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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那倒地后的模样，比任何撒泼打滚都更具冲击力。
她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像一张拉满的硬弓，后脑勺在水泥地上磕碰出“咚咚”的闷响。
四肢不自然地剧烈痉挛，双手胡乱抓挠，指甲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的牙关死死咬住，发出咯咯的摩擦声，嘴角溢出的白沫越来越多，双眼更是向上翻去，只剩下骇人的眼白。
喉咙深处挤压出的“嗬嗬”声，根本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充满了非人的痛苦。
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瞬间吓住了所有围观的人。胆子小一点的已经发出了惊呼，人群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李春花看到女儿这副鬼样子，知道是瘾犯了再不走得出事儿。
她根本顾不上女儿的死活，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她悄悄地转过身，猫着腰就想往人群外溜。
她刚跑出两步，就被两堵铁塔般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警卫员小王和小李面无表情地挡在她面前，眼神冰冷。
逃跑无望，身后是女儿诡异的抽搐，周围是愤怒鄙夷的目光，李春花所有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陈凡和白雪的方向，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小凡！雪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财迷心窍啊！求求你们，看在雪儿爹的份上，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来捣乱了，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求你们了！”
她把头磕得邦邦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卑微哀求的样子，与刚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怎么了？这人是怎么了？”
“是中邪了吗？看着好吓人啊！”
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都不要慌！”宋老沉声喝道，他久经沙场的气势瞬间稳定了局面，“看样子只是老毛病犯了，羊癫疯而已，没什么大事！”
他这么一说，大家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恐慌的情绪确实平复了不少。
很快，接到报警的公安同志骑着自行车赶到了现场。
了解了大概情况，又看了宋老出示的证件后，公安同志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把她们都带走！”
两名公安同志和两名警卫员合力，一个架起已经吓瘫的李春花，另一个则将还在地上轻微抽搐的白燕抬了起来。
临走前，宋老对着为首的公安同志严肃地叮嘱道：
“同志，今天这事，性质很恶劣！蓄意伤人，侵占他人财产，每一件事，都给我彻查！严查！一件都不要放过！”
“是！首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依法办事，绝不姑息！”公安同志立正敬礼，随即迅速将人带离了现场。
随着警车声远去，饭店门口总算恢复了平静。陈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正准备招呼心惊胆战的客人们进去继续吃喝庆祝。
可他一回头，却看到身边的白雪脸色苍白，面露痛苦之色，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腹。
“雪儿？”陈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白雪，“媳妇儿，你怎么了？！”
白雪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靠在陈凡怀里，声音虚弱地说道：“小凡……我肚子……肚子疼……”
“肚子疼？！”
陈凡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慌了神！刚才的怒火和理智全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肯定是刚才被那个死婆娘推那一下给伤着了！
都怪我！都怪我没护好你！”他语无伦次，心疼又自责，“你撑着点儿，千万别有事儿啊！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我这就送你去！”
说着，他就要去推自己那辆停在门口的28大杠自行车。
“糊涂！”宋老一把将他拦住，厉声喝道，“这里离省医院还有一段路程，等你骑着这破车过去，你媳妇儿早就撑不住了！”
老将军说完，立刻对着警卫员小李下令：“小李！别愣着了！赶紧去把我的车开过来，车就在那边巷子口！快！”
他又转头看向陈凡和白雪，语气虽然依旧严厉，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关切。
“你跟着去医院守着，有什么事，立刻报告给我！我的孙媳妇儿和我的重孙子，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
小李的动作极快，那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几乎是甩着尾巴一样冲到了饭店门口。
陈凡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小心翼翼地将白雪打横抱起，生怕任何一丝颠簸会加重她的痛苦。
他将老婆轻轻放入车后座，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去，紧紧握着她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雪儿，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一定会没事的……”
吉普车发出一声轰鸣，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烟尘。
看着吉普车绝尘而去，宋老凝重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转头对剩下的警卫员小王吩咐道：“小王，你现在立刻去找陈凡的老娘，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她，让她赶紧去医院。别说太严重了，就说不舒服。”
“是！”小王领命，迅速跑向陈凡家的方向。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李秀兰魂都快吓飞了，她也顾不上别的，立刻通知了荷花。
两人心急火燎地拦了一辆三轮车，也匆匆忙忙地朝着省人民医院赶去。
此时，医院产房外的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陈凡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走廊上焦急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极重，拳头攥得死死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挂着“产房”牌子的大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秀兰和荷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臭小子！”李秀兰人还没到跟前，带着哭腔的骂声就先到了。
她几步冲上来，一把抓住陈凡的胳膊，“我儿媳妇儿怎么样了？啊？！我就说你办事儿不牢靠吧？你明明知道她大着肚子，还不好好护着她！”
李秀兰越说越气，越想越怕，抬手就在陈凡背上捶了一下：
