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我必定重赏!”

  赵瑞龙大笑着说道。

  司机和黑衣人相视一笑,随后离去领取奖励。

  接下来的事便不再与他们相关。

  赵瑞龙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后上前解开麻袋。

  里面正是仍在昏迷中的丁义珍,他的头上肿起一个大包。

  赵瑞龙不禁感叹,“这两人下手可真够重的!”

  望着失去意识的丁义珍,赵瑞龙嘴角微微上扬。

  “倒一桶水在他身上,让他清醒一些!”

  依照赵瑞龙的指示,一名随从上前,将一整桶冷水泼向丁义珍。

  “啊呀!啊呀!”

  冰冷的水瞬间唤醒了丁义珍。

  他猛地恢复知觉,痛苦地呻吟着。

  冬日的寒冷让这一桶水显得格外难熬。

  丁义珍摸了摸头上肿起的包,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红色西装的赵瑞龙。

  “赵公子!”

  丁义珍满脸惊喜。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赵瑞龙。

  “丁市长,您这是遭遇了什么?”

  赵瑞龙语气中带着讥讽。

  “赵公子,我刚才按您的指示搭乘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中途被人偷袭,挨了一棍子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丁义珍述说着自己的经历。

  “堂堂市长,谁敢动你?”

  赵瑞龙冷笑道。

  “是啊,到底是谁?要是让我抓到,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丁义珍愤怒地喊道。

  听到这话,赵瑞龙面色骤变。

  随从立刻领会意图,一把抓住丁义珍,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

  丁义珍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一时分不清方向。

  “你……”

  丁义珍瞪向打他的手下,又转向赵瑞龙,明白了这是对方的人马。

  赵瑞龙依旧保持微笑:“丁市长,是我手下的弟兄把你带到这儿来的。”

  丁义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堆起笑容:“抱歉!抱歉!赵公子,我一时口快了。”

  赵瑞龙轻笑一声:“丁市长过谦了,以您的身份怎会口快呢!”

  “赵公子,不知您把我带来这里,是不是另有安排?”

  丁义珍心中充满期待。

  原本赵瑞龙曾电话通知他直接前往机场,如今却被带到这里,显然有别的计划。

  “另有安排?哼,你这个**还能有什么好归宿?”

  赵瑞龙表情骤然严肃,目光中满是不屑。

  听到“**”三个字,丁义珍脸色大变。

  他先是愤怒,继而努力平复情绪。

  “赵公子,您真会说笑。我虽身为市长,但也是靠赵家支持才有今日。”

  “嗯,明白就好!”

  赵瑞龙大笑着,神情嚣张至极。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靠赵家才有了今天,那么赵家让你做什么,你就该无条件服从,对吗?”

  丁义珍急忙点头,“那是自然!赵家让我赴汤蹈火,我也毫无怨言!”

  这句话让赵瑞龙脸上笑意更浓。“真的愿意吗?”他追问。

  丁义珍继续点头,“当然愿意!就算现在要我立刻**,我也心甘情愿!”

  赵瑞龙的声音变得阴沉而低缓,“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你可愿意?”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丁义珍惊恐万分,“赵公子,您这是玩笑话吧?”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觉得呢?”赵瑞龙冷冷反问。

  “可是……可是……不是您让我离开,并且还帮我买了机票的吗?”

  丁义珍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你想走?晚了!”

  赵瑞龙轻蔑一笑,“你不过是个贪腐之徒,还能逃到哪里去?”

  接着,他补充道:“我二姐刚刚通知我,机场已经被警方布控,所以只能先把人转移到这里来。”

  听到这话,丁义珍脸色骤变,心中暗自惊慌:原来连机场都被盯上了。

  “赵公子,能不能让我暂时躲一躲?”

  丁义珍低声请求,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

  赵瑞龙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收留你!你现在是公安和检察院通缉的对象,难道以为我的地方就能逍遥法外?”

  丁义珍咽了口唾沫,想反驳却最终沉默,他本想说,这个地方谁敢轻易查?除了祁同伟之外,又有谁敢动?

  “那……赵公子,我现在该怎么办?”

  丁义珍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仍抱有一丝希望。

  赵瑞龙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还能去哪里?你自己想想吧。”

  他的眼神充满嘲弄。

  “赵公子,即便我不再担任副市长,但我人脉广泛,可以为您办很多事。”

  丁义珍哀求道,试图争取最后的机会。

  赵瑞龙冷笑一声,“丁市长,你还没认清现实,你以为那些人是给你面子,其实他们看中的只是你的职位罢了。”

  “你如今是公安和检察院的通缉对象,你认为那些平日里与你称兄道弟的人,还会给你留什么情面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轻蔑,显然对丁义珍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尊重。

  丁义珍听后,神色中满是绝望。

  作为副市长,他怎会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那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是看在他副市长身份上的附庸罢了。

  而今,被两家机构同时通缉,就意味着这个职位已与他无缘。

  一旦落网,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以及牢狱之灾,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也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然败露。

  否则,公安和检察院,又怎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追捕他?

  然而,丁义珍并非愚钝之人,他察觉到赵瑞龙的状态异于平常。

  他明白,对方似乎已下定决心要除掉自己,因此只能试图拖延时间以求生机。

  他还未做好赴死的准备。

  “赵公子,我虽可能失去副市长的位置,但暗地里仍能为您效力。”

  丁义珍低声恳求。

  赵瑞龙闻言,冷笑一声。

  “我这里可不养无所作为的人。”

  他补充道,“况且,我自己都快走投无路了,又怎能负担得起您这样的‘贵人’?”

  他说着,挥手示意丁义珍不必再费口舌。

  事实上,他已经决意要让丁义珍闭嘴。

  看到赵瑞龙的态度如此坚决,丁义珍心知肚明,今日怕是难以善终。

  但他仍旧不愿放弃挣扎。

  “赵公子,我为赵家做了这么多事,能否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近乎哀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