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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促的预警钟声在格桑城上空回响。

  城内的格桑部部众闻言,都是四处张望,眸子里满是迷茫色。

  格桑部作为格桑草原最强大的部落,没有人胆敢招惹他们。

  现在格桑城竟然响起了敌人来袭的预警钟声。

  格桑部的部众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街道上,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肯定是谁喝醉了,误撞了预警大钟。”

  “小汗王必定会狠狠地抽他的鞭子!”

  “......”

  格桑部的部众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张望,神态轻松。

  他们宁愿相信是有人恶作剧或者误撞了预警大钟。

  他们也不相信有人胆敢进攻格桑城。

  要知道。

  他们格桑部在格桑草原拥有绝对的统治力,数百个部落都臣服在他们的脚下。

  哪怕他们的汗王领兵出征了,可他们的威势足以震慑各路人马,让他们不敢妄动。

  谁也不承受不起格桑汗王的怒火!

  “昂呜——”

  “昂呜——”

  当格桑部的部众们在猜测谁误撞了钟声的时候。

  很快。

  他们就听到了雄浑的号角声。

  “这是什么号角?”

  “怎么以前都没听到过?”

  “该不会真的有敌人来袭吧?”

  面对城外那陌生而雄浑的号角声,不少人的笑容逐渐凝固,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这个时候。

  长街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哒哒!”

  “哒哒!”

  “闪开,快闪开!”

  马背上的骑兵语气急促,不断催动马匹朝着王宫的方向疾驰。

  街道上,一群原本在看热闹的部众被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被撞翻在地,顿时怒骂声、惊呼声四起。

  也有人大声询问沿着大街狂奔的骑兵,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有敌人来袭?”

  “为何敲响敌袭的钟声?”

  “城外的号角声是怎么回事?”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

  那名报信骑兵心急如焚地朝着王宫疾驰而去,准备将紧急的敌情禀报给小汗王。

  他匆匆回了一句。

  “乾狗的骑兵杀过来,快准备迎战!”

  这报信的骑兵撂下这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奔向了王宫。

  这一句话宛如掉进油锅里的水,顿时让街道上沸腾喧嚣了起来。

  “什么,乾狗杀来了?”

  “怎么可能?”

  “......”

  格桑部的部众满脸的不可置信。

  先前虽然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一路大乾兵马杀进了草原。

  他们压根就没当回事儿。

  大乾的军队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什么时候有胆子杀进草原了?

  再说了。

  他们格桑城可是王城,给大乾军队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到这里来送死。

  可是城外号角声越来越急促,他们甚至听到了喊杀声。

  “快回家去!”

  恐慌在城内开始蔓延。

  一名名格桑部的男人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往家里赶。

  还有一些男人则是返回家里,取出了马弓和长刀准备迎战。

  当城内一片慌乱的时候。

  王宫内同样弥漫着恐慌的气息。

  小汗王望着跪在地上的报信骑兵,瞪大了双眼。

  “他们,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杀到了格桑城??”

  “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得知曹风率领上万骑兵杀来的时候,小汗王的脑瓜子嗡嗡的。

  上午的时候才得到消息,曹风率领一路骑兵杀进了草原。

  这转眼间就杀到了格桑城,实在是让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小汗王!”

  “那乾狗真的杀来了!”

  “漫山遍野都是乾狗的骑兵!”

  信使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发颤。

  他是守卫南门的一名守卫。

  看到那漫山遍野扑来的敌人,他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

  “我们有那么多的巡哨,有那么多的探马在草原上巡逻!”

  “为何让乾狗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到眼皮子底下了??”

  “都是睁眼瞎吗??”

  小汗王暴跳如雷。

  他们格桑城占据了草原上最肥沃的土地,周围有无数的部落拱卫。

  方圆百里,他们还有不少的巡哨,斥候。

  可现在敌人突然兵临城下,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小汗王在怒骂了一阵后,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迎战。

  “关闭各处城门!”

  “城内所有能拎刀拉弓的人,全部都到城墙上去御敌!”

  “马上派人去各个部落召集勇士前来增援!”

  小汗王作为格桑汗的继承人,脾气虽然暴躁了一些,可并不是酒囊饭袋。

  面对敌人的突然袭击,他马上做出了应对。

  一名名王宫的信使急匆匆地离开。

  城外,喊杀之声愈发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南门附近,守军与曹风率领的辽西军已经短兵相接。

  “嗖嗖嗖!”

  “嗖嗖嗖!”

  城头,守卫的格桑部守卫不断张弓搭箭,对着城外拼命射击。

  他们试图阻止曹风的辽西军靠近。

  辽西军亲兵营一部正在朝着城门攻击,另外的则是围绕着城墙策马奔射。

  双方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时不时有城头的格桑部守卫中箭从城头上跌滚下来。

  也有策马奔射的辽西军亲兵营的骑兵中箭滚落马下。

  在城门处。

  曹风亲卫崔二虎亲自领着一队人弃马步战,与守卫在争夺城门的控制权。

  “吼!”

  一名守卫手里的长矛恶狠狠地捅向了崔二虎。

  崔二虎身形一侧,如同游鱼滑过水面,轻巧地避过长矛,随即猛虎下山般一把攥住矛杆,猛地一拉。

  那守卫就被拽到了他跟前。

  “噗哧!”

  崔二虎抬手一刀,狠狠地砍进了这守卫的脖颈。

  这守卫的脖颈当即血如泉涌,身躯瘫软倒地。

  “铿!”

  一名守卫见状,一刀狠狠地劈在了崔二虎的肩膀上。

  崔二虎身上的铁甲挡住了长刀,可那强横的力量还是让崔二虎身躯一个趔趄。

  “死!”

  崔二虎瞪着眼珠子,抬手一刀捅出去。

  那袭击他的守卫腹部被捅了一个血窟窿,被崔二虎抬脚踹的仰翻倒地。

  “杀啊!”

  崔二虎连杀两人,后边的亲兵们也宛如潮水般地往前冲。

  相对于那些刚编入亲兵营的胡人不同。

  崔二虎等人可是曹风从各营精挑细选的白虎兵,各个都是以一敌三的好手。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他们互相交替向前冲杀,杀得守军节节后退。

  崔二虎他们踩着鲜血和尸体交替往前冲击,很快就夺取了城门的控制权。

  “让开,让开!”

  “让骑兵冲!”

  崔二虎他们击溃了守卫城门的敌人后,当即朝着城头攻去。

  与此同时。

  阿史那夫率领的骑兵顺着崔二虎他们打开的通道,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内。

  “往前冲,沿着街巷往前冲!”

  “反抗者,杀无赦!”

  阿史那夫一马当先,带人沿着格桑城的长街往前冲杀。

  许多格桑部的胡人得知有敌人来袭。

  他们刚返回家里去取出了刀弓,准备去集结迎战。

  刚跨出门,迎面就看到大批的大乾骑兵沿着街道冲杀而来。

  这些胡人也没客气。

  他们当即张弓搭箭,对着阿史那夫他们就射。

  “噗噗噗!”

  “啊!”

  阿史那夫手底下的胡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辽西军骁骑营、突骑营那般装备精良。

  面对这些呼啸而来的箭矢,冲在前边的骑兵猝不及防,不断有人从马上惨叫着跌落。

  “杀光他们!”

  阿史那夫也没惯着他们,催马就冲了过去。

  有格桑部的男人转身想要往屋子里躲。

  “噗哧!”

  雪亮的长刀落下,他们后背中刀,惨叫着扑倒在了台阶上,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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