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真假皇子
京城太庙的密室中。
闻鸿轩盯着青荷手中的血书，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臣妾命不久矣，所生皇子托付青荷。此子非皇帝血脉，乃臣妾与太医私通所生。皇帝仁慈，允臣妾以死谢罪，保皇子性命。然恐日后有人借此生事，故先帝另寻七婴为替，唯青荷知真相……”
“这……这不可能！先帝临终前明明说……”
“说萧承稷是他唯一的血脉？那是为了保护真正的皇子。”
“太后……她知道吗？”
青荷摇头，“先帝只告诉了王皇后一人，连太后都蒙在鼓里。这是为了保护所有人。知道的人越少，秘密就越安全。”
“那真正的皇子在哪？”
青荷轻抚右脸的伤疤，“十年前那晚，我带着皇子逃出皇宫，先帝派人找到我们，将孩子秘密寄养在一户农家。这是信物，与太后手中那块本是一对。”
闻鸿轩接过玉佩，只见断口处与霍晗柳那块一样。
“先帝的笔迹……”
“先帝虽知皇子非亲生，但念在王皇后多年陪伴，承诺保孩子一世平安。而萧承稷等七个婴儿，则是为了迷惑那些觊觎皇位之人。”
“老庆王知道这事吗？”
“他若知道，就不会执着于找什么真皇子了。红绡骗他说王皇后的孩子还活着，为了利用他对先帝的仇恨。”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太后回京了！”
“这么快？”
“太后轻装简从，只带了百名亲卫。现在已到朱雀大街！”
“我去见她。青荷姑娘，请你……”
“我去带真正的皇子来，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朱雀大街上，霍晗柳风尘仆仆地策马而来。
“靖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京城……还好吗？”
“回太后，刘焕**已伏诛，皇上……安然无恙。太后……您早就知道萧承稷不是……”
“先帝血脉？”
“嗯，我大概猜到了。”
“那您……”
“我不知道真正的皇子在哪，也不知道有七个替身。先帝只让我好好抚养稷儿，说这孩子虽非亲生，却关系到大梁的未来。”
她走到窗前，望着太庙方向，“这八年来，我视稷儿如己出。如今突然告诉我，他只是一个……障眼法……”
闻鸿轩不知如何安慰。他想起萧承稷天真烂漫的笑容，想起那孩子对霍晗柳的依恋，心中一阵刺痛。
“太后，青荷姑娘说会带真正的皇子来……”
霍晗柳猛地转身，“不必了！”
“太后？”
“八年来，是谁在风雨飘摇中稳住朝局？是谁在柔然犯边时御驾亲征？难道就因为血脉不纯，就要否定这一切吗？”
“太后，先帝的遗志……”
“先帝的遗志是江山永固！若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孩子能比稷儿更适合坐这个位置，我无话可说。但至少要让我亲眼看看，这个真皇子是何等人物！”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青荷姑娘求见！”
霍晗柳深吸一口气，“宣。”
青荷缓步走入，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身着粗布衣衫，面容清秀，眉宇间确有几分先帝的影子。
“民女参见太后。”青荷行礼，然后侧身介绍，“这位就是真正的皇子，萧承业。”
少年怯生生地跪下，“草民……参见太后。”
霍晗柳仔细打量着少年。他的举止拘谨，眼神躲闪，完全没有皇室子弟的气度。她不禁皱眉，“你这些年……在哪里生活？”
“回太后，在……在城南的农户家。”少年结结巴巴地回答，“养父母待我很好，教我读书识字……”
“读书识字？”霍晗柳冷笑，“那你可知道《贞观政要》讲了什么？知道如何应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知道怎样在柔然大军压境时调兵遣将？”
少年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青荷上前一步，“太后，他需要时间学习……”
“大梁没有时间！”霍晗柳厉声道，“边关刚稳，朝局初定，你让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孩子突然接手这一切？”
