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密室对质
霍晗柳牵起萧承稷的手，昂首走向太庙。
身后，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霍氏篡位，必遭天谴！”
偏殿内，霍晗柳与闻鸿轩秘密审问那个自称皇子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神空洞，机械地回答，“萧承业，先帝与王皇后嫡子。”
“谁告诉你这些的？”
“师父。”
“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
霍晗柳示意闻鸿轩检查少年的身体。
闻鸿轩轻轻拉开少年的衣袖，只见手臂上布满针眼。
“太后，他被人长期用药控制。难怪眼神如此空洞。”
“查查他身上的胎记。”
闻鸿轩仔细检查少年锁骨上的朱砂痣，突然皱眉，“太后，这胎记……不太自然。”
霍晗柳凑近观察，只见那圆形朱砂痣边缘过于整齐，颜色也比萧承稷的胎记更为鲜艳，像是……后天点上去的！
“用水擦一擦。”她命令道。
闻鸿轩蘸水轻擦，果然，朱砂痣的颜色开始晕染，露出下面原本的皮肤，那里赫然也有一个胎记，却是半月形的！
“这……”
“太后，若王皇后所出皇子应为圆形胎记，那这少年……”
“除非……除非真正的皇子确实有圆形胎记，而稷儿和这个少年都有半月形胎记，说明……”
“说明他们都是先帝血脉，但非王皇后所出？”闻鸿轩接道。
霍晗柳脑中一片混乱。先帝临终前明明告诉她，萧承稷是他与一位早逝宫人所生，因宫人难产而死，才记在她名下。
若这少年也是先帝血脉，那先帝到底有多少私生子？
正沉思间，赵垣匆匆赶来，“太后，承恩寺有消息了！”
霍晗柳精神一振，“说！”
“属下派人秘密查访承恩寺，发现寺中确实秘密抚养过一个孩子，由已故的静安大师亲自照看。但奇怪的是，静安大师三年前圆寂，死因蹊跷。而那孩子……据一个小沙弥说，两年前就被一伙黑衣人带走了。”
“时间对得上。”闻鸿轩分析道，“李阁老的别院也是两年前开始有马车进出。”
霍晗柳取出牡丹玉佩，“可查出这玉佩与承恩寺的关联？”
赵垣仔细端详玉佩，突然道，“太后，这玉佩上的牡丹，与承恩寺大雄宝殿佛台上的雕花一模一样！”
“先帝晚年常去承恩寺静修……他一定是将真正的皇子寄养在那里，并留下这块玉佩作为信物！”
“那眼前这个少年……”闻鸿轩看向仍处于恍惚状态的“萧承业”。
“是个冒牌货。真的皇子应该还在青龙手中，他们用这个少年打头阵，若计划失败，也不损失真正的棋子。”
“立刻派人搜查承恩寺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静安大师的禅房，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赵垣领命而去。
“再审问那个缺指通译，他一定知道青龙组织的内幕。”
天牢深处，缺指通译被铁链锁在墙上。
“说吧，你是谁？为何混入柔然使者团？”霍晗柳开门见山。
通译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哀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右手的小指，是十年前在御药房犯错被剁的吧？”
通译身体一颤。
“当时你负责煎煮王皇后的安神汤，却在汤中加了红花和青龙引，导致王皇后血崩而亡。”
“你胡说！我只加了红花，青龙引是后来……”
他突然意识到失言，猛地闭嘴。
“是谁指使你下药的？汪文扬？汪文扬已死，你还在为他卖命？值得吗？”霍晗柳冷笑，“你可知道，你只是他们的一枚弃子。今日 你若死在狱中，他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是……是汪大人的心腹，魏公公……他答应事成后给我一笔银子，让我出宫过好日子……”
魏公公就是昨夜在药铺服毒自尽的那个老太监！
“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是怎么回事？”
通译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今日在祭祀上制造混乱，其他的都是李阁老安排的……”
