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是一方面。”

  李子民心想这一届的小朋友,真难带。“另一方面,你是不是被人看到了零花钱?”

  秦京茹掰开手指头数:“姐,雨水,表姐,三大爷,三大妈,傻哥,何叔,蔡叔,一大妈......”

  李子民无语了。

  好家伙,半个四合院都知道了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秦京茹没有说他。看来,他被秦京茹信任,不相信会是他拿的钱。

  说着,说着,秦京茹的声音弱了下去。

  “京茹,知道是谁干的吧?”

  “姐夫,人太多了。我猜不到......呜呜,昨晚上还在的,怎么一起床就没有啦?”

  年幼的秦京茹,第一次体会到了险恶。

  “姐夫,我再也不敢让人知道了。”

  李子民满意地点头。

  “姐夫除外...”

  李子民顺势讲了一波财不外露的道理,还有好吃好喝要藏着掖着的道理,尤其要提防熟人。

  比如:秦淮茹。

  看到秦京茹一一点头,李子民从兜里掏出了三块五毛。“京茹,其实姐夫抓到小偷了。”

  “看,这是我追回来的钱。”

  “真的吗?!”

  秦京茹看到“小金库”失而复得,抱着李子民一个劲笑。

  “京茹,晚上睡觉记得锁上门窗。那个小偷,就是翻窗户进来偷东西的。”

  秦京茹头如捣蒜。

  “姐夫,那个小偷是谁呀?是不是雨水?”

  李子民一乐,还真是塑料姐妹花呀。

  “不是雨水,你也别瞎猜了。”

  “那个小偷认识到了错误,我就不指名道姓了。除了钱,今后家里的事也别往外说,知道吗?”

  秦京茹重重的点头。

  “姐夫,今天想在外面过早吗?”

  “呃,行吧。”

  过了一会儿,秦京茹打包回了早点。让李子民意外的是,还有两份绿油油的豆汁儿。

  一看颜色,绝对正宗。

  “姐夫,你说的豆汁好好喝!”

  秦京茹喝了后,立马爱上了。

  李子民不相信。

  直到秦京茹当着他的面,将一碗豆汁舔了个干净愣了半晌。

  “京茹,我的豆汁也喝了。”

  “嗝儿~”

  秦京茹一口气喝撑了,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

  “姐夫,我喝不下了。”

  “那...留着中午喝吧。”李子民忽地发现,就没有秦京茹不爱吃的东西。小丫头嘴特馋,辣的都能吃。

  妥妥的吃货。

  吃了早饭,

  李子民出去透气,然后看到阎埠贵抱着小马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大妈。两口子一脸疲惫。

  不用说,排队抢号了。

  李子民介绍了济康药店后,阎埠贵没有选择入手金枪不倒丸,而是选择了零投入地排队买药。

  不费钱,就是有点费人。

  “嘿嘿,运气不错。终于抢到了......我转手就挣了一块五!”阎埠贵立马腰不酸,背不疼。

  浑身有劲!

  三大妈排了一宿的队,都快冻生病了。

  “老阎,这钱挣得太遭罪了。万一冻生病了,可就得不偿失...”

  “一天挣一块,这好的买卖上哪找去?”阎埠贵板着个脸。“又不用挑,又不用扛坐着就行。”

  看到媳妇脸色不好,阎埠贵脸色一缓。

  “大不了,今天带被子去。然后带上解成,也能换咱们休息,上厕所什么的。一个人排队太吃亏了。”

  “昨天去晚了,差点没排上号。”

  “赶紧休息一下,等吃了中饭去排队......这次,我们一定要排到两个靠前的号......”

  “啊,今天还去啊?”

  三大妈脸都白了。

  “不去,怎么弥补亏掉的利息?”

  阎埠贵瞅着李子民,怨念起来。

  “李大哥,你看到我爸妈了没?”这时,阎解成从外面回来。他找遍了东直门的公厕,都没找到爸**影子。

  要不是,

  爸妈打过招呼,他非报警不可!

  李子民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有点同情。在他的帮扶下,还在念初一的阎解成早早地踏入社会。

  以羸弱之躯和黄牛互卷。

  “刚回来...”

  “李大哥,我爸带我去做大买卖!”很快,被忽悠瘸的阎解成兴冲冲跑出来嘚瑟。

  然后挨了阎埠贵一巴掌,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他堂堂教师,

  要传出去当了黄牛,票贩子,说不定要受学校处分了。

  “李子民,你可一定要帮我保密。”

  阎埠贵心虚的四处瞅了瞅。

  “放心吧,我的嘴和井盖一样严。”

  “咦,你们做买卖?”

  正说着,贾张氏路过问了一嘴。阎埠贵顿时脸一黑,“贾张氏,我们没有做买卖。”

  “少冤枉人!”

  说罢,“啪”地一下关了门。

  “呸!”

  贾张氏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不说我也猜得到,总不是倒腾屎尿屁那些玩意儿。”

  “真晦气!”

  “李子民,京茹那丫头哭啥?我在中院都听得到,有一个多钟头了吧。”

  贾张氏打听了一下。

  可别家里遭了贼,偷了她的存折。

  “这不,京茹第一次喝豆汁。那味儿...”后面的话李子民不说了,懂的都懂。

  贾张氏脸色微变。

  “那**倒灶的豆汁和馊掉的泔水一样,又酸又臭。和尿一样难喝,难怪了......”

  贾张氏也是豆汁的受害者,再馋,也不会馋豆汁。

  李子民没有喝过尿,

  所以这方面,贾张氏要比他权威。

  “哎呀,腊肠!”

  贾张氏正要走。

  冷不丁地看到李家的房檐下,挂了一大串腊肠。

  腊肠表面是油亮光泽,红棕色的瘦肉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油脂,格外**。

  放蒸锅蒸一蒸,再切成一片,一片的。

  就这,贾氏能一口气吃两大碗米饭呢!

  贾张氏看着腊肠,馋得直咽口水。她估摸着,能有五六斤。这么多腊肠,李子民哪吃得完。

  “秦淮茹,秦京茹是亲戚。说起来,我们还是连襟呢。”

  贾张氏套起近乎。

  “贾张氏,不对吧。”

  李子民皱了皱眉:“京茹是我媳妇儿,那才是连襟关系。京茹那么小,你瞎开什么玩笑。”

  “瞧我这张臭嘴,该打!”

  贾张氏虚打了两下。也是看到秦京茹在李家吃香喝辣,穿新鞋,穿新衣。

  都忘记了,秦京茹是给人当小保姆的。

  没了小金库。

  为了讨口吃的,贾张氏也是豁出去了。

  “就冲...就冲你和淮茹的关系,那可比连襟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