“太后。”闻鸿轩轻声道，“或许……有个两全之策。”
霍晗柳看向他，“说。”
“让萧承稷继续做皇帝，由这个孩子……做储君。”闻鸿轩斟酌着词句，“等萧承稷成年后，再慢慢过渡……”
青荷突然打断，“不行！先帝遗命，必须由真正的皇子继位！”
“先帝也说过，江山稳固才是根本！”霍晗柳针锋相对。
就在争执不下时，殿门突然被推开。萧承稷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稷儿！”霍晗柳惊呼。
萧承稷慢慢走到霍晗柳面前，跪下，“母后……儿臣都听到了。”
“儿臣知道……自己不是母后的亲生孩子。这八年来，母后为儿臣付出的一切，儿臣铭记在心。如今……是时候让位给真正的皇子了。”
“傻孩子……你就是母后的孩子啊！”
萧承稷在她怀中轻声说，“母后，儿臣愿意做储君，辅佐……辅佐皇兄。”
青荷看着相拥的母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太后，民女有一事相告。”
“说。”
“这个少年……确实不是先帝血脉。”
“什么？！”
青荷苦笑，“王皇后的孩子确实夭折了。先帝为了迷惑敌人，故意制造了真皇子还活着的假象。萧承稷……就是先帝选定的继承人。”
“那你为何……”
“为了测试。先帝临终前交代，若太后能在得知真相后，依然以江山社稷为重，而非执着于权力……就将真正的秘密告诉她。”
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这是先帝留给太后的。现在，是时候打开了。”
霍晗柳颤抖着接过信，“先帝……先帝啊……”
闻鸿轩疑惑地看着她。霍晗柳将信递给他，只见上面写着，
“柳儿，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朕没有看错人。真皇子之说，皆为迷惑奸佞之计。望卿善抚此子，共创盛世。朕泉下有知，必感欣慰。”
闻鸿轩读完，长舒一口气。
“太后，请恕民女欺君之罪。”
霍晗柳扶起她，“你为先帝尽忠，何罪之有？这孩子……”
“是民女的侄子。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京城太庙的密室中。
闻鸿轩盯着青荷手中的血书，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臣妾命不久矣，所生皇子托付青荷。此子非皇帝血脉，乃臣妾与太医私通所生。皇帝仁慈，允臣妾以死谢罪，保皇子性命。然恐日后有人借此生事，故先帝另寻七婴为替，唯青荷知真相……”
“这……这不可能！先帝临终前明明说……”
“说萧承稷是他唯一的血脉？那是为了保护真正的皇子。”
“太后……她知道吗？”
青荷摇头，“先帝只告诉了王皇后一人，连太后都蒙在鼓里。这是为了保护所有人。知道的人越少，秘密就越安全。”
“那真正的皇子在哪？”
青荷轻抚右脸的伤疤，“十年前那晚，我带着皇子逃出皇宫，先帝派人找到我们，将孩子秘密寄养在一户农家。这是信物，与太后手中那块本是一对。”
闻鸿轩接过玉佩，只见断口处与霍晗柳那块一样。
“先帝的笔迹……”
“先帝虽知皇子非亲生，但念在王皇后多年陪伴，承诺保孩子一世平安。而萧承稷等七个婴儿，则是为了迷惑那些觊觎皇位之人。”
“老庆王知道这事吗？”
“他若知道，就不会执着于找什么真皇子了。红绡骗他说王皇后的孩子还活着，为了利用他对先帝的仇恨。”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太后回京了！”
“这么快？”
“太后轻装简从，只带了百名亲卫。现在已到朱雀大街！”
“我去见她。青荷姑娘，请你……”
“我去带真正的皇子来，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朱雀大街上，霍晗柳风尘仆仆地策马而来。
“靖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京城……还好吗？”
“回太后，刘焕**已伏诛，皇上……安然无恙。太后……您早就知道萧承稷不是……”
“先帝血脉？”
“嗯，我大概猜到了。”
“那您……”
“我不知道真正的皇子在哪，也不知道有七个替身。先帝只让我好好抚养稷儿，说这孩子虽非亲生，却关系到大梁的未来。”