“李阁老？”霍晗柳冷笑，“他也不过是颗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通译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不能说……说了会死……”
“你不说现在就会死！”闻鸿轩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通译浑身发抖，“是……是青龙大人……”
“青龙是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通译几乎哭出来，“我只见过他的面具，上面刻着青龙纹……他声音嘶哑，像是刻意伪装……”
霍晗柳皱眉，“你为他做了什么？”
“我……我负责将青龙珠带入宫中……”
“青龙珠？”霍晗柳想起柔然使者礼单上的宝物，“那是什么？”
“一种……一种能控制人心的药丸……那个少年……就是长期服用青龙珠，才会那样听话……”
“药丸在哪？”
“在……在我的鞋底夹层……”
闻鸿轩立刻搜查，果然找出三颗碧绿色的小药丸，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霍晗柳接过药丸，仔细端详，“这就是青龙引的成品？”
通译点头，“青龙引是药引，这是成品……服用后会逐渐丧失神志，唯命是从……”
“先帝晚年……是否也服用过此药？”
“这……这我真不知道……”
霍晗柳不再追问，转身离开。
闻鸿轩紧随其后，“太后，现在怎么办？”
“先找太医检查这青龙珠的成分。然后……我要亲自见见李阁老。”
见到霍晗柳，李阁老竟笑了起来，“太后亲自驾临，老臣不胜荣幸。”
霍晗柳懒得与他周旋，直接亮出“青龙珠”，“认识这个吗？”
“不过是个珠子，有何稀奇？”
“这是青龙珠，能控制人心的毒药。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就是长期服用此药，才会如傀儡般听话。”
李阁老沉默不语。
“李阁老，你身为三朝元老，为何勾结汪文扬余党，谋害先帝，祸乱朝纲？”
“谋害先帝？老臣从未谋害先帝！是先帝……先帝他……”
“先帝怎么了？”
“先帝晚年性情大变，疑是被人下毒……老臣暗中调查，发现汪文扬**确实在先帝饮食中做了手脚……”
霍晗柳牵起萧承稷的手，昂首走向太庙。
身后，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霍氏篡位，必遭天谴！”
偏殿内，霍晗柳与闻鸿轩秘密审问那个自称皇子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神空洞，机械地回答，“萧承业，先帝与王皇后嫡子。”
“谁告诉你这些的？”
“师父。”
“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
霍晗柳示意闻鸿轩检查少年的身体。
闻鸿轩轻轻拉开少年的衣袖，只见手臂上布满针眼。
“太后，他被人长期用药控制。难怪眼神如此空洞。”
“查查他身上的胎记。”
闻鸿轩仔细检查少年锁骨上的朱砂痣，突然皱眉，“太后，这胎记……不太自然。”
霍晗柳凑近观察，只见那圆形朱砂痣边缘过于整齐，颜色也比萧承稷的胎记更为鲜艳，像是……后天点上去的！
“用水擦一擦。”她命令道。
闻鸿轩蘸水轻擦，果然，朱砂痣的颜色开始晕染，露出下面原本的皮肤，那里赫然也有一个胎记，却是半月形的！
“这……”
“太后，若王皇后所出皇子应为圆形胎记，那这少年……”
“除非……除非真正的皇子确实有圆形胎记，而稷儿和这个少年都有半月形胎记，说明……”
“说明他们都是先帝血脉，但非王皇后所出？”闻鸿轩接道。
霍晗柳脑中一片混乱。先帝临终前明明告诉她，萧承稷是他与一位早逝宫人所生，因宫人难产而死，才记在她名下。
若这少年也是先帝血脉，那先帝到底有多少私生子？
正沉思间，赵垣匆匆赶来，“太后，承恩寺有消息了！”
霍晗柳精神一振，“说！”
“属下派人秘密查访承恩寺，发现寺中确实秘密抚养过一个孩子，由已故的静安大师亲自照看。但奇怪的是，静安大师三年前圆寂，死因蹊跷。而那孩子……据一个小沙弥说，两年前就被一伙黑衣人带走了。”
“时间对得上。”闻鸿轩分析道，“李阁老的别院也是两年前开始有马车进出。”
霍晗柳取出牡丹玉佩，“可查出这玉佩与承恩寺的关联？”
赵垣仔细端详玉佩，突然道，“太后，这玉佩上的牡丹，与承恩寺大雄宝殿佛台上的雕花一模一样！”
“先帝晚年常去承恩寺静修……他一定是将真正的皇子寄养在那里，并留下这块玉佩作为信物！”
