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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李信率领大军进入辽州,胡人东躲西藏,不与他们正面交锋。

  他们这么多大军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让李信也很恼火。

  他虽再三督促各军出战,寻找胡人主力歼灭!

  可各军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胡人多骑兵。

  他们多步军。

  一旦战败,那可是要承担战败责任的。

  当地的辽州军抱着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态度,动作迟缓。

  龙骧军、神威军这些外调的军队倒是求战心切。

  可他们人生地不熟的,面对本乡本土的胡人骑兵,他们有心无力。

  现在曹风这位小侯爷以少胜多,力斩二百多颗胡人的首级。

  这让镇国公李信很高兴!

  这算不得什么大胜!

  可比起各军的战绩而言,已经好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能鼓舞军心士气。

  让各军将士知晓,胡人也就那样,打破他们对胡人的畏惧心理。

  “曹风乃是将门虎子!”

  镇国公李信对众将道:“此番他力斩二百多颗胡人首级,在一众世家子弟中拔得头筹,当重赏!”

  李信这么说了,众将也都纷纷附和。

  “他领军杀了这么多胡人,理应重赏,振奋士气!”

  “国公爷英明!”

  “......”

  众将这么说,辽州军都督公孙破军的脸上满是笑容。

  这重赏的是曹风,可他们辽州军脸上有光啊!

  辽州军以前是辽州卢家的基本盘,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他公孙家在辽州军的势力很弱。

  可皇帝将他提拔上来,就是为了制衡卢家。

  卢家自然是知晓的,对他阳奉阴违,搞得他也没拿得出手的战绩。

  如今曹风打了这么一个胜仗,让他脸上有光,也能给上头交差,他自然对曹风另眼相看。

  “拟令!”

  李信沉吟后对坐在一侧的书记官吩咐。

  “曹风勇猛机智,一战斩首胡人首级二百零八颗,生擒三人,缴获战马甲胄兵刃数百!”

  “曹风此战大振我军士气,特授曹风为正八品宣节校尉,擢升为辽州军山字营指挥使!”

  嘶!

  军帐内不少人倒吸凉气。

  曹风先前只不过是一个正九品的仁勇校尉而已。

  这一跃成为了正八品的宣节校尉,这可是连升几级呀!

  要知道这中间看似只是正八品和正九品的区别。

  可按照大乾军队的等级制度,实际上还有许多细分。

  分别为从八品下归德司戈、从八品御辱副尉、从八品上御辱校尉、正八品下怀化司戈、正八品的宣节校尉。

  曹风这位小侯爷一口气连升六级!

  这太让人震惊了!

  更重要的是。

  曹风先前仅仅实授山字营甲队队正,手底下管着一百多人。

  如今一跃成为山字营指挥使,手底下有近千人。

  这晋升速度放眼大乾,只有开国时候的将领们有如此殊荣。

  “国公爷!”

  “曹风虽立下功劳,可这一口气连升六级,怕是不妥。”

  “若是别的将士立下更大的功劳,那该如何奖赏?”

  幽州军都督当即就提出了质疑。

  “是啊!”

  “这封赏太重了!”

  “曹风年纪轻轻,就让他担任山字营指挥使,怕是难以服众!”

  “......”

  镇国公李信深得皇帝信任。

  这一次他领兵出征,除了御赐的尚方宝剑外,还有一大堆空白的敕碟印信。

  皇帝之所以给李信这么多空白的敕碟印信,就是给了他一定程度的封赏大权。

  当然。

  这些敕碟印信都是一些中低级军官的,五品以上的将领任命赏赐,还轮不到李信。

  李信可以当场论功行赏,但是这些都是后面需要向朝廷报备。

  面对众将的质疑和反对,李信冷哼了一声。

  “谁不服,拎着刀子去砍二百多颗胡人的首级回来,老夫也给他连升六级!”

  此话顿时让一众将领语塞。

  “曹风是镇北侯世子,人家是将门虎子,年轻怎么了!”

  “想当年老夫祖上受封国公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

  “老夫现在只看功劳,不看资历!”

  李信一锤定音地对众将说:“此次对曹风的擢升就这么定了!”

  “有功不赏,会让将士心寒的!”

  “这一次对曹风的擢升,要通告全军!”

  “要全军将士都要以曹风为榜样,在战场上戮力杀敌,报效朝廷!”

  众将明白了。

  镇国公李信此举,是为了树立典型,振奋各军士气的。

  他们不由地感叹,曹风这小子的运气太好了。

  现在大军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他刚好斩杀了两百多胡人。

  这战绩放在往日,算不得什么。

  可在这个当口,的确是无人能比。

  他因此连升六级,这着实是让人羡慕。

  镇国公当众对曹风连升六级,以树立典型振奋军心士气。

  “这一次曹风的表现堪为我大军楷模!”

  “让我大乾将士脸上有光!”

  李信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严肃起来。

  “可是还有一件事,却是我大乾军队之耻!”

  众人也都满头雾水。

  这啥事儿惹得国公爷话说得这么重?

  “我大军之所以这些日子没有战绩,屡次扑空!”

  “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大乾军队有内鬼!”

  “有人给胡人通风报信!”

  “以至于我大军行踪为胡人所知晓,让我大军徒劳无功!”

  “内鬼?”

  众人更是惊疑。

  “国公爷,此话怎讲?”

  “谁是内鬼?”

  李信冷冷地道:“现在揪出了一个内鬼,那就是辽州军辽阳军镇山字营指挥使卢聪!”

  “卢聪?”

  “卢家的人?”

  李信拿出了那封通敌信件,让众人传阅。

  “此次胡人袭击辽阳军镇的运粮车队,乃是山字营指挥使卢聪为胡人通风报信!”

  “这就是曹风从胡人的身上搜出来的!”

  “除此之外,活捉的胡人俘虏也交代了这一事实!”

  众将传阅着那通敌信件,一个个看了后,震惊不已。

  “这一次若不是曹风勇猛机智,辽阳军镇这一次要吃大亏的!”

  众将看完信件后,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这卢聪好大的胆子!”

  “难怪辽州局势不可收拾,原来是有人通敌!”

  “卢聪当斩!”

  “......”

  面对愤怒的众人,辽州军都督公孙破军一声不吭。

  这事儿让他们辽州军蒙羞。

  可这一次让卢家的人暴露出来,他内心里是很高兴的。

  他早就知晓卢家和胡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辽州卢家势力强大,谁敢说卢家的不是?

  哪怕他公孙家,也不敢轻易得罪卢家。

  他手里也掌握了一些卢家和胡人勾结的证据,只是他不敢轻易拿出来。

  毕竟这种事儿得谨慎。

  若是一下子搞不死卢家,那就会被反噬。

  面对卢家这一棵参天大树,他必须得小心翼翼。

  这一次山字营指挥使卢聪竟然有证据落在了曹风手里,活该他们倒霉。

  卢家子弟这些年嚣张跋扈,行为乖张,现在抖落出这样的事儿,实在是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