她走到窗前，望着太庙方向，“这八年来，我视稷儿如己出。如今突然告诉我，他只是一个……障眼法……”
闻鸿轩不知如何安慰。他想起萧承稷天真烂漫的笑容，想起那孩子对霍晗柳的依恋，心中一阵刺痛。
“太后，青荷姑娘说会带真正的皇子来……”
霍晗柳猛地转身，“不必了！”
“太后？”
“八年来，是谁在风雨飘摇中稳住朝局？是谁在柔然犯边时御驾亲征？难道就因为血脉不纯，就要否定这一切吗？”
“太后，先帝的遗志……”
“先帝的遗志是江山永固！若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孩子能比稷儿更适合坐这个位置，我无话可说。但至少要让我亲眼看看，这个真皇子是何等人物！”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青荷姑娘求见！”
霍晗柳深吸一口气，“宣。”
青荷缓步走入，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身着粗布衣衫，面容清秀，眉宇间确有几分先帝的影子。
“民女参见太后。”青荷行礼，然后侧身介绍，“这位就是真正的皇子，萧承业。”
少年怯生生地跪下，“草民……参见太后。”
霍晗柳仔细打量着少年。他的举止拘谨，眼神躲闪，完全没有皇室子弟的气度。她不禁皱眉，“你这些年……在哪里生活？”
“回太后，在……在城南的农户家。”少年结结巴巴地回答，“养父母待我很好，教我读书识字……”
“读书识字？”霍晗柳冷笑，“那你可知道《贞观政要》讲了什么？知道如何应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知道怎样在柔然大军压境时调兵遣将？”
少年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青荷上前一步，“太后，他需要时间学习……”
“大梁没有时间！”霍晗柳厉声道，“边关刚稳，朝局初定，你让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孩子突然接手这一切？”
“太后。”闻鸿轩轻声道，“或许……有个两全之策。”
霍晗柳看向他，“说。”
“让萧承稷继续做皇帝，由这个孩子……做储君。”闻鸿轩斟酌着词句，“等萧承稷成年后，再慢慢过渡……”
青荷突然打断，“不行！先帝遗命，必须由真正的皇子继位！”
“先帝也说过，江山稳固才是根本！”霍晗柳针锋相对。
就在争执不下时，殿门突然被推开。萧承稷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稷儿！”霍晗柳惊呼。
萧承稷慢慢走到霍晗柳面前，跪下，“母后……儿臣都听到了。”
“儿臣知道……自己不是母后的亲生孩子。这八年来，母后为儿臣付出的一切，儿臣铭记在心。如今……是时候让位给真正的皇子了。”
“傻孩子……你就是母后的孩子啊！”
萧承稷在她怀中轻声说，“母后，儿臣愿意做储君，辅佐……辅佐皇兄。”
青荷看着相拥的母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太后，民女有一事相告。”
“说。”
“这个少年……确实不是先帝血脉。”
“什么？！”
青荷苦笑，“王皇后的孩子确实夭折了。先帝为了迷惑敌人，故意制造了真皇子还活着的假象。萧承稷……就是先帝选定的继承人。”
“那你为何……”
“为了测试。先帝临终前交代，若太后能在得知真相后，依然以江山社稷为重，而非执着于权力……就将真正的秘密告诉她。”
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这是先帝留给太后的。现在，是时候打开了。”
霍晗柳颤抖着接过信，“先帝……先帝啊……”
闻鸿轩疑惑地看着她。霍晗柳将信递给他，只见上面写着，
“柳儿，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朕没有看错人。真皇子之说，皆为迷惑奸佞之计。望卿善抚此子，共创盛世。朕泉下有知，必感欣慰。”
闻鸿轩读完，长舒一口气。
“太后，请恕民女欺君之罪。”
霍晗柳扶起她，“你为先帝尽忠，何罪之有？这孩子……”
“是民女的侄子。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