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悔死了。

  早知道李子民会举报,就不唆使家里人闹事。这下房子没搞到手,还摊上了大麻烦。

  秦淮茹连忙向秦村长求救。

  “淮茹,你爹糊涂啊!”

  秦村长嫌丢人,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

  “他们欺负烈属,被张书记抓了现行,我也帮不了。”

  “你找李子民求求情,兴许有用。”

  于是秦淮茹颤抖着身子开始哭。

  “李大哥,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吧。”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

  “虽然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看待,还和人私定终身。但为了家人,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呜呜......”

  秦淮茹梨花带雨,看上去可怜兮兮。

  所有人都看得出秦淮茹是迫于无奈。许多人忍不住心生同情,被秦淮茹的孝心感动。

  秦淮茹越高尚。

  越衬托出某人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哼,就是想趁机要挟秦淮茹。人家不喜欢你,何必为难人。”

  “依我看,让他们道个歉算了。真闹出人命,村子可容不下你。”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配得上秦淮茹吗?”

  ......

  面对村民们的指责。

  李子民表现的风轻云淡。只能说,农村向来是帮亲不帮理。

  只当是骂舔狗,与他无关。

  秦淮茹真阴险。

  说是嫁,但凡顺着她的意思来,就会陷入被动局面。

  最后不仅人财两空,还会身败名裂。

  偏偏李子民特喜欢秦淮茹婊里婊气,茶里茶气的样子。

  等下打脸才够爽。

  “秦淮茹,我们有婚约在身,你却和别人订婚,你觉得我会要你吗?”

  秦淮茹哭声一滞,李子民不馋她身子啦?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李子民呵呵一笑。

  “你都悔婚了,还想霸占我家房子。我不接受,你就找人打砸。”

  “你吃烈属绝户,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刚才指责李子民的村民一个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平日里。

  原主太低调了,几乎没有存在感。

  听李子民一说,他们这才如梦初醒,想到李子民的烈属身份。

  二人还有婚约在身。

  “我没有!”

  秦淮茹急忙否认。

  可当她看到李子民拿出那纸契约文书,惊呆啦!

  秦淮茹掏兜,掏了个空。

  难道是她带球撞人的时候,被李子民顺走啦?

  天啊!

  这还是那个老实巴交,对她掏心掏肺的李子民吗?

  也太缺德了吧!

  “这份契约文书写得一清二楚,笔迹可以查验。秦淮茹,你还想抵赖吗?”

  李子民主打一个舔狗差。

  趁着秦淮茹还拿他当成原主那个大舔狗,反应过来前布了局。

  没想到,计划出奇的顺利。

  张书记要来契约文书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将李子民的房子无偿赠予给秦大力。

  顿时脸色铁青。

  “老秦,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张书记将契约文书扔给秦村长,怒斥道:“这不算吃绝户算什么!”

  “谁敢包庇他们,一律严惩!”

  秦村长看后,脸黑成了锅底。

  秦淮茹立马慌了神,她一脸凄苦的哀怨道:“李大哥,我也没办法。”

  “都是我娘逼的...呜呜......”

  秦淮茹放声大哭。

  这一波,她必须把人设稳住了,才有机会逆风翻盘。

  谁料下一秒,惨遭打脸。

  “放你**屁!”

  “明明是你哭着闹着非城里人不嫁,非工人不嫁!你不折腾,咱家能成这样?!”

  秦母涨红了脸,将怒气一股脑的撒在秦淮茹身上,还当众揭了秦淮茹的老底。

  闹得秦淮茹灰头土脸,尴尬无比。

  “娘,明明是你逼的...”

  “放你**屁!!”

  ......

  母女争执不休,互相甩锅,谁也不想背负吃烈属绝户的坏名声。

  这年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李子民看着狗咬狗,一嘴毛。

  笑了笑。

  “张书记,我有一个想法。”

  不是李子民发善心。

  而是张书记悄悄告诉他,刚才纯属吓唬人。

  李子民也觉得快刀子杀人,哪有钝刀子割肉让人难受。

  秦淮茹一家吃绝户,他也行呀!

  张书记是个明白人,立马配合李子民一唱一和起来。

  “子民,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发誓,一定拿你当亲儿子看待。你喜欢秦淮茹,我让她嫁给你......”

  李子民退后一步,躲开秦父的咸猪手。

  “秦叔,不要钱的客气话,你可真够大方。”

  李子民无视秦父虚情假意的屁话。别看现在说的比唱的好听。

  一松绑,立马翻脸不认人。

  李子民开门见山了。

  “秦叔,聘礼退不退?”

  李子民当务之急是搞钱,然后搬去京城。

  明年,农村会出台统购统销政策。趁着户籍政策没锁死,赶紧搬。

  “这...”

  秦父磨蹭半天,一脸不情愿。

  “我们把钱花了,东西用了,没法退呀。 好歹是翁婿一场,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吗?”

  李子民看见秦父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敢恶心人。

  他看向张书记。

  “张书记,他们该坐牢就坐牢,该枪毙就枪毙吧。”

  秦父吓得一哆嗦,连忙改口。

  “你家的家具,瓷器,玉镯都在。布匹和一些零碎用了,我赔钱,赔钱总行了吧。”

  秦父欲哭无泪。

  没了聘礼,秦大力的婚事自然吹了。

  秦淮茹嫁妆也没了。

  全家都要勒紧裤腰带过几年苦日子。

  “秦叔,我为了娶秦淮茹才帮助你们。”

  “如今秦淮茹悔婚,和别人订婚了。那这些年,你们占的便宜也要退给我。”

  秦淮茹一家又是吃绝户,又是砸东西,还想打人。

  落他手上。

  什么维修费,赔偿金,精神损失费,利息等等。

  一个都不能少。

  “李子民,你有完没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秦母往地上一坐,干脆耍起了无赖。

  “张书记,该枪毙就枪毙吧。”

  李子民看明白了,秦淮茹一家都是欺软怕硬的怂包。

  “行,带走吧。”

  张书记一声令下,要将秦家父子送去县派出所。

  “娘,救我!”

  “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咱家绝后了啊!”

  秦大力扯起嗓子哭喊。

  他还没娶媳妇,不想死。

  “大力,咱家没钱。”

  秦母一脸为难,心里一个劲骂李子民得寸进尺。

  “那就借钱!”

  秦父攥紧拳头,后槽牙恨不得咬碎。

  他玩了这么多年鹰,今天被鹰啄了眼。

  等他脱了身,一定要让李子民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