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张罗了一桌子年夜饭时。

  李子民出去贴对联了。

  “哥,对脸歪了。再往下一点.....”

  陈雪茹看着李子民宽厚的背影,家中灯火,还有袅袅炊烟没有来的鼻子一酸。

  随后,李子民身后一紧。

  “哥,我要给你生儿子,生好多儿子!”

  李子民一乐。

  “反正咱家不缺钱,你生十个,八个都行。”

  陈雪茹打了一下李子民。

  “你拿人家当老母猪吗?讨厌,不理你啦。”

  李子民作为一个传统的龙国人,有着老一辈多子多福的观念。李子民可不舍得陈雪茹生那么多。

  要不,

  找人帮忙分摊下?

  “三大爷,贴对联呀。”

  “一大爷,要不要我帮您贴?哎呀,你都贴好了呀。”自从王主任将监管阎埠贵的任务交给他。

  阎埠贵特客气。

  “哟,这是你写的对联?”

  阎埠贵一脸得意:“我是老师,就喜欢摆弄一下花花草草,钓钓鱼,再就是写一下毛笔字。”

  “瞧瞧,这不就节约了一毛钱。”

  阎埠贵顺势宣传了一下他的价值观。

  “嘿嘿,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李子民随口问了一嘴。

  “三大爷,你写对联的红纸,毛笔,墨水都是学校顺的吧?”

  “那必须的。”

  阎埠贵嘿嘿一笑。“这些学校有现成的,我干嘛花冤枉钱呀。”

  李子民反问:

  “那你为什么不在四合院卖对联啊?二十三户,一家收八分钱,肯定都找你写吧?”

  李子民掐指一算,“你亏了小两块。”

  阎埠贵的笑容僵住了。

  “足够你买三斤猪肉,美美吃几顿饺子了吧?”

  阎埠贵的天塌了。

  他掰开手指头算,越算越心惊,越算越心凉。

  他怎么没想到呢?

  直到李子民离开,阎埠贵仍是呆呆地站在风雪中。大过年,能吃一顿饺子的好心情瞬间全无。

  “不!”

  一道饱含不甘,悔恨的声音响彻四合院。

  “哥,阎埠贵又发什么神经?”

  “呵,别管他。”

  阎埠贵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还冲他沾沾自喜。

  该~

  阎家。

  “老阎,大过年的高兴点。否则,要倒霉一整年......”

  三大妈一脸不高兴。

  “媳妇,我难受...”

  阎埠贵给了自己一巴掌。

  要么说,李子民脑子好使能骗到丝绸店的老板娘。等阎埠贵将卖对联说给媳妇听后。

  立马,

  又多了一个难受的。

  “哎哟喂,小两块钱呢!”

  三大妈痛心疾首。

  她一想到这些年损失的钱,立马觉得锅里的饺子不香啦!

  “老阎,傻愣着干嘛?”

  三大妈拿出床底下,阎埠贵从学校顺的红纸,笔墨。

  “你快去卖对联呀!”

  阎埠贵唉声叹气。

  “今天大年三十,肯定都买了对联。”

  三大妈不甘心。

  跑出去一看,真是越看越心凉。

  果然,许多人贴上了对联。还有一些人正在贴的......终于,三大妈发现后院聋老太太家没贴对联。

  三大妈想碰下运气。

  正要敲门,

  结果易中海一手提着对联,一手拎着浆糊来了。

  “老太太,我来贴对联啦。”

  三大妈无语了。

  “三大妈,你找聋老太太吗?”

  “没,我路过...”

  三大妈跑了。

  被误会给聋老太太拜年,岂不是还要搭进去一个红包。

  “怎么着?让我说中了吧。”

  阎埠贵愁眉苦脸。

  “等明年,我早早地支起一个摊子卖对联。”

  正说着,孩子们闹起来了。

  阎解成:“妈,我要吃饺子!”

  阎解放:“我要吃!”

  阎解矿:“我也要吃!”

  阎解娣:“咿咿呀呀!”

  “你们这些小馋虫,就知道吃。”

  阎埠贵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手中的铁勺迟迟下不去手。

  他亏了,总要寻摸一点吧。

  就听三大妈说:

  “老阎,这锅饺子分两顿吃吧。留一半,明天吃。”

  阎埠贵嘴角勾起,

  “嘿嘿,我也是这个想法。”

  “爸,不能啊!”

  阎解成不乐意了。

  “我刚数了下,总共有三十个饺子。不算妹妹,摊下来一人才分到六个饺子,你还要减半啊?”

  阎解成守了一整天,就指望大年三十吃顿肉饺子!

  阎解放:“就是,不能再少啦!”

  阎解矿:“三个饺子,哪够吃呀。”

  阎解娣:“咿咿呀呀。”

  阎埠贵拍了一下阎解娣**,没好气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吃奶的娃瞎起什么哄。”

  然后,

  阎埠贵说教起来。

  “咱老阎家的家训是啥?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三大妈附和道:“多听听你爸的话,否则就家里那点工资哪够养活一大家子人。”

  “这里抠一抠,那里抠一抠,越抠日子过得越好......”

  二人一唱一和,

  将哥三个说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爸...”

  阎解成苦着一张脸。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他爸硬要拉着全家过苦日子,至于吗?

  “搁明天,饺子可就坨了啊。”

  “坨了怕什么。”

  阎埠贵一脸无所谓:“坨了不一样是饺子吗?饺子皮是饺子面,肉馅是肉馅,又没损失。”

  “你们赶紧吃吧。”

  “哎哟,闻闻你们妈包的饺子那叫一个香呀。”阎埠贵一筷子打掉了阎解成,阎解放的手。

  “别抢。你们爸最公平啦,一人三个饺子。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阎解成分到三个,还没回过味。

  碗空了。

  “爸,不公平!”

  “解成,你别胡说。”三大妈白了一眼。“一人三个饺子,怎么不公平啦?”

  阎解成气呼呼道:

  “解娣不是人吗?她没有。”

  三大妈乐了。

  她搂起衣服,一边给阎解娣喂奶,一边问道:

  “老阎,我觉得解成说得有道理。”

  “解娣虽然小,但也是咱家的一份子。我吃饺子,她吃奶水,不就等同于吃了饺子吗?”

  三大妈吧唧了一下嘴。

  刚吃了三个饺子确实少了点,没吃过瘾。

  “老阎,我是不是应该再吃三个饺子?”

  三大妈说完,阎解成傻眼了。

  唯独阎解娣捧着粮仓,吃得正欢。

  “解成,你妈说得在理。你既然要公平,就按你说的办。”

  阎埠贵一脸羡慕。

  没办法,

  谁让他奶不了孩子,只有干羡慕的份。

  “不过,账不能这么算。”

  阎埠贵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