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认那个身影确实不在，打算退回会场。转身的刹那，身影突然跳进视线范围，从洗手间后的拐角过去。
燕郴心里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这太奇怪诡异，一定是阴谋，可脚步却不由自主迈出，往那个方向追。
燕家轻易不逐出家族成员，偶有一两个，离开燕家庇佑后基本活不下来，何况那个人被驱逐时还不到十六岁。
这么多年了，哪怕他真的活着，也不可能一成不变地保持那种刻骨铭心的阴郁感。
燕郴只见过一次，在他失手杀了上一个继承人后抵死不悔改，好像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纯粹恶种的感觉，过目难忘。
云晖在他前面一个人进了洗手间。
燕郴还是没能找到那道身影，对方好像在转圈溜他。
如果真是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求他给一个回归燕家，重新成为燕家人的机会，还是把他带到无人的角落杀掉？
这么多年了，燕家早忘了这号人，他应该也开启了新生活，而不是陷在旧事里惶惶终日，不然真是对不起燕郴将他那股决绝的恶意反复回味、时隔多年匆匆一瞥就能把人认出来的念念不忘。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燕郴止住脚步，停在走廊里。
人差不多都进去了，走廊里变得空荡荡的，主持人发言的声音隐约透出来，让来宾们尽快就坐，会议即将开始。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他现在进洗手间，把云晖弄死在里面，再出来，风险有多高。
走廊有监控，这不是问题。云晖可能有些身手，不一定好杀，这也不是问题。
云晖在自己眼皮底下落单的机会过于难得。
脚刚抬起，他被人叫住。
“燕总，怎么还不进去？”空磬从侧门出来，“看你位置空的……怎么，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燕郴朝他转身，“出来接个电话，走，进去吧，会马上开始了。”
空磬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会场。
隐藏在巨型会议室旁临时工作间的燕尹沭对耳麦说：“他没进去。”
耳麦里传出韩姝的声音，“我知道。”
大厦外壁通体防窥玻璃，燕尹沭问：“你在哪里？”
怎么看到的这边发生的事？
韩姝的声音平静，安稳，甚至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冷漠。
“在我能看到你们，你们却看不到我的地方。”
燕尹沭：“……”
燕尹沭：“我会再找更稳妥的机会。”
韩姝突然提起一点，“燕郴对你，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和关注。”
“什么意思？”
他知道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韩姝不答。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洗手间的云晖用冷水拍了拍因为没睡好显得有些憔悴的脸，让自己看起来气色没那么差。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刚才在会场突然觉得有些胸闷，走廊上有人抽烟空气不好，来了洗手间，高楼层，有一扇开着的小窗，通风不错，他洗了把脸缓了会儿才觉得好些。
喧闹的掌声提醒他该回去了。
洗手间的隔音效果挺好，走廊上正常的交谈声是传不进来的，掌声这么清晰，可见现场气氛很好。
他把脸擦干，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确认没有问题，准备转身出去。
一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射入，横贯脑袋。
云晖的身体像被电击一样僵直一瞬，然后烂泥般倒了下去。
雷动的掌声里，无人听见身体倒地的声音。
韩姝静息观察目标，确认死亡。
“或许，”她继续刚才和燕尹沭的对话，“燕哥哥可以利用这份感知和关注，轻易灭杀燕郴。”
她的声音逐渐染上笑意，燕尹沭听到两声很轻微的收起器械的声音。
这个恐怖的魅魔用清凌凌的嗓音说：“需要传授一些这方面的经验给你吗，我有很多。”
燕郴心里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这太奇怪诡异，一定是阴谋，可脚步却不由自主迈出，往那个方向追。
燕家轻易不逐出家族成员，偶有一两个，离开燕家庇佑后基本活不下来，何况那个人被驱逐时还不到十六岁。
这么多年了，哪怕他真的活着，也不可能一成不变地保持那种刻骨铭心的阴郁感。
燕郴只见过一次，在他失手杀了上一个继承人后抵死不悔改，好像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纯粹恶种的感觉，过目难忘。
云晖在他前面一个人进了洗手间。
燕郴还是没能找到那道身影，对方好像在转圈溜他。
如果真是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求他给一个回归燕家，重新成为燕家人的机会，还是把他带到无人的角落杀掉？
这么多年了，燕家早忘了这号人，他应该也开启了新生活，而不是陷在旧事里惶惶终日，不然真是对不起燕郴将他那股决绝的恶意反复回味、时隔多年匆匆一瞥就能把人认出来的念念不忘。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燕郴止住脚步，停在走廊里。
人差不多都进去了，走廊里变得空荡荡的，主持人发言的声音隐约透出来，让来宾们尽快就坐，会议即将开始。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他现在进洗手间，把云晖弄死在里面，再出来，风险有多高。
走廊有监控，这不是问题。云晖可能有些身手，不一定好杀，这也不是问题。
云晖在自己眼皮底下落单的机会过于难得。
脚刚抬起，他被人叫住。
“燕总，怎么还不进去？”空磬从侧门出来，“看你位置空的……怎么，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燕郴朝他转身，“出来接个电话，走，进去吧，会马上开始了。”
空磬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会场。
隐藏在巨型会议室旁临时工作间的燕尹沭对耳麦说：“他没进去。”
耳麦里传出韩姝的声音，“我知道。”
大厦外壁通体防窥玻璃，燕尹沭问：“你在哪里？”
怎么看到的这边发生的事？
韩姝的声音平静，安稳，甚至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冷漠。
“在我能看到你们，你们却看不到我的地方。”
燕尹沭：“……”
燕尹沭：“我会再找更稳妥的机会。”
韩姝突然提起一点，“燕郴对你，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和关注。”
“什么意思？”
他知道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韩姝不答。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洗手间的云晖用冷水拍了拍因为没睡好显得有些憔悴的脸，让自己看起来气色没那么差。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刚才在会场突然觉得有些胸闷，走廊上有人抽烟空气不好，来了洗手间，高楼层，有一扇开着的小窗，通风不错，他洗了把脸缓了会儿才觉得好些。
喧闹的掌声提醒他该回去了。
洗手间的隔音效果挺好，走廊上正常的交谈声是传不进来的，掌声这么清晰，可见现场气氛很好。
他把脸擦干，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确认没有问题，准备转身出去。
一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射入，横贯脑袋。
云晖的身体像被电击一样僵直一瞬，然后烂泥般倒了下去。
雷动的掌声里，无人听见身体倒地的声音。
韩姝静息观察目标，确认死亡。
“或许，”她继续刚才和燕尹沭的对话，“燕哥哥可以利用这份感知和关注，轻易灭杀燕郴。”
她的声音逐渐染上笑意，燕尹沭听到两声很轻微的收起器械的声音。
这个恐怖的魅魔用清凌凌的嗓音说：“需要传授一些这方面的经验给你吗，我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