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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府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罗廷煜的儿女各自成家，都有了自己的妻女。
罗廷笙之前从海外回来时，也带回来了一个男孩。
虽然依旧没有娶妻。
两年前离开洛阳前夕，罗廷笙还曾来找过她。
像是孤注一掷，他说他也愿意放弃一切，随她离开，还说了很多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久到大多她都已经没了印象。
而那份心意，也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摆在眼前。
她没有回应，只反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那么爱，为什么会有那个孩子的出现。
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还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呢？
罗廷笙当时沉默了很久，给出的回答是，无关情爱，只是传宗接代而已。
最后他还反问她，“如果二哥当年没有被下药，可以传宗接代，那他还会像如今这般吗？”
郁献音也不知道。
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大抵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的心愿已经完成，如今清闲下来，她反倒没有了具体的目标和方向，总爱回想些有的没的。
甚至她开始一遍遍细数现代的那些记忆。
她也想过，如果如今的罗廷昭拥有关于盛文帝一生波澜壮阔的记忆，那么他会不会后悔如今的选择。
因为在本来的历史上，他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成了皇帝，妻妾儿女，一个不缺。
大多时候，郁献音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任何人。
可是如今再回想，除了天下百姓，回顾前世今生，两种历史对比之下，谁才是最大的得利者呢？
所以郁献音啊郁献音，你可真是玄祁布下的一步好棋子。
她自私的想，她最亏欠的其实还是她自己。
“在想什么？菜都凉了。”
店小二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罗廷昭移开了那碟凉掉的鱼肉，盛了碗热汤放在了她面前。
“陛下做的很好，选贤举能，无拘男女，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他以为她在想这些吗？
郁献音笑了下，拿起汤匙尝了口热汤，“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好。”他应的很快，却并没有动作，还在低头挑鱼刺。
光影下，头顶的白发无处隐藏。
郁献音目光空了一瞬，原来他们已经纠缠了半生呀。
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岁月留下的痕迹，恍惚间，耳边莫名其妙响起了多年以前，玄祁留下的那些话。
他说不许她改嫁。
可是凭什么呢？
她又不欠他的。
他凭什么就能算无遗策，算计困住她一辈子。
“这次趁热吃，鱼刺已经……”
“我们成亲吧！”
两人同时开的口，有一刹那，罗廷昭以为自己犹在梦中。
“你…你说什么？”
很好笑，年近半百的男人，忽然热泪盈眶，眸中似乎又有了当年鲜衣怒马少年将军的神采。
“阿音，我听到了，我会当真的？”
“那就让它成为真的。”
“可是陛下也许会……”罗廷昭知道，他的阿音在意那一双儿女。
他其实能陪着她一直到老，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无惧天子之怒，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他修运河，却还要算计着名声，如此孝顺的儿子，还能弑母不成？”郁献音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一样，低头又舀了一勺热汤。
脸上甚至还挂着浅笑，可却叫罗廷昭看的心酸不已。
“阿音，你还有我。”
“是啊，除了你，我还有熙儿，虽然那丫头成亲后有了自己的小家，今年又怀上了孩子，皇帝这次来信说她今年不来了，孕晚期的确是有风险，不适合奔波。”
可还是会失落啊！
罗廷昭眼睛动了动，转头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
“我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先吃饭。”
语气神神秘秘的，郁献音抬起了头，手中汤匙在瓷碗中晃荡着。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别只喝汤，吃点儿别的。”
罗廷昭转移了话题，夹了些她爱吃的菜。
郁献音从短暂的失落中抽离，开始期待礼物。
人生总要有惊喜和陪伴，才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所以就这样吧！
他们还有多少个五年十年呢？
经历过玄祁，她原本已经不再想去接触男人，更没有太多肉体的欲望需要找乐子。
如果不是罗廷昭这么多年一直陪在身边，她大概会抱着权力一直到死。
