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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凌鹤的唇还停留在云筝的眼睑上,突然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软。

  "唔......"云筝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太阳穴突突直跳。宿醉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混合着方才情绪激动的后遗症,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凌鹤立刻察觉到她的不适,手掌稳稳托住她后脑:"头疼?"

  云筝想点头,结果这个动作让疼痛变本加厉。

  她倒吸一口冷气,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昨晚喝的酒......还没完全醒......"

  话音未落,身体突然腾空。

  傅凌鹤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丝绸被单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放我下来!"云筝急得去拍他肩膀,"你自己刚做完深度催眠,不能......"

  傅凌鹤已经大步走向门口,闻言低头睨了她一眼。

  银发垂落在他额前,衬得那双凤眼愈发深邃"傅太太是在质疑我的体力?"

  他故意颠了颠手臂,吓得云筝慌忙环住他脖子。这个动作取悦了男人,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放心,再虚弱也不至于连老婆都抱不动。"

  走廊暖黄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云筝把脸埋在他颈窝,嗅着熟悉的雪松气息,突然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比平时慢了些——到底是刚经历过深度催眠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没事。

  "傅凌鹤。"她闷闷地开口,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后颈的发尾,"下次再瞒着我做这种事......"

  "就罚我睡一个月书房?"他已经走到1806门前,用脚轻轻踢开虚掩的房门。

  总统套房内,清晨的阳光已经铺满了半个客厅。傅凌鹤径直走向卧室,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kingsize大床上。云筝刚要起身,就被他单手按回枕头里。

  "别动。"他屈膝跪在床沿,另一只手拨通内线电话,"送醒酒汤上来,加双倍蜂蜜。"

  电话刚挂断,云筝就拽住他袖口:"你也躺下。"见他挑眉,她理直气壮地补充:"程医生说你需要休息,这是医嘱。"

  傅凌鹤低笑,顺从地躺到她身侧。床垫下陷的瞬间,云筝自发地滚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锁骨。这个下意识的依赖动作让男人眸色转深,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现在可以审问了。"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黑发,在指节上绕出暧昧的圈,"关于我瞒着太太做催眠的事。"

  云筝张嘴就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听到头顶传来**的闷哼才松口,"你故意把我支走,就是为了去催眠对吗?"

  "不全是......"傅凌鹤的手掌顺着她脊梁骨缓缓下滑,"因为你确实已经没有好好休息很久了。"

  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银发垂落形成私密的空间,"还有个原因就是你不走,肯定不会让我去催眠。"

  这个姿势让云筝瞬间屏住呼吸。他们鼻尖相抵,她能看清他瞳孔里细碎的金色纹路,也能感受到某处逐渐苏醒的灼热。

  傅凌鹤喉结滚动,突然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第一次催眠后,我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画面。"

  敲门声突然响起。傅凌鹤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时,云筝慌忙把脸埋进枕头,耳尖红得能滴血。

  "蜂蜜柚子醒酒汤。"侍应生目不斜视地放下鎏金瓷碗,"还有傅先生要的......"

  "放下就行。"傅凌鹤冷声打断,吓得侍应生差点打翻餐车。

  房门关上后,云筝好奇地探头:"你还点了什么?"

  傅凌鹤已经端着醒酒汤坐回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自己看。"

  餐车第二层摆着——

  云筝瞪大眼睛:"杨记的灌汤包?"这家店每天只做一百笼,六点前就会卖光。

  "四点半让酒店经理去排的队。"傅凌鹤把勺子递到她唇边,"趁热喝,喝完吃包子。"

  醒酒汤的温度刚好,酸甜中带着微微的辛辣。云筝小口啜饮,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梦见?"

  "嗯。"傅凌鹤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汤渍,"深度催眠会激活潜意识记忆。"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我看见了车祸全过程——刹车线被剪断,方向盘被动了手脚。"

  云筝手一抖,瓷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傅凌鹤接过碗放在床头,突然将她整个人抱到腿上。这个姿势让睡裙卷到大腿根,她慌忙去拉裙摆,却被他扣住手腕。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抚上她太阳穴轻轻按揉,"这样好点吗?"