“我告诉你，你个小兔崽子，我儿媳妇儿和我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扒了你的皮！”
白燕那倒地后的模样，比任何撒泼打滚都更具冲击力。
她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像一张拉满的硬弓，后脑勺在水泥地上磕碰出“咚咚”的闷响。
四肢不自然地剧烈痉挛，双手胡乱抓挠，指甲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的牙关死死咬住，发出咯咯的摩擦声，嘴角溢出的白沫越来越多，双眼更是向上翻去，只剩下骇人的眼白。
喉咙深处挤压出的“嗬嗬”声，根本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充满了非人的痛苦。
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瞬间吓住了所有围观的人。胆子小一点的已经发出了惊呼，人群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李春花看到女儿这副鬼样子，知道是瘾犯了再不走得出事儿。
她根本顾不上女儿的死活，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她悄悄地转过身，猫着腰就想往人群外溜。
她刚跑出两步，就被两堵铁塔般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警卫员小王和小李面无表情地挡在她面前，眼神冰冷。
逃跑无望，身后是女儿诡异的抽搐，周围是愤怒鄙夷的目光，李春花所有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陈凡和白雪的方向，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小凡！雪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财迷心窍啊！求求你们，看在雪儿爹的份上，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来捣乱了，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求你们了！”
她把头磕得邦邦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卑微哀求的样子，与刚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怎么了？这人是怎么了？”
“是中邪了吗？看着好吓人啊！”
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都不要慌！”宋老沉声喝道，他久经沙场的气势瞬间稳定了局面，“看样子只是老毛病犯了，羊癫疯而已，没什么大事！”
他这么一说，大家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恐慌的情绪确实平复了不少。
很快，接到报警的公安同志骑着自行车赶到了现场。
了解了大概情况，又看了宋老出示的证件后，公安同志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把她们都带走！”
两名公安同志和两名警卫员合力，一个架起已经吓瘫的李春花，另一个则将还在地上轻微抽搐的白燕抬了起来。
临走前，宋老对着为首的公安同志严肃地叮嘱道：
“同志，今天这事，性质很恶劣！蓄意伤人，侵占他人财产，每一件事，都给我彻查！严查！一件都不要放过！”
“是！首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依法办事，绝不姑息！”公安同志立正敬礼，随即迅速将人带离了现场。
随着警车声远去，饭店门口总算恢复了平静。陈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正准备招呼心惊胆战的客人们进去继续吃喝庆祝。
可他一回头，却看到身边的白雪脸色苍白，面露痛苦之色，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腹。
“雪儿？”陈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白雪，“媳妇儿，你怎么了？！”
白雪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靠在陈凡怀里，声音虚弱地说道：“小凡……我肚子……肚子疼……”
“肚子疼？！”
陈凡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慌了神！刚才的怒火和理智全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肯定是刚才被那个死婆娘推那一下给伤着了！
都怪我！都怪我没护好你！”他语无伦次，心疼又自责，“你撑着点儿，千万别有事儿啊！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我这就送你去！”
说着，他就要去推自己那辆停在门口的28大杠自行车。
“糊涂！”宋老一把将他拦住，厉声喝道，“这里离省医院还有一段路程，等你骑着这破车过去，你媳妇儿早就撑不住了！”
老将军说完，立刻对着警卫员小李下令：“小李！别愣着了！赶紧去把我的车开过来，车就在那边巷子口！快！”
他又转头看向陈凡和白雪，语气虽然依旧严厉，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关切。
“你跟着去医院守着，有什么事，立刻报告给我！我的孙媳妇儿和我的重孙子，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
小李的动作极快，那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几乎是甩着尾巴一样冲到了饭店门口。
陈凡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小心翼翼地将白雪打横抱起，生怕任何一丝颠簸会加重她的痛苦。
他将老婆轻轻放入车后座，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去，紧紧握着她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雪儿，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一定会没事的……”
吉普车发出一声轰鸣，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烟尘。
看着吉普车绝尘而去，宋老凝重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转头对剩下的警卫员小王吩咐道：“小王，你现在立刻去找陈凡的老娘，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她，让她赶紧去医院。别说太严重了，就说不舒服。”
“是！”小王领命，迅速跑向陈凡家的方向。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李秀兰魂都快吓飞了，她也顾不上别的，立刻通知了荷花。
两人心急火燎地拦了一辆三轮车，也匆匆忙忙地朝着省人民医院赶去。
此时，医院产房外的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陈凡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走廊上焦急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极重，拳头攥得死死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挂着“产房”牌子的大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秀兰和荷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臭小子！”李秀兰人还没到跟前，带着哭腔的骂声就先到了。
她几步冲上来，一把抓住陈凡的胳膊，“我儿媳妇儿怎么样了？啊？！我就说你办事儿不牢靠吧？你明明知道她大着肚子，还不好好护着她！”
李秀兰越说越气，越想越怕，抬手就在陈凡背上捶了一下：
“我告诉你，你个小兔崽子，我儿媳妇儿和我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