毕竟只有权力不会背叛她。
但她此刻也终于相信，他也同样如此。
罗府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罗廷煜的儿女各自成家，都有了自己的妻女。
罗廷笙之前从海外回来时，也带回来了一个男孩。
虽然依旧没有娶妻。
两年前离开洛阳前夕，罗廷笙还曾来找过她。
像是孤注一掷，他说他也愿意放弃一切，随她离开，还说了很多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久到大多她都已经没了印象。
而那份心意，也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摆在眼前。
她没有回应，只反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那么爱，为什么会有那个孩子的出现。
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还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呢？
罗廷笙当时沉默了很久，给出的回答是，无关情爱，只是传宗接代而已。
最后他还反问她，“如果二哥当年没有被下药，可以传宗接代，那他还会像如今这般吗？”
郁献音也不知道。
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大抵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的心愿已经完成，如今清闲下来，她反倒没有了具体的目标和方向，总爱回想些有的没的。
甚至她开始一遍遍细数现代的那些记忆。
她也想过，如果如今的罗廷昭拥有关于盛文帝一生波澜壮阔的记忆，那么他会不会后悔如今的选择。
因为在本来的历史上，他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成了皇帝，妻妾儿女，一个不缺。
大多时候，郁献音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任何人。
可是如今再回想，除了天下百姓，回顾前世今生，两种历史对比之下，谁才是最大的得利者呢？
所以郁献音啊郁献音，你可真是玄祁布下的一步好棋子。
她自私的想，她最亏欠的其实还是她自己。
“在想什么？菜都凉了。”
店小二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罗廷昭移开了那碟凉掉的鱼肉，盛了碗热汤放在了她面前。
“陛下做的很好，选贤举能，无拘男女，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他以为她在想这些吗？
郁献音笑了下，拿起汤匙尝了口热汤，“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好。”他应的很快，却并没有动作，还在低头挑鱼刺。
光影下，头顶的白发无处隐藏。
郁献音目光空了一瞬，原来他们已经纠缠了半生呀。
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岁月留下的痕迹，恍惚间，耳边莫名其妙响起了多年以前，玄祁留下的那些话。
他说不许她改嫁。
可是凭什么呢？
她又不欠他的。
他凭什么就能算无遗策，算计困住她一辈子。
“这次趁热吃，鱼刺已经……”
“我们成亲吧！”
两人同时开的口，有一刹那，罗廷昭以为自己犹在梦中。
“你…你说什么？”
很好笑，年近半百的男人，忽然热泪盈眶，眸中似乎又有了当年鲜衣怒马少年将军的神采。
“阿音，我听到了，我会当真的？”
“那就让它成为真的。”
“可是陛下也许会……”罗廷昭知道，他的阿音在意那一双儿女。
他其实能陪着她一直到老，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无惧天子之怒，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他修运河，却还要算计着名声，如此孝顺的儿子，还能弑母不成？”郁献音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一样，低头又舀了一勺热汤。
脸上甚至还挂着浅笑，可却叫罗廷昭看的心酸不已。
“阿音，你还有我。”
“是啊，除了你，我还有熙儿，虽然那丫头成亲后有了自己的小家，今年又怀上了孩子，皇帝这次来信说她今年不来了，孕晚期的确是有风险，不适合奔波。”
可还是会失落啊！
罗廷昭眼睛动了动，转头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
“我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先吃饭。”
语气神神秘秘的，郁献音抬起了头，手中汤匙在瓷碗中晃荡着。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别只喝汤，吃点儿别的。”
罗廷昭转移了话题，夹了些她爱吃的菜。
郁献音从短暂的失落中抽离，开始期待礼物。
人生总要有惊喜和陪伴，才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所以就这样吧！
他们还有多少个五年十年呢？
经历过玄祁，她原本已经不再想去接触男人，更没有太多肉体的欲望需要找乐子。
如果不是罗廷昭这么多年一直陪在身边，她大概会抱着权力一直到死。
毕竟只有权力不会背叛她。
但她此刻也终于相信，他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