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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府。

  昏暗的牢房内。

  张勇被送回来之后,本来被分开关押的手下,如今被关在了一起,正表情复杂的盯着他。

  投敌了!

  勇哥都投敌了,他们该怎么办?

  扫过一双双迷茫的眼睛。

  张勇拽过稻草,顺势靠在墙角。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闻言。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当中一名壮汉爬过来,颤声回道:

  “自然是想活,可咱们是齐国探子,细作,以前被抓住的探子下场,我等又不是不清楚,都会被砍断双腿,挖去双眼,最后悬挂在城门口半月时间,他们既然能找勇哥出去,难道是给了活路?靠谱吗?”

  另外几人同样凑上来。

  齐国探子经过训练不假,都清楚被抓住,自己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否则的话,必然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但是……能像这个秦府尹如此不是人的,想出这种奇葩折磨办法的,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人家真特么连夜牵来了不少大黑狗。

  如今就在其他牢房关押着呢,那个六九大夫也在,听狱卒说,已经噶了好几条狗的家伙事了,正想着怎么给他们安排大小。

  “说话算话吗?他不过是个府尹,就是答应我等,最后万一上面不同意,岂不是还是会死?”

  “死老子倒是不怕,真要是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子受不了。”

  “那怎么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啊。”

  “……”

  面对来自六九大夫的压迫,几名探子明显慌了神。

  勇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前多硬的一个汉子啊,那玩意没了之后,直接变了一个人。

  “都别喊,小点声,我跟这个秦大人谈了一会,感觉此人并没有撒谎,确实有办法让我们活下来,而且……”

  说到这里。

  张勇抿了抿嘴角,将声音压的很低。

  “这个秦大人很不简单,最起码,绝对不是表面上这样,都是细作出身,你们难道就没注意到京兆府不对劲的地方?这些捕快匪气十足,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衙门里面的捕快。”

  回来的路上,张勇越想越不对劲。

  总觉得这个秦府尹,背后有故事。

  重点是……人家对绑架里面的门道,知道的太清楚了,简直就像是干过无数次的贼匪一样。

  什么绑人要穿脚套,索要赎金位置要随时更换……等等,都是他们想不到的一些细节。

  “那你什么意思?”

  “我答应了。”

  张勇无奈点头,扫了几个手下一眼。

  “想要活命,我们得帮这位府尹大人,把隐藏在大疆朝各州府的探子全部勾引到京城来,他答应我,上面就是不同意放过我们,菜市场砍头也会换了人,我们能隐姓埋名活下来。”

  众人倒**凉气,勇哥说的不错,这个府尹大人做事,果然不像个官员,最起码,就是想这么干,这种话也不应该说出来才对。

  “那怎么勾引? ”

  “这个简单,秦府尹给了我五万两银子,过几日会将我们放出去,不过,会有人暗中跟着,让我们跟探子接触,将银子交出去,同时禀报上面,快来大疆京城,人傻钱多,一绑一个准,闭着眼捡银子,就是这种意思。”

  此话一出。

  其余几人紧皱眉头,全部陷入沉思。

  “万一不相信呢?”

  “不会!”

  张勇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狭小的窗户,指了指裤裆,胸有成竹道:

  “见到了人,老子脱了裤子给他看,为了能顺利绑架,连这玩意都没了,他还能不相信?不可能!!!”

  众人一愣,脸色古怪地竖起大拇指。

  “勇哥你是这个!”

  “兄弟们要是能活下来,欠你一个家伙事,以后你想玩哪个女人,尽管告诉兄弟,兄弟替你玩!”

  “对,让你在跟前看着,干不了,咱还不能看看过过瘾吗?”

  “……”

  ……

  东宫。

  挂满了戏服的书房内。

  “别急,你慢点说,本宫有些没明白。”

  太子李嘉泰满头问号,至今都没听明白,秦宇说的这个什么“阳光工程”是怎么回事。

  筹银子,怎么筹到最后,有可能把齐国整崩?

  本宫听不懂啊!

  “殿下您不用听的太明白,这件事您就知道一点就行,是由您吩咐到齐国干的,微臣全程配合您执行。”

  秦宇干脆不解释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就是他也不太明白,反正……这种工程搞到最后,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一个漫长的工程,急不来,只能说,殿下,您开府之后,马上会在朝中担任职位,未来总得有拿的出手,让那些大臣心服口服的功绩吧!”

  “臣呕心沥血设计这个工程是为了什么?殿下,都是为了您啊,臣的心意,难道您还不懂吗?”

  听到此言。

  太子感动不已,当即死死抓着秦宇的双手。

  抿着嘴,表情激动。

  “本宫明白,本宫能有你,真是人生幸事,你放心,未来……本宫绝不负你!”

  “殿下!”

  秦宇及时回应。

  书房门外。

  手里端着参茶的太子妃,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瞪大了双眼,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望着里面你攥着我双手,我攥着你双手的两人。

  整个人如遭雷击。

  明白了!

  真相大白!

  怪不得太子自从出宫之后,就一直不回来住,就是回来换衣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原来……她男人被天杀的另一个男人抢走了。

  整日念念叨叨都是“秦宇”二字,什么未来最好的臣子,私底下最好的朋友、兄弟!

  都是假的!

  京城府尹秦大人,居然是太子圈养在外面的面首。

  太子妃默默关上门,强忍着悲痛,将参茶交给下人,当即离开东宫赶往御书房。

  在外面也就算了,如今都搞到东宫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是当着她的面,你摸我的手,我摸你的手,本宫的手不滑吗?非要摸一个男人的手?

  “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父皇!”

  正在批阅奏折的李承明,听到外面太子妃的哭声,立刻皱眉走了出去。

  “可是太子又出宫了?”

  “不是,太子……太子他跟秦府尹,儿臣实在难以启齿,父皇您过去看看吧!”

  太子妃抹着眼泪,委屈地哭诉。

  ……

  与此同时。

  东宫书房。

  “夜深了,本宫刚才似乎有点明白了,今日时辰较晚,莫不如,你就睡在这里,无妨,你我二人蹬腿而眠,未来大齐覆灭,传出去说不定是段佳话!”

  床榻上。

  太子躺在上面,伸手轻轻拍着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