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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就这么荒唐地过去了。

  阳光从东边的窗棂悄悄爬到了正中央,在地板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饶是身体素质极佳的姜沫,也经不住这样来回的折腾。

  她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似的瘫软在凌乱的沙发上,连指尖都泛着粉红,微微颤抖着。

  等男人终于餍足地放开她时,姜沫已经精疲力尽,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然而反观霍砚庭,却仍旧有力气将她打横抱起,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男人结实的手臂肌肉绷紧,青筋在蜜色皮肤下若隐若现,彰显着尚未完全释放的精力。

  两人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甚至这两天胡闹得过分。

  但此时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清醒地被他抱在怀里,姜沫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烫。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薄毯,随着走动不时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肌肤。

  那些印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像是某种无声的占有宣言。

  "我自己可以."她开口,却发现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

  这让她想起方才自己是如何失控地哭喊出声,顿时侧过头,把脸埋进霍砚庭的颈窝。

  姜沫并不觉得自己是真的想哭,只是身体都本能反应,俗称生理性盐水的溢出罢了。

  男人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直接传达到她身上。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汗湿的发顶,眉宇间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别拒绝我。"

  这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与他方才在情事中的强势判若两人。

  姜沫到底没有谈过恋爱,架不住他这样哄。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很快模糊了镜面。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时,霍砚庭的手掌沾着泡沫在她背上滑动,起初确实是在认真清洗,但渐渐地,那触碰变了意味。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敏感的脊椎凹陷,在腰窝处打着圈。

  姜沫想要躲开,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瓷砖墙上。冰凉与火热的触感同时侵袭着她的感官,让她不自觉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线。

  霍砚庭的吻落下来时,唇先是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接着是更深重的索取,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个吻太过漫长,姜沫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漂浮,像是被抛入一片温暖的海洋。

  她看见无数细碎的光点在眼前炸开,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在浴室里回荡。

  霍砚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热度透过皮肤直达心脏。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她锁骨上,又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下滑。

  在这氤氲的空间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这个澡最终洗了两个多小时。

  等霍砚庭用浴巾裹着她出来时,姜沫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放回床上,柔软的被子轻轻盖在身上。

  霍砚庭的手指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眉心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睡吧。"他低声说。

  姜沫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男人怎么体力这么好.

  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

  姜沫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酸痛。

  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和霍砚庭就这样胡闹了一天一夜。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杯底压着一张纸条。姜沫伸手拿过来,上面是霍砚庭龙飞凤舞的字迹:"公司临时有事,很快回来。爱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她的心脏微微一颤。

  她揉了揉眉心,刚想起身下床,手机铃声便响了。

  知道她这个号码的没有几个人,都是来京城后认识的。

  然而。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却响起。

  “姜沫,应该能听出来我是谁吧。”

  姜沫眉心蹙起:“宋锦?”

  “哈哈。”宋锦诡异的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听出来我的声音,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姜沫声音冷下来:“有事?”

  她没耐心跟宋锦废话。

  宋锦大笑了几声:“你还是这样,高傲,自负,不可一世。”

  “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姜沫冷声道。

  “别急啊。”宋锦像是担心她真的会因此挂断,立刻撕开封在女人嘴上的胶带:“说话!”

  “沫沫……沫沫!唔!”

  姜沫脸色一变:“知知?”

  沈知知刚开口喊人,嘴巴便又被封上,只能通过喉腔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但足以让姜沫听出来是谁。

  “你把沈知知怎么了?”

  宋锦:“要怪只能怪她倒霉吧,谁让她是你的朋友呢,我只好绑架她了啊,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我就只是用你的名义把她约出来,这蠢货自己就来了,哈哈!”

  姜沫握紧手机:“你知道沈知知背后是沈家,你这样做觉得沈岑会放过你吗?”

  “他不放过我又如何!那就看看他找到我比较快,还是沈知知死的比较快!”宋锦用冰冷的刀尖拍了拍沈知知的脸:“刀现在可就架在她脖子上呢。”

  姜沫深知不能跟疯子讲道理,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宋锦疯魔般似的笑:“想要你的好闺蜜安全活着的话,就自己过来,稍后我会给你发送定位,记住,只有你一个人!否则沈知知会出什么事,我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