  云筝舒服得眯起眼睛。他的手法很专业,力道恰到好处地缓解了抽痛。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像只被顺毛的猫,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蹭。

  "傅凌鹤。"她突然开口,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你刚才在1807......"话没说完就被吞进一个缠绵的吻里。

  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傅凌鹤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像在品尝稀世珍馐。云筝被亲得浑身发软,迷迷糊糊听见他说:"只是催眠,没有其他治疗。"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担心他是不是还做了其他危险的治疗。这个认知让她鼻子一酸,报复性地咬了他下唇一口。

  "嘶——"傅凌鹤吃痛,却笑得纵容,"傅太太这是要谋杀亲夫?"

  云筝正要反驳,突然被他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后背陷入蓬松的被褥。傅凌鹤单手解着衬衫纽扣,精壮的胸膛一寸寸暴露在晨光中。

  "你......"云筝慌忙拽过被子,"程医生说你要静养!"

  傅凌鹤已经扯开最后一颗扣子,俯身时银发扫过她锁骨:"程聿深还说过......"他的唇贴在她耳垂上,灼热的呼吸引起一阵战栗,"适当运动有助于恢复记忆。"

  "他怎么可能说这种......唔!"

  抗议声被尽数封缄。傅凌鹤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滑入裙摆时,床头电话突然响起。

  "傅总。"管家恭敬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墨少爷来访,说是有急事。"

  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傅凌鹤眼神骤冷,撑在云筝耳侧的手臂肌肉绷出凌厉线条。

  "让他等着。"他声音里的寒意让云筝打了个哆嗦,"就说太太宿醉未醒,我在伺候她喝醒酒汤。"

  电话挂断后,云筝戳了戳他绷紧的腹肌:"你打算......"

  "先喂饱你。"傅凌鹤突然抱起她走向浴室,"再收拾他。"

  花洒打开时蒸腾起一室的水雾。

  水流冲刷而下,温热的水珠顺着傅凌鹤的银发滴落在云筝肩头。

  雾气氤氲中,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黑发,指腹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头还疼吗?"他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格外低沉,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子。

  云筝摇了摇头,水珠从睫毛上滚落。宿醉的眩晕感在热水冲刷下缓解了不少,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令人心慌的燥热。

  傅凌鹤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自己来就好......"她试图转身,却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别动。"傅凌鹤挤了些洗发水在掌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小趴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酒?"

  云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就喝了半杯而已。"

  "半杯?"傅凌鹤的手指在她发间停顿,泡沫顺着她耳垂滴落,"墨家老爷子珍藏的六十年陈酿,酒精度68度。"他俯身在她泛红的耳尖咬了一口,"你也敢一口闷?"

  云筝瑟缩了一下,热水冲走了白色泡沫,露出她涨红的脸:"我以为这是普通果酒。"

  "他给你倒酒时右手小指翘起来了。"傅凌鹤关掉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那是他撒谎时的习惯动作——大学时每次骗教授延期交论文都这样。"

  浴室的镜子蒙着厚厚水雾,云筝看着镜中模糊的两个人影。傅凌鹤正用浴巾轻轻擦拭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所以他是故意的?"她突然转身,湿发甩出的水珠溅在他胸膛上,"让我喝醉然后..."

  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暗。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滑入浴巾边缘,云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那滴水珠移动,直到被他捏住下巴抬起脸。

  "然后什么?"他的拇指摩挲着她下唇,声音危险而低沉,"傅太太昨晚醉得站不稳的时候,是谁把你抱回来的?嗯?"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宴客厅水晶吊灯在视野里旋转,墨时安扶着她胳膊的手缓缓下移到腰间...

  "是你!"云筝眼睛一亮,"我记得檀香混着雪松的味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发现傅凌鹤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

  浴巾突然被抽走,她惊呼一声落入他怀中。傅凌鹤抱着她大步走回卧室,水渍在深色地毯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