“那眼前这个少年……”闻鸿轩看向仍处于恍惚状态的“萧承业”。
“是个冒牌货。真的皇子应该还在青龙手中，他们用这个少年打头阵，若计划失败，也不损失真正的棋子。”
“立刻派人搜查承恩寺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静安大师的禅房，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赵垣领命而去。
“再审问那个缺指通译，他一定知道青龙组织的内幕。”
天牢深处，缺指通译被铁链锁在墙上。
“说吧，你是谁？为何混入柔然使者团？”霍晗柳开门见山。
通译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哀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右手的小指，是十年前在御药房犯错被剁的吧？”
通译身体一颤。
“当时你负责煎煮王皇后的安神汤，却在汤中加了红花和青龙引，导致王皇后血崩而亡。”
“你胡说！我只加了红花，青龙引是后来……”
他突然意识到失言，猛地闭嘴。
“是谁指使你下药的？汪文扬？汪文扬已死，你还在为他卖命？值得吗？”霍晗柳冷笑，“你可知道，你只是他们的一枚弃子。今日 你若死在狱中，他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是……是汪大人的心腹，魏公公……他答应事成后给我一笔银子，让我出宫过好日子……”
魏公公就是昨夜在药铺服毒自尽的那个老太监！
“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是怎么回事？”
通译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今日在祭祀上制造混乱，其他的都是李阁老安排的……”
“李阁老？”霍晗柳冷笑，“他也不过是颗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通译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不能说……说了会死……”
“你不说现在就会死！”闻鸿轩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通译浑身发抖，“是……是青龙大人……”
“青龙是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通译几乎哭出来，“我只见过他的面具，上面刻着青龙纹……他声音嘶哑，像是刻意伪装……”
霍晗柳皱眉，“你为他做了什么？”
“我……我负责将青龙珠带入宫中……”
“青龙珠？”霍晗柳想起柔然使者礼单上的宝物，“那是什么？”
“一种……一种能控制人心的药丸……那个少年……就是长期服用青龙珠，才会那样听话……”
“药丸在哪？”
“在……在我的鞋底夹层……”
闻鸿轩立刻搜查，果然找出三颗碧绿色的小药丸，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霍晗柳接过药丸，仔细端详，“这就是青龙引的成品？”
通译点头，“青龙引是药引，这是成品……服用后会逐渐丧失神志，唯命是从……”
“先帝晚年……是否也服用过此药？”
“这……这我真不知道……”
霍晗柳不再追问，转身离开。
闻鸿轩紧随其后，“太后，现在怎么办？”
“先找太医检查这青龙珠的成分。然后……我要亲自见见李阁老。”
见到霍晗柳，李阁老竟笑了起来，“太后亲自驾临，老臣不胜荣幸。”
霍晗柳懒得与他周旋，直接亮出“青龙珠”，“认识这个吗？”
“不过是个珠子，有何稀奇？”
“这是青龙珠，能控制人心的毒药。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就是长期服用此药，才会如傀儡般听话。”
李阁老沉默不语。
“李阁老，你身为三朝元老，为何勾结汪文扬余党，谋害先帝，祸乱朝纲？”
“谋害先帝？老臣从未谋害先帝！是先帝……先帝他……”
“先帝怎么了？”
“先帝晚年性情大变，疑是被人下毒……老臣暗中调查，发现汪文扬**确实在先帝饮食中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