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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霍嘉珊只能抬出了礼温芝。

  这死老婆对礼温芝那**人,亲热的活像是亲闺女一样。

  她就不信,这老不死的真能忍心离开。

  然而,南老夫人早已经看穿霍嘉珊的算计,不为所动:

  “温芝愿意去看我,潇湘山随时欢迎。

  这地儿金贵,我们可坐不住。”

  “原来,霍家宴会门槛这么高,就连南老夫人都不敢久待?”

  清冷的男人嗓音自入口处传来。

  霍嘉珊看向来人,登时瞪大了瞳孔。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对方。

  霍承衍鼻梁高挺,皮肤白皙,腰肩挺直,目不斜视朝着南至的方向走来。

  南至的目光落在霍承衍的身上——

  那俊美的五官,如同匠人精心雕刻般没有一丝瑕疵。量身定制的深蓝西装,紧紧贴合霍承衍那修长的身躯,将霍承衍周身硬朗锋利的气质软化了许多。让人望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但那锐利深邃的目光,随意一瞥,都好似能够看穿人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远远走来,霍承衍如同从画卷中走出的贵族青年,举手投足都是优雅

  只一瞬间,霍承衍的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霍承衍随意掀起眼皮,那暗藏眸底的锋芒,带着势不可当的冷然与强势。

  “既然霍家宴会这么不欢迎,那霍某就不进去了。”

  话落,霍承衍的鞋尖一转,直接走向了南老夫人,那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温和与敬重:

  “姥姥,我送您回潇湘山。”

  背后,霍嘉珊直直盯着霍承衍,瞳孔里满是惊慌和恐惧。

  那孩子.竟然回来了!

  霍某?他和哥哥相认了?那她当年.岂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霍嘉珊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完了!

  另一边,霍承云正在勾搭着陈家千金。

  有人“好心”提醒一句:“霍少,你快去看看,霍女士出事了。”

  霍承云一把推开黏在他身边的女人,冷着脸起身:“在哪儿?”

  “大门口。”

  报信的热心群众们,尾随着霍承云,靠近霍家庄园门口的停车场。

  霍承云刚到,就见亲妈瘫坐在地上。

  他抬头,除了已经走出几米远的南至几人,再没有旁人。

  霍承云下意识认定,是南至她们对自己亲妈动了手。

  霍承云高声冷呵:“你们给我停下!”

  可前面几人,没人将霍承云的呵斥放在眼里。

  这霍家的宴会再高档,他们也是来做客的。

  不愿意待下去,霍家人又凭什么阻拦?

  此刻,霍嘉珊心慌的厉害,正要拉住儿子,让他别上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霍承云已经快步追上了几人。

  只一瞬间,他就伸手拽住了几人中最好惹的南至。

  “你个**人,欺负了我妈,还想走?”

  霍承云满眸阴翳,手下的力道加重,丝毫没有因为南至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肩膀上的桎梏,让南至不得不停下脚,她快速转动手上的戒指。

  闪耀的宝石戒指里,陡然生出了一根细针,直接扎在了霍承云的手背上。

  泛着锋芒的针尖上,带出了丝丝血迹。

  霍承云痛呼一声,迅速放开南至。

  见手背上血流不断,娇生惯养的霍承云,直接红了眼:

  “你个**人,竟然敢伤我,你知道老子是什么身份吗?”

  刚才还想将南至哄骗到手,玩弄几天的霍承云,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南至这**人不得好死!

  “怎么?你比别人多一条命?”霍承衍嗓音低沉,盛满了杀意。

  霍承衍的眸光锐利如刀,似要化为实质,直接砍断霍承云的四肢。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如同铁钳,紧紧钳制住霍承云的小臂。

  下一秒,霍承衍的手下用力,霍承云那搭在南至肩膀上的右手,生生被拽起。

  接着,“咔嚓”一声,霍承云哀嚎震天响。

  霍承衍嫌弃地松开霍承云的手臂。

  跟着霍承衍赴宴的方正,立刻递上一条真丝手帕。

  细细将触碰过霍承云的手指擦了个干净,霍承衍紧抿的唇角,才渐渐舒缓。

  霍承云的胳膊,却好似悬空的面条,软绵绵地垂下。

  霍承云疼的大汗淋漓,如同发狂地野兽,冲着周围的佣人大喊:“快,快叫医生!”

  可面对南至,霍承云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霍承云的眸底飞快闪过一抹阴狠。

  本以为,南至那小**人是最好对付的,没想到竟然吃了亏!

  霍承云恶狠狠地瞪着霍承衍,似乎要将对方那张脸,深深刻在脑子里。

  眼瞧着出了事,霍嘉珊顾不上体面,一把从地上爬起,心疼地扶着儿子哭:

  “承云,你再忍忍,医生马上就来。”

  霍嘉珊扶着霍承云,就往不远处的别墅而去。

  没了主事人,余下众宾客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先回?”

  有人拿不定主意,不想惹上麻烦,主动试探道。

  “宴会才刚开始,霍先生和霍夫人都没出席,走什么?”

  “霍家家主今晚真的会来?那我再等等。”

  “难得来一趟,总要见见主人再走。”

  霍嘉珊在知道霍嘉隐会出席宴会的第一时间,就将消息放了出去。

  本意是让宾客知道,她多受亲哥器重。

  然而,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有些世故圆滑的,已经打了退堂鼓,但也被霍嘉隐要来的消息,挽留下来。

  就这样,没有主事人,宴会依旧进行着。

  不过几分钟,门口围着的众人,就散了个干净。

  南至见此,侧头看向南老夫人:“姥姥,咱们回吗?”

  南老夫人看了眼霍承衍,摇了摇头:“再等等吧。”

  霍承衍这小子对霍承云动了手,现在可不好走了。

  南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南至的肩膀上,杏色的礼服上,沾了霍承云的血迹,好似腊月开在雪地的红梅,星星点点。

  “孩子,肩膀疼吗?”

  南老夫人刚才瞧的清楚,霍承云下手不轻,那手背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南至的右肩膀是有些疼的,她估摸着,肩膀上肯定青了。

  万幸,礼服是长袖,看不清情况。

  为了不让南老夫人担心,南至浅浅一笑,动了动肩膀:“没事。”

  比起自己,霍承云貌似更惨。

  他的整条手臂,都直接脱臼了。

  脱臼好治,就是得霍承云吃点苦头了。

  南至抬眸,望向了霍承衍,眸光似水。

  这人明明说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