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嗲 第16章 她和她,谁才是徐太太

小说:特别嗲 作者:谈栖 更新时间:2025-07-19 23:01:40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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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知渺猛地从水里出来,趴在浴缸边缘拼命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擦干了身体,穿上睡衣,爬**,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却还是觉得冷,她只能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到了后半夜,又被热醒,踢掉被子蜷缩了起来。

  这一晚上的梦境也不安宁,她像孤魂野鬼穿梭在每一个徐斯礼对她好的过去里,结婚之前他经常喊她渺渺,结婚之后他只喊她老婆。

  笑着喊,温柔地喊,佯装生气地喊,或是将吻落在她耳边,缠绵又暧昧地喊。

  而现在,他只会疏离地喊一句“时医生”,或者似嘲似讽地叫一声“徐太太”。

  第二天早上时知渺醒得很早,睁开眼发现脸上的皮肤绷紧,摸了一下,原来是泪痕。

  他让她连在梦里都这么难过。

  八点,时知渺准时到医院,查房的时候先去了3床的病人那儿,正好看见他的妻子坐在病床前,因为心疼他受的罪而落泪。

  男人笑着伸手为她擦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咯,让人看见了笑话。笑一个给我看,你笑起来好看。”

  妻子破涕为笑。

  时知渺像平时那样查完了所有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突然间就很崩溃。

  从昨晚延伸到现在的情绪还没有消散,甚至像发酵的面团一样越发膨胀。

  她忍着,继续自己一日的工作。

  为病人调整药量、和组员商讨病人病情、下午又做了一台手术,结束后去其他科会诊。

  傍晚七点下班,时知渺开上车回家,无奈遇上了大堵车,她被困在车流中间,像一只行将就木的甲虫,缓慢地移动着。

  前方的后车灯在她眼睛里连成线,又渐渐变得模糊,时知渺连忙抽了几张纸去擦眼睛。

  ……怎么又哭了?

  她这两天的情绪很差,从看到薛昭妍的那一刻起,心绪就开始不受控制,总想哭,总想哭。

  她和徐斯礼认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他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这个问题一年前她想不出来,后来以为自己不在意了,原来不是的,她还是耿耿于怀,她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前面的车流动了,时知渺缓缓开着,在路口突然打了左转方向灯,一扭方向盘,从车流里挣脱了出去。

  这不是回家的路。

  这是去徐氏集团的路。

  她现在就要见徐斯礼。

  她要问清楚,他和薛昭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是结婚后才开始爱上他,她早就在误以为他对她有感情的那十几年里就跟他“相爱”了。

  所以在她以为他们相爱的时候,他正在爱着别人吗?

  ·

  人生地不熟,以至于时知渺跟着导航到了徐氏集团后,不知道把车停在哪里?

  她在正门前犹犹豫豫,保安走过来敲车窗:“你好,我们这里是不让停车的。”

  时知渺问:“那能把车停在哪里?”

  “您是访客吗?”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徐斯礼的妻子吧?

  都已经是彻底崩盘,要离婚的关系,再顶着这个名头招摇过市,有些可笑。

  所以时知渺说:“对。”

  “访客可以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您直行之后左转。”

  时知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时知渺前脚刚把车开走,后面就有一辆出租车在徐氏集团门口停下。

  她心头莫名有种预感,刻意放慢了车速,看着后视镜。

  保安恭恭敬敬地打开后座车门,从车里下来一道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薛昭妍对保安温柔一笑,然后直接走进徐氏集团。

  看保安对她的熟悉程度,显然她不是第一次来徐氏集团。

  时知渺被出租车哔——了一下才回过神,将车子往前开。

  她在地下停车场转了很多圈,才终于找到一个车位停下。

  来到前台,时知渺询问:“你好,徐斯礼徐总在第几楼?”

  他这个妻子居然连他的办公楼层在哪都不知道。

  前台小姐看了看她:“您有预约吗?”

  时知渺沉默片刻,反问:“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她有预约吗?”

  法律上的徐太太要见徐先生需要预约,那么薛昭妍呢?

  前台小姐:“您是说我们徐总的太太吗?”

  时知渺的后脑勺像毫无征兆地挨了一闷棍,眼前蓦地发黑。

  ……原来薛昭妍在徐氏集团的身份,是徐太太。

  前台小姐还在问:“您跟徐太太是一起的吗?是她的助理吗?”

  “……”

  时知渺扯了扯嘴角,说,“都不是,我是这对**的债主。”

  在前台小姐错愕的时候,她转身就走。

  不承想,正好碰见徐斯礼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下属一起从门外走入。

  他一边走一边整理袖子,微微侧头听身旁秘书的汇报,眼尾扫到她,先是意外,然后皱眉。

  接着大步朝她走来:“你怎么来了?”

  秘书立刻对身后的下属做了一个手势,其他人纷纷离开,但走前都会回头看时知渺,眼神里是好奇。

  徐斯礼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时知渺原本想问他的那些话,突然间不想问了。

  这个时间,都快下班了,薛昭妍是来接他的吧?

  之后呢?他们会去哪里?

  回他们位于秋日大道的家吗?

  肯定是啊。

  时知渺之前都没有深想过,徐斯礼回国后,这些不回家住的夜晚都去了哪里?

  现在的答案很明显了。

  时知渺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径直从他身边经过。

  徐斯礼抓住她的手:“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时知渺隐忍地咽了一下喉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徐总,请别当着你的员工的面,对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否则传到你楼上的徐太太的耳朵里,不好。”

  时知渺想挣开他的手,徐斯礼却不肯放开:“什么楼上的徐太太?你第一次来公司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时知渺抿唇,见扭不开他的手,她便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徐斯礼也被她的态度激怒,索性用力扣紧她,让她挣不开。

  他们就在大庭广众下互相较着劲。

  徐斯礼的手劲大,捏到她的骨头,他这么收紧力道,痛感从一个位置扩散至她的全身,他让她这么疼。

  他又让她这么疼!

  时知渺积攒的情绪到这一刻彻底崩盘:“徐斯礼,你tm放开我!”

  徐斯礼一怔,他在时知渺泛红的眼睛里看到了彻骨的恨意。

  他扣着她手腕的动作一松,时知渺立刻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斯礼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还没有从她那个眼神里回过神。

  她恨他……?

  这样的眼神,在一年前他知道她打掉孩子,跑去她病房质问她为什么的时候也见到过。

  彻骨的冷,直接钻进人心里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