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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顺他们了解了一番辽阳这边粮价昂贵的原因后,气愤不已。

  卢家在辽州一手遮天。

  他们不仅仅门生故吏遍布刺史府和辽州军。

  这地面上的生意他们都要横插一脚。

  他们低买高卖,将粮价抬得如此之高,可谓是霸道至极!

  “老丈!”

  “不瞒你说!”

  “我们是辽阳军镇新上任的都指挥使,镇北侯世子曹风小侯爷的人!”

  喜顺对老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此次购买粮食,乃是奉了我家小侯爷之命。”

  “曹风小侯爷?”

  老农问:“可是在金昌县大败胡人的那位小侯爷?”

  “正是!”

  得知喜顺他们是曹风的人,这老农顿时变得热情了许多。

  “原来你们是曹风小侯爷的人,失敬失敬。”

  “快请到屋内坐下喝一杯热水。”

  喜顺摆手说:“多谢老丈的好意,我还有要事.......”

  喜顺他们想婉拒,却被老农拉到了自家屋内,给他们倒了热水。

  “我们对曹风小侯爷可佩服得紧呢!”

  这老农的话匣子打开,一个劲地夸赞曹风。

  “这些年胡人愈发的嚣张!”

  “他们一个劲地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辽州军那帮当兵的见了胡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得很!”

  “这当兵的不敢和胡人打,我们这些老百姓遭殃!”

  这老弄气愤地:“去年几个胡人在辽阳城内杀人抢女人,闹出了十多条人命,最终不了了之。”

  “那些胡人的骑兵三五成群地,经常到各处抢东西,这官府也没人管。”

  “我家里的一条大黄牛,就被过路的胡人抢走了!”

  “这胡人在咱们辽州高人一等,没有人敢招惹,我看都是辽州军无能,官府纵容所致!”

  “曹风小侯爷在金昌县一战杀死了一千多名胡人,总算是给我们出一口恶气!”

  这老农说得唾沫星子横飞,让喜顺他们也能感受到他们对胡人的憎恨。

  “老丈,我们小侯爷现在急需购买几千斤粮食急用。”

  “你是当地人,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去问问,谁家有多余的存粮,我们可以高价购买。”

  喜顺对老农说:“这城内的粮铺米行二钱银子一石收购粮食,我们可以出八钱银子一石头,你看如何?”

  帝京市面上的粮价格也才一两银子一石,那可是人口众多的帝京。

  在别处很多地方,市面上一般都是五六钱银子一石粮食,甚至更便宜。

  喜顺他们为了顺利买到粮食,所以将收购的价格提高到了八钱银子一石。

  这可比卢家给出的二钱银子一石的收购后价格高了太多了。

  面对喜顺的提议,老农面露为难色。

  看老农面露犹豫色,喜顺又开口了。

  “老丈,我们是曹风小侯爷的人,你卖给我们粮食,卢家是不敢找你们麻烦的。”

  “若是有人找你们麻烦,你们就说是我们强买的,到时候可以将他们糊弄过去,你觉得如何?”

  老农想了想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行!”

  “看在曹风小侯爷打胡人的份上,我去村子帮你们问问。”

  “看看谁家有存粮,到时候偷偷地卖给你们一些。”

  老农对喜顺叮嘱说:“我们可以偷偷卖一些粮食给你们,但是你们一定要保密,不能外传。”

  “这一旦让卢家的人知晓,他们必定不会轻饶我们.......”

  喜顺对老农道:“老丈,你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回头卢家的人若找你们麻烦,你们尽管往我们身上推就是了。”

  “好,我去帮你们问问。”

  “多谢老丈了!”

  在老农的帮助下,很快他就联系到了十多家百姓愿意卖粮。

  十里庄居住着几百户人,可大多数都是佃户,他们都是租种的别人的土地。

  这上缴了租子后,几乎没有多余的存粮。

  只有十多家百姓属于自耕农,他们家里倒是有一些存粮。

  喜顺他们忙活了半天,也才收购了不到十五石粮食。

  好在聊胜于无。

  喜顺他们准备到时候多跑几个村子。

  哪怕辛苦一些,总比去城内的粮铺米行当冤大头。

  当喜顺他们准备将十五石粮食拉回去的时候。

  十里庄外的大路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二十多名身穿蓝衣的汉子策马而来。

  领头的一中年满脸横肉,眼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浑身透着凶光。

  看到这些身穿蓝衣的汉子后,正在帮忙往大车上装粮食的农户顿时面色发白。

  “卢家的人来了!”

  “粮食我们不卖了!”

  有农户扛起自家的粮食就欲要逃回村内。

  可二十多名骑**蓝衣汉子已经迅速地围了上来,将喜顺和农户们团团围住。

  “哪里来的野狗,竟然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抢食儿!”

  领头的刀疤汉子扫了一眼喜顺他们,厉声呵斥了起来。

  喜顺出身镇北侯府,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面对刀疤汉子的呵问,他迈步上前。

  “我乃是辽阳军镇都指挥使曹风小侯爷府上的!”

  “我奉我家小侯爷之命,前来购买粮食!”

  刀疤汉子闻言,面色微变。

  他得到禀报,有人在他们卢家的地盘上偷偷的收购粮食。

  这让他很气愤,当即带人来阻止。

  可谁知道竟然是新上任的辽阳军镇都指挥使曹风的人。

  刀疤汉子对喜顺道:“想买粮食去城内的粮铺米行买!”

  “你们现在私自在百姓这里购买粮食,你们坏了规矩!”

  喜顺冷笑一声。

  他反问:“那个衙门定的规矩,不能在百姓手里购买粮食?”

  刀疤汉子冷哼了一声。

  “我们卢家说的话就是规矩!”

  这刀疤汉子说着,目光投向了那些面色发白的农户。

  “你们竟然胆敢背着我们卢家偷卖粮食,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刀疤汉子大手一挥。

  “收拾他们!”

  “是!”

  骑在马背上的蓝衣汉子们闻言,当即翻身下马,冲向了那些农户。

  “他**,胆敢不听我们的卢家的人,找死!”

  有蓝衣汉子冲上去,抡起棍子就对着农户们殴打起来。

  “饶命,饶命啊!”

  “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面对蓝衣汉子们持棍殴打,农户们哀嚎连连,却不敢反抗。

  有农户被蓝衣汉子摁在了地上,有蓝衣汉子抽出了短刀。

  “噗哧!”

  “啊!”

  有农户被短刀斩断了几根手指,顿时鲜血横流。

  “住手!”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到这帮人如此嚣张跋扈,殴打农户们不说,还要切手指。

  喜顺他们也义愤填膺,当即就要上前阻止。

  “给这些野狗一些教训!”

  刀疤汉子扫了一眼喜顺他们,对手底下的人吩咐了一句。

  “是!”

  蓝衣汉子们手持棍子,又冲向了喜顺他们。

  面对二十多名蓝衣汉子的群殴,喜顺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