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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沈越兴哪能不知道她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婉婷,说吧,你又有什么主意?”

  张婉婷:“我说了你别骂我。”

  “那怎么会,你是我亲亲媳妇,我骂谁也不能骂你啊。”

  “呸,谁是你媳妇,我们还没结婚呢。”

  “很快就是了。”

  “我有两个条件,一个是以后结婚后咱俩也分家,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另一个,彩礼要加300块。”

  沈越兴面色一变:“婉婷,这些东西咱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你也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条件。”

  临时要加彩礼,哪怕他是**最宠爱的儿子,**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那怎么办?就让我被欺负了是不是?沈越兴你自己想想,我这还没进你家门呢,就被你两个嫂子欺负了,这像话吗?”

  “别说是我自己了,就是我爸妈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那也不能加300吧?这都加一倍了。”

  原先定下的彩礼就是388,现在加300就是688了,这彩礼在邕城怕是独一份了,不用想他都知道消息传回家,家里人什么反应。

  “我不管,不加彩礼这婚就别结了,你们家自己先做错事的,要是让我爸妈知道,加彩礼都不管用。”

  “婉婷,你就不能不告诉你爸妈吗?”

  沈

  看沈越兴不乐意,张婉婷板起脸:“你是不是傻?”

  “你爸妈不是和你说过,到时候彩礼是让我自己保管吗?那这笔钱不就是我们自己用吗?这难道是坏事儿?”

  沈越兴想了想,还真别说,这样一来,最后落到实惠的是他们两个。

  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大嫂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闹的。”

  上次分家只是把老二老三分出去,现在他和大哥还有小妹他们都是一起的。

  “说你傻你还不信了!”

  张婉婷拉过沈越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大哥家那两个娃,这几年都不知道花了你父母多少钱了,我们的孩子还没个影呢,那不得从别的方面找补?”

  “那我回去跟我妈说。”

  “你可别说你大哥家孩子这些事,你就说因为今天的事情我爸妈很生气,要多加彩礼,对了,还有分家。”

  “婉婷,真要分家?”

  提起这个,沈越兴就一副苦大仇深,他现在在家好好的,干嘛要分家?

  分了家,以后不得自己洗衣做饭吗?那多辛苦啊!

  在家多好,回家就有热饭热菜吃,换下来的衣服也不用他动手。

  想到祝佳音说过的话,张婉婷咬牙:“分,必须分!”

  她不想让沈越兴依赖**了,到时候**没了,沈越兴能依赖谁?她吗?她可不想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婉婷,你先听我说啊,分家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好处的,你看,我们现在还在读书,总不能放学回来自己洗衣做饭吧?那不辛苦吗?”

  “要是不分家,咱们回家就有热饭热菜吃,还有人帮着洗衣服,这不挺好吗?还有啊,我们自己住,吃喝拉撒都要自己出钱,住家里就不用这些了。”

  听到这,张婉婷又迟疑了。

  也是哦,分家的话,要自己掏钱养自己了,而且洗衣做饭……男人是不可能洗衣服的,到时候她不仅要洗自己的,还要洗他的。

  她晃晃脑袋:“那现在先不分,等我们以后毕业工作了再分。”

  “好好好”

  沈越兴满口答应,分家?不存在的。

  现在他们不分,以后毕业了就该要孩子了,他就不信婉婷能一个人带孩子,到时候还不是要两边老人来带?

  —

  孟北萝和祝佳音回到家的时候,沈越山正在院里洗东西。

  打了个招呼,刚要进屋,孟北萝余光就瞄到了沈越山在洗的东西。

  “这是什么?”

  看着那冲掉污泥后露出来的双耳壶,孟北萝快步过来。

  “你不是说要收吗?今天在医院附近碰到了一个之前认识的阿爷,他孙女生病了急用钱……”

  “所以,这个壶你20块钱收回来的?”

  “对。”

  孟北萝和祝佳音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喜色。

  别看这壶其貌不扬,后世她们在博物馆和鉴宝节目,都有见过类似的。

  “那位阿爷家的东西是真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我一点不担心。”

  虽然这年头有些人家里会用陶罐,但从这个壶口的形状就能看出,这不是近代的工艺。

  “这壶为什么这么脏?之前阿爷特地糊上去的?”

  “是。”

  祝佳音:“那这东西在咱家怎么保存?总不能还拿泥巴糊住吧?”

  不知道价值还好,知道了她心都在滴血,哪忍心就这么放着?

  孟北萝:“随便放床底下就行。”

  这年头好些人家里都有这种罐罐,并不打眼。

  “行,那放你床底下。”

  孟北萝:……

  这边还在斗嘴呢,就听外头砰砰砰的拍门声,紧随而来的是沈母的骂声。

  “孟北萝,祝佳音,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

  祝佳音第一时间就把沈越山手里的双耳壶接过,转身进了屋里。

  “怎么回事?”

  沈越山问孟北萝。

  孟北萝就把刚刚在家属院那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然后肉眼可见的,沈越石山的脸色越来越冷。

  “你……”

  “你和弟妹不用出去,我去开门。”

  “啊?这样不好吧?”

  孟北萝想,真要是这样的话,沈母怕是要气死了。

  “没什么不好的,这事情不是你们的错,不用有负担。”

  说完,他转身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沈母一个惯性差点扑进来,沈越山又伸手把门推上了。

  “啪”地一声,沈母的脸和门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干什么呢?孟北…”话音在看到门后的人是沈越山的时候戛然而止,随后是更愤怒的声音。

  “沈越山,你眼瞎吗?没看你妈我在外面吗?有你这么当儿子的?”

  “看你要摔,特地帮你挡了一下。”

  “有你这么帮着挡的?你这个遭瘟玩意儿!孟北萝和祝佳音呢?把她们给我叫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一样。”

  “你护着你媳妇是吧?你知不知道今天她们两个干了什么事?你四弟的婚都差点被她们搅黄。”

  “我知道。”

  沈母有瞬间的恍惚:“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