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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霹雳嗙啷的热闹声过后,贾家,也开始准备收拾着,做起了晚饭。

  贾东旭和贾东阳哥俩,坐在东厢房的台阶上,互相吞云吐雾着,棒梗则在院里,和闫解娣几个小崽子玩耍着。

  闫埠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中院里,看着这哥俩在那制造烟雾弹,也就凑了上去。

  贾东旭一抬头,就看见了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闫埠贵,笑着开口打招呼:

  “哟呵,三大爷,吃了嘛您嘞。您这是遛弯呢,还是过来找孩子呢。”

  闫埠贵这会儿,也不找这两人蹭香烟抽。他给自己点上一根大生产,一**坐在了贾东旭旁边的马扎上。

  “东旭,可别再喊什么三大爷之类的。易中海出事儿之后,我可不敢再自居什么三大爷了。”

  听着闫埠贵说的话,贾东旭一笑,开口说道:“哈哈,三大爷,那是你们没事找事的,惹到真真的老祖宗身上去了,谁让你们这么不开眼的。”

  闫埠贵被贾东旭奚落了一句,也不生气,他笑着开口:“东旭,你还别说,自打易中海进去之后,咱们这院里,一下就安生了。”

  贾东旭点点头,笑着开口说话:“三大爷,这人啊,不能太能算计。易中海算计人心,你算计吃食,这都是病,得改改。”

  闫埠贵抽了一口香烟,“呸”的吐掉口里的烟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开口就说:

  “东旭,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儿了。给你们说件事情啊,你们自己琢磨一下,看这件事情,咱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贾东旭一听闫埠贵这样说,顿时心里就好奇起来了,连忙开口问道:“三大爷,您说说,是什么事情。”

  闫埠贵看了贾东旭一眼后,眼睛盯着院里玩耍的几个小孩子,开口说道:“东旭,居委会里,说是其他地方已经开始搞城市人民公社了,他们的街道办被取消了,成了的人民公社说了算。”

  贾东旭一听是这事,咧着嘴开口:“嗐,三大爷,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石景山那边,不早就有了嘛。可咱们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公社是公社,街道办还是街道办。”

  闫埠贵一瞪眼,对着贾东旭笑骂着开口:“你个棒槌,我都说了不要再喊我三大爷,你还喊。”

  笑骂了贾东旭一句后,闫埠贵继续开口:“咱们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可这不是已经开始了嘛,说是什么试办。”

  “嗐,您说这些都是多余。我们厂里,这不已经开始了嘛。我现在的粮票定量之类,都是在厂里的集体伙食下了。”

  闫埠贵听贾东旭这样说,大吃一惊,开口连忙询问:“啊你们厂里这就已经开始了啊,那你们家吃饭怎么办。”

  贾东旭看了自己小弟一眼,这才开口:“我们兄弟俩,这不都是在厂里嘛,先吃我兄弟的。我家里的,在厂里食堂买好之后,就让我媳妇带饭盒回去,先这么对付着呗。”

  “我说呢,你们家这天天也是开火啊,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原来是这样啊。”

  闫埠贵看了一眼院里后,见没有其他大人,这才小声的开口:“东旭,这段时间,你们怎么不去哪里了,窝在家里,也不出去了。”

  贾东旭无语的看了一眼闫埠贵,小声的开口:“闫老师,你可别没事找事儿,现在是什么年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闫埠贵听到贾东旭的开口警告声,不以为意的开口:“东旭,咱们院里,去哪里买粮食的,又不是一家两家了。听说现在,已经涨到五倍以上了,能吓死个人。”

  看了一眼院里玩耍的几个孩子,贾东旭还是选择了开口:“闫老师,您要是听我的,保证您不吃亏,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外边晚上现在不太平。河北方向过来的,天天排队,吃饭店呢。晚上要是碰见买粮食落单的,你觉得会怎么样。”

  闫埠贵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他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大儿,可还是每天晚上都出去的,三五斤的,还在继续往家里搬。

  “嘚嘞,我听你的,我今晚就不让解成去了,这现在也太危险了。”

  贾东旭笑了笑,开口问道:“您说说,居委会都给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闫埠贵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居委会的意思,还是先观望着。毕竟政策现在还没落实,各地情况又不一样,他们的意思是,让咱们心里有个准备。”

  贾东旭一皱眉头,开口问道:“居委会那意思,就是说随时准备让咱们入社是吧。可问题是,我家就我一个城市户口,我现在又是集体户口。你们不管是成立公社,还是办大食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闫埠贵呼吸一窒,瞬间就哑然失笑,他摇摇头,开口说道:“呵呵,我还是昏了头了,你媳妇她们都是农业户口的,这还真没你什么事儿。”

  闫埠贵说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盯着贾东旭,开口说话:“东旭啊,你还是早做打算吧。这万一要是咱们院里,我是说万一哈,都要求吃大食堂,大锅饭,你们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听闫埠贵这么一说,贾东旭的眉头紧锁了起来,这事情确实有点棘手,改天,还得问一下居委会。

  “闫老师,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以后大不了,你们吃你们的免费大锅饭,我家吃我家的高价粮呗,那还能怎么样。”

  闫埠贵听贾东旭这样说,嘴角上扬,拍拍**站了起来,笑着一说:“那你们可不就亏大了,不说了,你们自己琢磨琢磨。”

  闫埠贵说完这话,朝着几个小子、黄毛丫头玩耍的地方喊了一声,“解娣,咱们回家了。再不回家,你等着你**烧火棍。”

  院中正在躲猫猫的闫解娣,一听他爹这话,瞬间也不玩耍了。她蹦蹦跳跳的脱离了队伍,就往过厅位置“咯咯”笑着跑去。

  看着远去的父女俩,贾东阳转头,狐疑的开口:“小哥,闫埠贵这是什么意思,说话模棱两可的。”

  贾东旭看了一眼,走到中院与前院交汇处的闫埠贵,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你可别听他的,乱说一通,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听他的,我除非撞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