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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府大门外,寒风呼啸。

  吕健这位镇西侯府的小侯爷,身着单薄的锦袍,身形略显萧瑟。

  他身后背着象征悔过的荆条,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大门内张望,连曹风的人影都看不到,神情有些不耐烦。

  “这曹疯子怎么还不出来?”

  “冻死老子了。”

  当初曹风火烧聚贤楼,暴打六皇子,自然离不开吕健等人在后边撺掇。

  曹风后来被皇帝发配到辽州军前效力。

  吕健等一帮纨绔子弟非但没有帮忙求情,反而是幸灾乐祸。

  在他们这个小团体内。

  曹风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

  他们打心底里瞧不起曹风这个脑子缺根弦的镇北侯世子。

  他们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拿曹风寻乐子,当冤大头。

  这压根没将曹风当自己人。

  曹风想要融入他们,赢得他们的接纳,总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

  这更是让吕健等人瞧不起。

  可曹风自从火烧聚贤楼遭遇皇帝发配到辽州后,宛如变了一个人。

  在帝京的大街上相遇,曹风不仅仅敢辱骂吕健等人,还敢和他们动手。

  双方在大街上爆发了一场冲突,打得头破血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为此,曹震还跑到宫内去告状。

  彼此关系以前还不错的父辈也因此搞的关系很僵。

  好在曹风很快就出发去辽州了。

  这事儿不了了之。

  吕健等人也很快将曹风这个倒霉蛋给忘了。

  吕健这个镇西侯世子本欲要在军中谋取一个职位,历练历练。

  可谁知道皇帝非但没有让他去镇西军,反而是让他到了辽州。

  这倒辽州也就罢了。

  竟然还成为曹疯子的手下。

  这就让吕健难受了。

  他本就瞧不起曹风这个脑子缺根弦的人。

  如今曹风反而成为他的顶头上司。

  人家曹疯子现在是如日中天,不仅仅得到了镇国公李信的赏识。

  更是抱上了二皇子的大腿。

  总而言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曹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曹风了。

  为了避免自己被穿小鞋,被针对。

  吕健在自己幕僚的建议下,主动地上门赔罪,想要和解。

  毕竟双方除了曾在街头有过一次冲突外,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再说了。

  以前一块儿一起玩的。

  他们虽经常整曹风,可那都是闹着玩的。

  他相信只要自己上门赔罪,曹疯子应该能原谅自己,双方能握手言和。

  正当吕健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曹风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

  “哎哟,小**人,你这是干啥呀?”

  曹风站在台阶上,脸上满是得意色。

  “这大冷的天儿,怎么穿得如此单薄,还背着荆条呢。”

  曹风一上来就当众称呼他的绰号,这让吕健颇为不爽。

  可一想到日后需在曹风麾下当差,心中便五味杂陈。

  他选择了隐忍。

  “曹大哥!”

  吕健满脸堆笑地对曹风拱了拱手。

  “以前小弟我多有得罪的地方,我今日特负荆请罪,还请曹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

  曹风咧嘴一笑。

  “哎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竟然向我低头请罪,稀罕,稀罕呐。”

  吕健尴尬一笑。

  特么谁知道你曹疯子混成了辽西军中郎将?

  要不是怕你以后穿小鞋,谁特么愿意大冷天地来负荆请罪。

  “曹大哥,以前是小弟我不懂事,得罪了大哥。”

  “这以后我就在你手底下当差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无二话......”

  吕健虽是纨绔子弟,可并不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乃生存之道也。

  这在军中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曹疯子身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收拾自己的手段可太多了。

  说不定哪天就找个机会弄死自己。

  自己本不愿意来的。

  可皇帝让他来,他不敢不来,总不能抗旨不遵。

  看到吕健变得如此乖巧,曹风也忍不住发笑。

  无论何时何地,唯有实力才是赢得他人尊重的硬道理。

  以前自己虽是镇北侯世子,可这名头也就吓唬吓唬百姓而已。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这玩意儿并不值钱。

  我以前行事太过鲁莽,缺乏考虑,因此常遭人轻视。

  现在不一样了。

  自己成为手握实权的军中大将。

  就连吕健这些以前经常跟着叶永昌等人戏弄自己的人也主动上门赔罪了。

  曹风调侃了起来。

  “你大哥不是叶永昌吗?”

  “怎么,当狗当久了,想换个主子?”

  曹风笑着道:“我可告诉你,我曹风可不养狗的......”

  吕健本就瞧不起曹风。

  现在曹风成为辽西军中郎将,他的顶头上司。

  他这才低声下气上门来赔罪。

  可他没有想到曹疯子竟然如此过分!

  竟然说他是叶永昌的狗。

  如此羞辱他,他如何能忍!

  他好歹是镇西侯世子,如今的山字营指挥使!

  吕健怒火中烧。

  “曹疯子,你住嘴!”

  吕健指着曹风骂道:“你他**才是狗呢,**都是狗!”

  “你不就是当了一个中郎将吗,你嚣张什么啊!”

  吕健怒气冲冲地骂道:“我还是镇西侯世子呢,岂能容你如此羞辱!”

  曹风也板起了脸。

  “小**人!”

  “你这是赔礼道歉的态度吗??”

  曹风当即厉声喝斥道:“你还知道老子是辽西军中郎将啊?”

  “你竟然敢骂老子全家是狗,你要造反了呐!”

  曹风怒骂道:“现在马上跪下给老子道歉!”

  “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面对曹风的怒骂,吕健针锋相对。

  “曹疯子,老子就骂你了!”

  “你才是狗,**都是狗!”

  “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怒火中烧的吕健此刻全然忘记了曹风的身份,针锋相对,气势不落下风。

  他太看不惯曹风那小人得意忘形的嘴脸了。

  自己可是镇西侯世子!

  又是破落户!

  大不了不在他手底下当差!

  岂能被他任意羞辱!

  “小**人,老子今天打断你的狗腿!”

  曹风拎着棍子就冲下了台阶。

  相对于吕健这个纨绔子弟而言。

  曹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小侯爷了。

  他现在每日强身健体,又在军中和将士们操练,还拎着刀子上阵厮杀。

  吕健看到曹风拎着棍子扑来,转身就跑。

  可才跑出去十多步,就脚下一滑,摔倒在了雪地里。

  “呼!”

  曹风手里的棍子抡下去,打得吕健发出了惨叫。

  “救命啊,曹疯子要打死人了!”

  吕健痛苦大呼,他手底下的护卫纷纷上前,欲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