”。

  最后一个便是大名鼎鼎的“鹿血堂”了。

  前两个势力都属于隐世门派,弟子一般不在天下走动,但每出现一名弟子现世,必定能搅动天下风云。

  不管正邪两派的所谓天骄圣子,在这两个宗门的“天下走动”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至于这两宗门到底有多少底蕴,现在还未为可知,甚至都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宗门的山门在哪里。

  至于“鹿血堂”,那是一个叫人闻之胆寒的杀手组织。

  鹿,逐鹿天下的鹿,取名鹿血堂,意思便是天下无数修士,均是牛马,想宰就宰。

  可见“鹿血堂”的狂傲。

  要说鹿血堂的战绩。

  三十年前,有一中等门派,一夜之间被人从大陆除名,上千名弟子无一幸免,据说就是鹿血堂的手笔。

  又比如,十年前,南域紫薇堂,好不容易出了一名临道级的高手,就在宗门为之庆贺之夜,莫名其妙被人摘了脑袋。

  现场只留下一张纸条——“鹿血堂”墨长老到此一游。

  总之。

  天下无数宗门都有一个共识——“鹿血堂”的人千万不要招惹,就连认识都不行。

  “没想到玄冥长老居然连鹿血堂的人都认识。”

  “看来我魔教必须再次评估一下这位玄冥长老的真正实力了。”

  九筒深深的看了玄冥长老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黑色令牌,正面一个斗大的“鹿”字,背面却是一个小写的“孙”字。

  应该是鹿血堂某位长老的名号。

  “小的知晓了,这就去鹿血堂办事,不知玄冥长老可还有别的什么要交代的?”

  身为魔教奸细,九筒做事一向谨小慎微。

  更何况,这次是和鹿血堂打交道。

  他不得不操上一万个心。

  “去了之后,便告知鹿血堂的人是我陆玄冥要办事即可。”

  “交出令牌,自然有人引你去见鹿血堂长老。”

  “至于秦风的行踪,告诉鹿血堂的人,我会派人提前告知他们,此事用不着他们操心。”

  “属下明白了。”

  九筒冲着陆玄冥一抱拳,身形逐渐淡化。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北斗圣地的山门之外了。

  很少有人知道。

  他九筒也是一位紫府六重的超级高手。

  在魔教中还挂着长老的职位。

  而且在跟在陆玄冥身边办事这几年,北斗圣地大大小小的禁制,早已被他摸了个一清二楚。

  “北斗圣地这群蠢货。”

  “还真以为你们是北域的正道魁首了?”

  “等我神教的人杀了过来。”

  “你们这些的所谓禁制,将形同虚设。”

  一离开北斗圣地的监视范围。

  九筒立即化身为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冲着北斗圣地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迅速在此地消失不见。

  鹿血堂的准确位置,无人知道。

  九筒却知道他们一分部的大概方向。

  应该是在黄风岭附近。

  这正是九筒此次的目的地。

  黄风岭,据此八百里,以九筒的功力,加上飞行法器,也得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赶到。

  “老板,可有鹿血仙酿。”

  一天之后,九筒的身影出现在了黄风岭的一处酒店之中。

  这个区域,算是凡人的区域,很少有修士踏足。

  任谁都想不到,鹿血堂的一个分部居然设置在了凡人区域。

  本来正在倒茶的年轻小厮眼中猛地闪过一道精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寻常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本店自然有鹿血仙酿,不过价钱却不便宜,还要有路引才能买到。”

  “不知尊驾的路引可带了过来。”

  九筒也不说话,从身上摸出陆玄冥交给他的令牌拍在了桌面上,微笑道:

  “路引我自然是有的,不知我何时能喝到我的鹿血仙酿。”

  小厮看了那令牌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入袖筒之中,淡淡道:“客人请跟我来吧,这鹿血仙酿一直存放在我家店主房里。”

  “客人想喝此酒,需和我家店主亲自谈。”

  九筒点点头,便跟着小厮来到了客栈后边的一座小木屋里。

  木屋之中有一个头发花白的木匠,手里正拿着一个刨子用力的刨着木头。

  听到响动,木匠头也不抬的问道:“赵六,你怎么把陌生人带到我这了。”

  “我不是说过陌生人不要轻易带过来的吗。”

  “来买鹿血酒的。”

  小厮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把那块令牌摆在一个木头架子上,转身便走了出去。

  木匠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抬头看了九筒一眼,又拿起木架上的令牌看了两眼,突然问道:

  “你是魔教的小魔崽子吧。”

  “说吧,这次找上我们鹿血堂,是想我们帮你杀谁?”

  一声小魔崽子叫的九筒心头很是不爽。

  他是堂堂的魔教长老。

  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但摄于这木匠老头一身阴冷的杀气,以及鹿血堂偌大的名头,九筒还是很客气的说道。

  “我是替人办事的,北斗圣地的陆玄冥长老说你们鹿血堂欠了他一份人情,想用这份人情换一个人的项上人头。”

  “你既然拿着我们鹿血堂孙长老的令牌来找我,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事了。”

  “我是问你,这次你们要杀的人姓甚名谁?”

  木匠老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微微的释放了一丝自身的实力。

  砰的一声,九筒犹如被大锤击中,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目中露出惊骇之色。

  这毫不起眼的木匠老头居然是紫府九重的高手,再进一步就是太婴级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