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蛋疼了。

  他还想刨根究底,问一下何大清是不是和贾张氏死灰复燃。

  “这多菜还不够你吃?爱吃吃,不吃滚!”

  何大清干脆耍起了无赖,傻柱也没辙,一脸郁闷的烧火热饭去了。

  “何师傅。”

  “我想翻新一下房子,你认识靠谱的装修队吗?”

  “这事要问老刘,他徒弟多,路子广。”何大清没提易中海,知道易中海和李子民有怨。再说了,易中海带徒弟可谓是一言难尽。

  “哟,喝酒呀。算我一个呗?”

  说曹操,曹操到。

  刘海中路过何家,瞧见一桌子好菜,馋了。他看到何大清不吭声,提起酒瓶嘚瑟道:

  “赶巧呢,我徒弟送了一瓶二锅头,一块喝杯?”

  何大清这才点头。

  .....

  几人刚开吃,

  李子民聊到装修队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今天啥日子啊,吃太好了吧!”

  阎埠贵是闻着味来的。

  隔壁老贾家炖的鸡汤,他不敢占便宜。老何家,倒是能够碰碰运气。

  阎埠贵拎了半瓶散篓子,不算空手来。

  “三大爷,这酒掺水了吧?”

  李子民调侃了一句。

  这话逗得刘海中,何大清,傻柱哈哈大笑。很明显阎埠贵没少干这种缺德事。

  刘海中笑的直拍桌子。

  “三大爷,你这招骗吃骗喝声名远扬,连新来的李子民都骗不到。我们上了多少次当,都懒得点破。”

  阎埠贵算计不成,也不纠结转身就走。

  却被何大清叫住。

  “老阎,既然来了一块吃吧。我们几个喝酒,加上你这半瓶正好差不多。”

  李子民眯了眯眼,他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

  “傻柱,快挪一挪。”

  阎埠贵喜出望外,一**将傻柱挤开。傻柱差一点从条凳上摔下去,气不过。

  他一把抢过阎埠贵的散篓子,灌了一口。

  “呸!”

  傻柱气呼呼道:“三大爷,你到底掺了多少水?”

  “三成。”

  阎埠贵心虚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胡扯,全是水!”

  何大清,刘海中牙痒痒,恨不得一脚将阎埠贵踹出去。到底是高估了阎埠贵的做人底线,拿凉白开糊弄人,真特么下头。

  “哟,二锅头呀。”

  阎埠贵冲着撒桌上的酒水,一顿舔。

  瞧见李子民异样的眼光,阎埠贵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

  “李子民,别嫌三大爷抠门。我家里六口人,全指望我那点工资养活,不算计全家喝西北风去。”

  “呵呵,不嫌弃。”

  李子民心想。

  同样是撒了酒,何大清,刘海中吸溜,阎埠贵非要舔。

  有考虑过桌子的感受吗?

  难怪刘海中看见阎埠贵蹭酒,就一脸嫌弃。

  饭过五味,酒过三巡。

  “老何,贾张氏都下得了嘴。我敬你是条汉子!”

  刘海中嘎嘎笑。

  “老刘,我和贾张氏是清白的,别瞎说。”

  何大清心情烦躁。

  这个刘海中喝多了马尿,屁话真多。没事就赶紧回家打孩子,在他家瞎扯什么蛋。

  “爸,你和贾张氏处过对象?”

  “滚一边去!”

  何大清一脸不爽。

  他确实想过和贾张氏搭伙过日子。但是贾张氏贪得无厌,逼他将祖宅过继给贾东旭,**才同意了。

  老何家的祖产只能是老何家的人继承,谁敢传贾家。他咒老无所依,冻死桥洞,野狗啃尸。

  李子民觉得有趣。

  何大清老不正经,为了寡妇抛儿弃女,年老体衰还好意思回来养老。

  “雨水,吃鸡嘎。”

  李子民夹了一块鸡肉,搁小雨水碗里头,顺手掐了一把小雨水圆嘟嘟的小脸蛋。

  这会儿何大清没跑,

  把小雨水养得是白白胖胖,活泼开朗,挺可爱的。

  “老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有翻新房子的闲钱,不如借给三大爷。”

  阎埠贵笑眯眯道:

  “借两年,每年给你5个点利息怎么样?”

  李子民呵呵一笑。

  “三大爷,你也太会算计了吧。我存银行定期,一年有14个点利息,你要挣我9个点?”

  这两年存贷利率倒挂,利息贼高。

  等到五五年,才会降下来。

  李子民听售票员大妈和人唠嗑时,听到了。这才没上阎埠贵的当,果然众禽害他之心不死。

  阎埠贵尴尬一笑。

  他听着李子民要装修房子,羡慕死了。他是学校分的房子,只有居住权,不像李子民有产权,不用担心哪一天被扫地出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三大爷,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子民嘴角勾起。

  “我入职轧钢厂,厂领导挺照顾我。让我从第三年学徒工干起,干满一年转正式工。”

  这事瞒不住,提前恶心一下阎埠贵。

  果然,阎埠贵难受了。

  他一想到李子民少干两年学徒工,能多挣好几百块。就好像自己少挣了几百块,顿时觉得酒菜不香了。

  “三大爷,你怎么啦?”

  李子民瞧见阎埠贵眼睛湿润了。

  “没,没,没。就是沙子迷了眼,擦擦就好呢。李子民,那轧钢厂的学徒工转正后,工资有多少?”

  李子民笑了笑。

  “学徒工三年,一开始工资十八块,每年涨一点。等转正后,工资有三十三块。”

  几人顿时觉得饭菜不香了。

  想想他们当年熬了三年学徒,李子民却走上了捷径。难怪李子民敢大手大脚的花钱,苦让别人吃,他尽享福了!

  “爸,爷爷当年失踪了,是不是光荣了呀?”

  傻柱提起陈年旧事。

  说不定爷爷成了英烈,他也能和李子民一样沾沾光。

  “胡扯。”

  何大清瞪了一眼傻柱。

  傻柱爷爷当年传给他厨艺后,就和寡妇跑了。

  他嫌丢人,没好意思说。

  阎埠贵几个顿时没了侃大山的心情,一个劲喝闷酒。

  刘海中喝成了醉猫。

  他搂着何大清肩膀炫耀他有媳妇睡,何大清只能搂着傻柱睡,还开起了何大清和贾张氏的荤段子。

  何大清眯了眯眼。

  “傻柱,二大爷喝多了,送送他。”

  “天黑路滑,留神别摔跤了。”

  傻柱呵呵一笑,

  “爸,放心吧!”

  说着,然后傻柱搀着满口胡话的刘海中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李子民喝挂了一次,没敢多喝。他搀着阎埠贵,这货有便宜不占**,吃得最多,喝得最多,比刘海中醉得还要厉害。

  “三大爷,要吐回家吐,别吐我身上了。”

  “呸呸呸, 乌鸦嘴。就算吐了,我也会舔回去,这些都是营养不能浪费喽.....”

  李子民......

  “老阎,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三大妈嘴上抱怨,心里头高兴。

  她男人拿一瓶凉白开混了一顿晚饭,赚到了呀。

  “快扶扶。”

  李子民发现阎埠贵不对劲,一把推给了三大妈。结果阎埠贵一脚踩到了阎解放的木头火车上,绊了下,然后摔了出去。

  惊呼声中,

  阎埠贵和三大妈抱在了一起,“咚”的一声。阎埠贵压在了三大妈身上,来了个嘴对嘴。

  李子民羡慕了。

  两口子不愧是四合院的模范夫妻,相濡以沫了一辈子。

  突然,异变发生了。

  “呕!”

  阎埠贵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