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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章内容有更改,接不上的麻烦倒回去看,修改已提交,或许有延迟)

  “道歉,我让你道歉听见没有,快点道歉!”

  苏启发出凄厉的惨叫,连反抗都被打得发不出来,只一个劲的两手抱头尖叫着一个劲重复‘对不起’。

  “住手!”苏沫不想在自己院子里闹出人命,大步下台阶过来:“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我在让他给你道歉。”苏锦冬眼底染了几分癫狂的平静,狠狠把苏启扔回到地上。

  他一脚脚往苏启身上踹,眼底因疯狂浮现红血色,死死盯着脚底下的人。

  “道歉,道歉,道歉!”

  苏启没办法再道歉,甚至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沫眼瞧着这人被打得吐血,快步过来扯开苏锦冬:“我说够了!”

  苏锦冬大力甩开她,满眼猩红的嘶叫:“不够,我说不够,在你没原谅之前什么都不够!”

  自己知道她刚才那话不过是在敷衍,她心底的结根本就没有解开!

  自己今天一定要让她把心结解开才会走。

  “苏锦冬!”苏沫眼见拦不住他,脾气也跟着上前,一拳砸过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不是都说这事过去了么,他到底在闹什么。

  苏锦冬被砸中左半边脸,倒退两步,暴怒的情绪被压下去几分。

  但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抑郁和癫狂。

  “我想做什么不知道吗?我想让你变得正常,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让她像以前那样温和的跟他说话。

  想让她跟那晚一样听她叫一声‘四哥’。

  想让他们重新变回之前那样的相处方式!

  他不想再听她问什么‘恨不恨’一类的话,也不想再看到她用那种冷淡的眼神看自己。

  更不想她跟自己跟这个家越走越远!

  她是侯府的人,是自己的妹妹,她怎么可以因为苏启这个败类跟家人愈行愈远呢?

  自己决不允许!

  他死死盯着苏沫,猩红的眼迸发着野兽般嘶绞的光。

  苏锦冬没有发现,比起苏沫,他现在的样子更加不正常。

  苏沫沉眸看了他好一会后似乎终于明白他真正的意图。

  她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又掷地有声:“如果你想让我真心原谅他只怕不可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从那天开始,一切就都结束了。

  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苏锦冬身子一僵,脸色骤然惨白。

  他瞳孔微微张大,这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明明她说的是不原谅‘苏启’,但那双冷静的眸中倒映着的却不单单是苏启。

  他从嗓子眼里发出低压的如同被逼到绝境的猛兽般嘶吼:“我、不、同、意!”

  凭什么她说不原谅就不原谅,凭什么她能如此平静的说出‘一辈子’这个词。

  当初是她先追着自己叫四哥的,自己没说结束,她凭什么先叫结束?

  自己绝不同意!

  “你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对不对?”他像是陷入癫狂的精神病人,沉浸在自己世界听不懂别人的话。

  又像是听懂了,只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没关系,四哥明白,有些话你不肯说,有些事你不肯做,四哥帮你。”

  他突然疯笑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起身走到苏启身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拽着他扬起脑袋。

  苏沫心叫不好,正要阻拦。

  苏锦冬动作更快一把,拽着他头发的那只手狠狠朝着地面砸下去。

  ‘砰’的一声。

  血溅三尺。

  谷实,连带着被谷实拦住的那些下人们都爆发出尖叫。

  苏启额头左侧赫然出现一个血窟窿,跟苏沫额头伤口同样的位置,但比苏沫的伤更重。

  下手之狠辣,就连苏沫都被镇住。

  苏锦冬松手将不知生死的苏启扔在地上,而后抬起头看着苏沫笑:“好了,四哥帮你报仇了。”

  苏锦冬不过十九还未弱冠,长相也是清俊明朗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分讨喜。

  只是此刻他的左半边脸是干净的,右半张脸染了苏启的血。

  阳光照上去,让他的面容被划分成两半,像是恶魔与贤者的结合。

  他就那么仰着头瞧着苏沫,温和的语气道:“他没胆子再伤害你了。你瞧,只有亲哥哥才值得你依靠。”

  他嘴里在说‘保护’,可他阴沉的目光透漏出来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反而是在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

  苏沫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遍体生寒!

  谷实已经不再拦人,反而大叫着让府上下人来帮忙。

  众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凑过来把苏启抬起,其中一人探了鼻息察觉还有气后几乎喜极而泣。

  他们顾不上正在对视的两兄妹,慌慌张张把苏启带下去看大夫。

  苏启趴过的地方还有一滩血。

  苏锦冬却拍掉手上的土,站起身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道:“现在过去的真就过去了。”

  自己相信苏启从此之后应该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很好的保护了她。

  “小沫刚才不是说不想追究了么,四哥当然相信你。”

  他伸出手,顶着半张满是血的脸拍了拍苏沫的肩膀:“毕竟你可是我妹妹。”

  轻快的语调,像是苏沫刚入府那日一样的慵懒姿态。

  苏沫能感受到他一直以来隐藏在骨子里的疯劲,甚至连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都忘了。

  她一直都知道苏无秧和苏凌臣是疯的,但从不知苏锦冬也有这一面。

  实际上他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都是‘无害’,就算是做恶劣的事也是十分外放的恶意,而非这种平静的疯感。

  ‘该说他们不愧是亲兄弟吗?’

  苏沫脑海中突如其来闪过这样的想法。

  苏锦冬像是完全没感觉到她的抵触和警惕似的,依旧轻笑着继续道:“那天晚上的事你不介意就好。”

  “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虽然我不太喜欢,但如果你非得跟着苏启的话,我可以允许。”

  她嫁给苏启也好,反正苏启也是苏家人,如三哥所说,只要她嫁过去就一辈子都离不开苏家了。

  这样大家都好不是吗?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露出顾封尘冷沉的脸。

  男人视线死死盯着他们,凌声问道:“跟着苏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