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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韵有些慌。

  自己连淑妃现在的喜好都不清楚,又如何知道怎么做能让陛下欢心。

  她偏头看向苏沫,正对上苏沫淡漠的目光。

  苏韵心下恨恼。

  怪不得这**人自打入长春宫就一句话不多说。

  她是料定淑妃娘娘会求自己做事,故意看自己笑话。

  秦雅萱还是坚持想让她给个法子,那模样像是不听到答案不罢休。

  “本宫知道你是个温和的性子,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本宫不求一朝压过那女人,但起码也不能像如今这样只能天天盼着陛下来。”

  “本宫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不会开口求你,难不成你还要让本宫找尘儿来说情不成?”

  这话带了几分威胁。

  不能想出办法来让淑妃争宠惹她不悦是小。

  若真把殿下找来,殿下得知此事一定会觉得自己比不上苏沫。

  到时候他会不会让苏沫恢复身份?

  按照淑妃刚才的意思来看,她从一开始就看重苏沫高于自己。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假的,待等事情败露她一定不会帮自己。

  说不定还会不留余力的打压自己,助苏沫坐上廉王妃之位。

  苏韵袖内的手死死攥了拳。

  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绝不能前功尽弃!

  “娘**事就是我的事,我哪有不帮的道理。不过这件事得让我好好想想。”

  “你肯帮忙就好。”秦雅萱眼底重新染了笑,不悦扫了苏沫一眼。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姐姐添茶。”

  “怎么好劳烦妹妹呢。”苏韵起身去端茶壶,看向苏沫的目光中带着一闪而过的算计。

  苏沫眯眸,在她伸手过来的同时偏手错过,先她一步握住茶壶柄:“还是我来吧。”

  苏韵愣了下,眸底划过一抹诧异,随即面上浮现一抹决然。

  她突然握住苏沫的手,指甲狠狠刺进苏沫手腕伤口。

  尖锐的疼痛让苏沫闷哼一声,握着茶壶的手顿时一松。

  茶壶落地,托盘也被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浇了苏韵一手。

  “啊!”她发出痛苦的惨叫。

  手背被烫到的皮肤瞬间通红一片起了血泡。

  事情发生的太快,苏沫想拦都来不及。

  “这是怎么了?”秦雅萱也被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查看。

  “混账东西,你是怎么倒茶的,若是沫沫的手出什么事,本宫饶不了你!”

  下人们慌里慌张大喊着叫太医。

  苏沫没等说话突然被人从后面按住肩膀大力推开。

  她踉跄两步,小腹撞在桌子角上,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她转头去看,瞧见顾封尘冲到苏韵身边,疼惜的一把将人抱起来。

  “怎么样,疼不疼?怎么会伤成这样?”

  苏韵叫了一声‘殿下’,眼中晕开水雾:“求您别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她抬头看向苏沫,又道:“我知道妹妹是怕我给淑妃娘娘出主意抢你的风头,可我是一心为娘娘好,并没有要跟你争宠的意思。”

  顾封尘骤然抬头看过来,眼底满是杀意。

  苏沫被这满是煞气的眼神看的心下一跳,下意识想要解释。

  但解释的话开口却又咽回去。

  没用的,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自己和苏韵,他永远都站在苏韵那边,他的心早就偏了。

  秦雅萱:“先别说这么多,赶紧让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我带她回府。”顾封尘把苏韵打横抱起。

  苏韵用完好的那只手攥住顾封尘胸襟:“可是我还没给娘娘想出办法。”

  “傻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事,此事本宫自己想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秦雅萱也生怕苏韵在自己这里出事,催促着顾封尘把她抱去看伤。

  苏韵这才低下头,扶在顾封尘胸口处不再说话。

  顾封尘凌冽瞪了苏沫一眼,眼中凝聚着狂风暴雨:“等看完伤本王再跟你算账!”

  他抱着她大步往外走,迎面瞧见苏锦冬。

  苏锦冬在宫里转了一大圈找苏沫,最后碰上杜仲才知道她们早就到长春宫来了。

  这会子刚风风火火赶过来就瞧见苏韵被顾封尘抱着出去。

  苏韵眼眶通红,似乎哭过的样子。

  “这是出什么事了?”

  “你问你的好妹妹吧!”顾封尘冷着脸抱着苏韵离开。

  苏锦冬偏头瞧见地上茶壶碎片和满地茶水瞬间明白一切。

  “还是二哥说得对,就不该让你出来!”他大步过去,一把攥住苏沫衣领生拉硬扯带着他往外去。

  那架势就连秦雅萱也吓了一跳。

  苏沫被苏锦冬拖拽着弄出宫扔到马车上。

  “你最好祈祷韵儿的手没事,否则我一定剁了你的手!”

  那边苏韵已经被顾封尘抱上马车往侯府方向去。

  苏锦冬跟苏沫同乘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侯府。

  苏韵被两个男人怀抱簇拥着回房间,苏沫则被扔回马厩。

  马厩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苏沫坐在干草堆上,撩开衣袖。

  手腕上被愈合结痂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指甲抠出的印记几乎陷入皮肉。

  血沾染了衣袖,纯白的袖口被染成红色,十分显眼。

  可是苏锦冬跟她同坐一辆马车走了一路,挨得那么近,却没有发现。

  苏沫缩在角落,熟练的撕下衣袖包扎伤口。

  很疼。

  明明这点伤比之前受得伤要轻很多,但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手按在胸口上,胸腔内传来有力的跳动。

  苏沫想她会习惯的。

  这伤很快就会好。

  好了就不会再痛了。

  “你还有脸在这里处理伤口?”

  头顶炸响苏锦冬恼怒的声音。

  苏沫没等抬头就被他从地上拽起来。

  “韵儿因为你烫伤了手,一个劲的哭,凭什么你能完好无损的在这快活?”

  苏沫本能的握住他扯着自己衣襟的手臂:“我也受了伤。”

  明明是苏韵故意陷害,明明自己身上的伤更重,为什么他们总是看不见。

  “你受伤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苏锦冬扯着她往外去。

  “入宫之前我告诉过你什么?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安安分分的?”

  “你就这么欠治?是不是非得把你一辈子关在马厩你才能学乖?”

  衣领被扯得很紧。

  苏沫喘不上气,只能勉强跟着他的脚步走。

  苏锦冬拽着她一直大步往前,但并没有去苏韵住的院子,而是往府门外去。

  马车还停在府门外。

  苏锦冬一把将她扔上去。

  苏沫下意识要往下跳:“你做什么?”

  苏锦冬嗤笑一声:“你不是不喜欢待在马厩,使法子也要出去吗?那我今天就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