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 第384章

小说: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07-08 03:32:46 源网站:2k小说网
  经此一事,

  南瑾从邵绮梦身上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王牌,非得是积攒够了实力,能将权力紧紧攥在自己手中,才是真。

  绝对不能倚靠旁人,更不能倚靠男人对你的愧疚,亦或恩情。

  否则今日是救命之恩,明**便翻脸不认,

  那女子除了落泪,便再无了自救的法子。

  南瑾怅然地舒了一口气,转眸看向雨幕朦胧的窗外。

  雾沉沉的天,已近破晓。

  皇宫之中,其实从来就没有一个叫作‘冷宫’的地方。

  所谓的打入冷宫,是将犯错宫嫔丢入宫中西南角的一处废弃宫室。

  那地方阴得很,即便是夏日正午,人路过门外,都能被没来由的寒意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宫中传着,这地方死了太多幽怨女眷,积了怨气不散。

  又有宫人说,夜半曾见鬼影飘飘,将这些鬼神之说传得玄乎。

  以至于平日给此地送饭的宫人,都是将饭菜隔墙抛进去,

  里头困着的废妃,也只能如同犬彘一般趴地而食。

  这当中受不住屈辱的,自行了断的也有。

  但就怕尸身发烂发臭,都无人知晓,难以入土为安。

  邵绮梦自入宫以来,从未踏足过此地。

  她甚至都不知道,在这处处鎏金翠瓦的皇宫里,竟还藏着如此人间炼狱。

  邵绮梦一路被人扭送着押入冷宫,

  她被雨淋得通体麻木,双目空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雨燕一手搀着她,一手举过头顶为她遮雨,

  “小姐,咱们先进房中避避雨吧?”

  主仆俩朝着最近的房间走去,忽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

  惊悸转身,只见小斌子领着几名内监匆匆而来。

  他额角被贵妃砸出的伤,一早就结痂落了难看的疤痕。

  在御前当差的宫人,面目是不容有损的。

  要不是李德全出面替他求情,他只怕早就被调去了洒扫处,做回最末流的洒扫太监。

  此刻,

  小斌子一手撑着伞,一手遮着鼻子,受不得空气中透着的霉味似的,连声催促身后的内监道:

  “还愣着做什么?动作快点!”

  内监快步逼近雨燕,抓着她的胳膊要将她拖走。

  邵绮梦这才回过神来。

  她尾指护甲未卸,朝着内监面门胡乱抓挠,疼得他只得撒手。

  邵绮梦眸光狠厉瞪着小斌子,喝道:

  “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呵。”小斌子嗤笑道:

  “你是淋雨淋傻了,还是耳朵塞了驴毛?皇上圣旨口谕,要将雨燕押入慎刑司严刑拷问。许她送你来冷宫,已是皇后娘娘格外开恩,你还敢问咱家要做什么?”

  他态度极其嚣张,与从前那个在邵绮梦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卑懦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邵绮梦敞袖将雨燕护在身后,她瞪着小斌子,花了妆容的眼角眉梢,仍流转着从前的恣肆跋扈,

  “你个**人少在这狐假虎威!本宫做了什么雨燕又能知道多少?你们有胆的,便拿了本宫去慎刑司!”

  “问你?哈哈哈哈~”小斌子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滑稽的笑话,笑得捧腹,

  “你不是向来最看不起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心疼起自个儿身边的奴婢来了?”

  邵绮梦啐道:“你们这些没根的东西,也配和本宫的雨燕相提并论!?”

  “啪!”

  不等她话说完,小斌子已然一记狠厉的耳光招呼上来。

  邵绮梦被打的头脑发懵,耳鸣不止。

  她捂着烧红的面颊,错愕地瞪着小斌子,

  “你敢打本宫!?”

  她抬手要打回去,

  却被小斌子死死擒住手腕,挣扎不得。

  “咱家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你还以为你是千尊万贵的贵妃娘娘?”

  他手腕猛地一甩,将邵绮梦推倒在满地泥泞之中。

  “你不是一向喜欢分尊卑吗?觉得比你出身低**的人,都该死。”

  小斌子恨恨咬牙,眸光勾火瞪着她,

  “而今咱家是御前五品太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庶人**妇!凭你也敢对咱家出言不逊!?”

  他讥笑连连,随意朝手底下的人抬了个眼色,再度令道:

  “带人走!”

  “不能!你们不能带走雨燕!”

  邵绮梦自知入了慎刑司,雨燕必无活路,她扑身上前还欲阻拦,

  而小斌子却是彻底没了耐心。

  他抬脚狠狠踹向邵绮梦的小腹,令得她吃痛跪地,捂着肚子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

  “小姐!”

  雨燕见小斌子还要动手,急忙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哭着求道:

  “斌公公!奴婢求您别打我家小姐!奴婢跟您走!奴婢给您磕头了!”

  雨燕从未得罪过小斌子,

  从前邵绮梦为难小斌子时,雨燕甚至还出言替他解过围。

  同是奴才,小斌子也不愿为难雨燕。

  他躬身将她扶起,缓和了语气低声嘱咐道:

  “入了慎刑司,刑官问你什么,你如实答就是。可别再想着为了保你主子,受尽皮肉之苦。”

  而后低垂眉眼,居高临下地觑着邵绮梦,

  半晌,冲她狠狠啐了一口,

  这才噙着快意的笑,带着雨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