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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

  只见萧红鲤七窍流血,双膝一软,重重跪到地上。

  没点实力,怎么当总督?

  要知道。

  张万疆可是上过战场的人。

  他曾在镇南王麾下效力,一生中,不知杀过多少人。

  在军中,他更是被人称之为血阎王。

  “张总督,莫要滥杀无辜。”这时,宋青鸾急忙上前阻止,一把抓住张万疆的手腕,示意他不要乱来。

  此刻的萧红鲤,七窍流血,玉脸煞白如雪。

  别看她是化劲后期。

  可在张万疆面前,却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小丫头,在江南,我张万疆想杀谁,就杀谁!”张万疆手腕一抖,直接将宋青鸾给震退了后去。

  一旁站着的楚玉江,急得擦了擦冷汗,苦笑道:“张总督,就算你要杀萧红鲤,也要经过审判才行。”

  “闭嘴!”

  “你一个窝囊废,也配教我做事?”

  张万疆一抬脚,将楚玉江踹飞七八米远。

  噗。

  楚玉江吐了口黑血,眼神中尽是忌惮。

  “血洗血衣帮!”

  “一个不留!”

  张万疆冷视着天宫一号,厉声下令。

  随着他一声令下。

  跟在其后的铁浮屠,纷纷拔剑,整齐排列着,朝着天宫一号门口走去。

  看来这一次,血衣帮是必灭无疑。

  “住手!”这时,楚鬼雄踏着军靴,一步步走了上前。

  张万疆瞥了一眼楚鬼雄,冷道:“我江南的事,你也敢插手?”

  楚鬼雄呲牙笑了笑:“张万疆,你还不知道吧,军部打算罢免你,由我来接替你执掌江南。”

  “那就等你当上总督再说。”张万疆飞身一跃,朝着楚鬼雄杀了过去。

  他一日是总督。

  江南就是他说了算。

  哪容得楚鬼雄,在这叽叽歪歪。

  啪嘭嘭。

  两人快速交手,打得是难分难解。

  论实力。

  当然是张万疆更胜一筹。

  毕竟,他的实力,是靠杀人杀出来的。

  “就算你当上总督,也得跪着跟我说话!”张万疆冷轻蔑一笑,一把抓住楚鬼雄的胳膊,右脚跺地,扭腰带跨,使出全力,将他给甩飞了出去。

  这绝非危言耸听。

  张万疆在江南经营多年。

  从上到下,几乎都是他的人。

  就算楚鬼雄当上江南总督,也是个光杆司令。

  宋青鸾一把扶起受伤的萧红鲤,压低声音说道:“萧帮主,快逃!”

  连楚鬼雄,都不是张万疆的对手。

  更何况是她宋青鸾呢。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掩护萧红鲤逃走。

  “往哪逃?”看着乌压压的铁浮屠,萧红鲤惨然一笑,她还是太弱了,如果她是丹劲高手,或许,还可以逃出去。

  是呀。

  往哪逃?

  宋青鸾冷眼扫视一圈,发现整条街,都是张万疆的人。

  除了铁浮屠之外。

  还有着一群穿着血袍的武者。

  他们有的持刀,有的持剑,还有的持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那些血衣人,都是一品堂的高手。

  据宋青鸾所知,一品堂所招揽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专替张万疆杀人。

  “堂姐,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时,萧红鱼穿着白色旗袍,带着宁青帝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上前。

  萧红鲤冷道:“萧红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堂姐,说话别这么刻薄嘛,我是来专门救你的,只要你肯跪下求我,我就以萧家的名义,保你不死!”萧红鱼摇了摇手中的金丝折扇,满脸幸灾乐祸。

  以萧家的名义。

  的确可以保萧红鲤不死。

  可问题是。

  萧红鱼会有那么好心吗?

  萧红鲤冷道:“不需要,我萧红鲤,也是有靠山的人。”

  “靠山?”

  萧红鱼先是一愣,随后捧腹大笑:“真是笑死我了,你口中的靠山,该不会是陆凡那废物吧。”

  萧红鲤大怒道:“他不是废物。”

  萧红鱼阴阳怪气地说道:“萧红鲤,你可真是个**呀,你该不会是被陆凡给睡服了吧。”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只听楚鬼雄惨叫一声,被张万疆一脚踩在脚下。

  张万疆踩着楚鬼雄满脸横肉的脸,似笑非笑:“就这点实力,你也妄想当总督?”

  “张万疆,你他**给我等着。”楚鬼雄哪被人如此羞辱过,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张万疆的实力,竟变得如此恐怖。

  丹劲巅峰。

  也难怪,张万疆可以把持江南这么多年。

  但凡与他为敌的。

  大都遭到了清算。

  可以这么说。

  江南就是他的一言堂。

  “一品堂听令!”

  “杀了萧红鲤!”

  张万疆眼神一寒,冷冷地说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

  一品堂的血衣人,终于出手了。

  十八个血衣人,犹如杀神般,朝着萧红鲤冲了过去。

  最弱的,都是化劲初期。

  “宋战将,别管我!”萧红鲤并不想连累宋青鸾,示意她赶紧走。

  可宋青鸾,毕竟是江城守将。

  她怎么可能不战而逃?

  眼瞅着。

  那十八个血衣人,就要杀过来。

  但就在此时,一块散发着血煞之气的令牌,突然凌空落下,没入地底,激射出一道道恐怖的气浪。

  刹那间。

  方圆十米的地板砖,都被击爆,四分五裂。

  “谁敢动本皇的人?”说话间,一个戴着血色麒麟面具的青年,披着血袍,手执一把盘龙剑,如砍瓜切菜般,将那十八个血衣人给劈得四分五裂。

  一时间。

  鲜血喷溅。

  等陆凡落地时,那十八个血衣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啊,我的腿!”

  “我手怎么没了?”

  “我被砍**彘了?”

  一些活着的血衣人,惨叫连连,惶恐不安。

  麒麟面具?

  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狱皇?

  他真的好猛呀。

  此刻的萧红鱼,下意识挺了挺酥胸,想要引起陆凡的注意。

  跟眼前这狱皇比起来。

  陈青蟒就是个屁。

  “大胆!”

  “你是谁,竟敢杀我的人?”

  张万疆一脚踢飞楚鬼雄,冷冷地看着陆凡。

  陆凡隔空吸出没入地底的令牌,一字一顿道:“我是狱皇!”

  狱皇?

  原来此人,就是狱皇呀。

  可那又怎样?

  毕竟,狱皇只是嗜血妖妃的徒弟而已,又能有多强?

  “哼,小娃娃,我张万疆征战沙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狱皇又如何。”

  “敢与我为敌,照杀不误。”

  张万疆面目狰狞,突然拔出军靴里藏着的**,身形如鬼魅般,朝着陆凡的脖子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