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两个可疑之人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海城。
夏莹莹的“甜蜜邂逅”蛋糕店里，生意一如既往地好。
她正哼着歌，给一个刚出炉的草 莓慕斯做最后的装饰。
手机新闻弹窗，推送了一条关于“青云智造”陷入“抄袭门”的报道。
夏莹莹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点开新闻，快速浏览了一遍。
看着那些措辞严厉的指控和所谓的“证据”，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懂什么芯片，什么代码，但她懂顾书言。
那个男人，骄傲得像只孔雀，让他去抄袭别人的东西，比让他承认自己路痴还难。
她关掉新闻，继续做蛋糕，心里却多了几分计较。
自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很优秀后，夏莹莹觉得大学生活，其实也有时候也很枯燥，所以，就用自己的私房钱盘下了这家蛋糕店。
平日里，自己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在店里。
靠着跟顾书言的关系，她店里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基本上“青云智造”的员工都会来光顾，毕竟都把她当做是“青云智造”的老板娘。
下午，店里人少了一些。
两个穿着黑色T恤，手臂上纹着龙虎图案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不像来买蛋糕的，眼神一直在店里和街对面的“青云智造”办公楼之间来回逡巡。
“老板，来两个……那个，菠萝包。”
其中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
夏莹莹抬起头，脸上挂着甜美的职业微笑。
“不好意思啊帅哥，我们是法式甜品店，没有菠萝包。”
“要不尝尝我们的海盐焦糖闪电泡芙？今天的招牌。”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显得有些尴尬，最后随便指了两个最便宜的羊角包，付了钱。
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对面。
夏莹莹心里“咯噔”一下。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这两个男人又来了，还是点了两个羊角包，坐在同一个位置。
第三天，他们又来了。
夏莹莹的笑容依旧甜美，但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丝冷意。
她不动声色，在给其他客人打包的时候，拿出手机，给顾书言发了条信息。
她没有问公司怎么样了，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发的是：“有两位很奇怪的客人，连续三天都来买羊角包了。”
“他们好像不喜欢吃甜的，每次都吃得愁眉苦脸。”
“你说，我是不是该在明天的羊角包里，给他们加点‘特殊佐料’，帮他们开开胃？”
信息发出去后，她放下手机，擦了擦手，从柜台下拿出两瓶最新款的清洁剂，仔细看着上面的成分表，嘴里念念有词。
“强效去油，温和不伤手，柠檬清香……”
远在京城的顾书言，收到这条信息时，刚刚送走姚建国派来送绝密档案的人。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句带着狡黠和试探的话，脸上的冰冷瞬间被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取代。
这个小兔子，爪子还挺利。
但随即，他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
顾书景，你不仅动了我的公司，还把你的狗，放到了她的门口。
你真的，在找死。
他立刻拨通了侦探的电话，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我马上回海城。另外，启动‘夜枭计划’。”
“我要让京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过江龙。”
从京城飞往海城的航班上，顾书言拒绝了姚家安排的私人飞机。
他不喜欢欠下无法立刻还清的人情，尤其是在决战之前。
他需要保持最纯粹的、不受任何掣肘的攻击姿态。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公文包，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加密的硬盘。
硬盘里，是姚家耗费数年心血建立的“盘龙计划”档案库。
这是姚老爷子给他的剑，一把足以在京城掀起血雨腥风的利剑。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出剑的时候。
当头炮，必须在海城打响，打得顾书景措手不及，打得他阵脚大乱。
飞机在深夜抵达海城。
没有通知侦探，也没有回自己的公寓，顾书言直接打车，去了那条熟悉的、飘着甜腻香气的老街。
“甜蜜邂逅”的招牌灯已经熄了，但二楼的窗户，还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
顾书言站在楼下，抬头望着那片光亮，连日来的奔波、算计和杀伐决断所带来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被悄然抚平。
京城的繁华与阴谋，瑞士的雪山与杀机，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这里，才是他想要守护的、属于他的人间烟火。
他没有上楼，而是绕到后巷，拨通了夏莹莹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你是不是在楼下？”
夏莹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知道？”
“我养的兔子告诉我的，它说闻到了狐狸的味道。”
顾书言失笑，心头一暖。
“开门，我给你带了猎物。”
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夏莹莹穿着一身舒适的棉质睡衣，头发随意地挽着，素面朝天，却比任何精心打扮的模样都要动人。
她没有扑上来拥抱，也没有激动地询问，只是倚着门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瘦了，也黑了。”
她下了结论，然后侧开身，“进来吧，外面蚊子多。”
顾书言走进那间熟悉的小厨房，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糖的香气。
他放下公文包，从背后环住正在给他倒水的夏莹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累了？”
夏莹莹没有动，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充电。”
他的声音有些闷。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清晰的疲态和依赖。
夏莹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转过身，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书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书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
他省去了那些血腥和过于惊悚的细节，只将顾书景的阴谋、姚清的意外被卷入。
以及自己如何将计就计的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
夏莹莹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眼神从心疼，到惊讶，再到清明。
等他说完，她才开口，问了一个让顾书言都有些意外的问题。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海城。
夏莹莹的“甜蜜邂逅”蛋糕店里，生意一如既往地好。
她正哼着歌，给一个刚出炉的草 莓慕斯做最后的装饰。
手机新闻弹窗，推送了一条关于“青云智造”陷入“抄袭门”的报道。
夏莹莹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点开新闻，快速浏览了一遍。
看着那些措辞严厉的指控和所谓的“证据”，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懂什么芯片，什么代码，但她懂顾书言。
那个男人，骄傲得像只孔雀，让他去抄袭别人的东西，比让他承认自己路痴还难。
她关掉新闻，继续做蛋糕，心里却多了几分计较。
自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很优秀后，夏莹莹觉得大学生活，其实也有时候也很枯燥，所以，就用自己的私房钱盘下了这家蛋糕店。
平日里，自己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在店里。
靠着跟顾书言的关系，她店里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基本上“青云智造”的员工都会来光顾，毕竟都把她当做是“青云智造”的老板娘。
下午，店里人少了一些。
两个穿着黑色T恤，手臂上纹着龙虎图案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不像来买蛋糕的，眼神一直在店里和街对面的“青云智造”办公楼之间来回逡巡。
“老板，来两个……那个，菠萝包。”
其中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
夏莹莹抬起头，脸上挂着甜美的职业微笑。
“不好意思啊帅哥，我们是法式甜品店，没有菠萝包。”
“要不尝尝我们的海盐焦糖闪电泡芙？今天的招牌。”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显得有些尴尬，最后随便指了两个最便宜的羊角包，付了钱。
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对面。
夏莹莹心里“咯噔”一下。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这两个男人又来了，还是点了两个羊角包，坐在同一个位置。
第三天，他们又来了。
夏莹莹的笑容依旧甜美，但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丝冷意。
她不动声色，在给其他客人打包的时候，拿出手机，给顾书言发了条信息。
她没有问公司怎么样了，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发的是：“有两位很奇怪的客人，连续三天都来买羊角包了。”
“他们好像不喜欢吃甜的，每次都吃得愁眉苦脸。”
“你说，我是不是该在明天的羊角包里，给他们加点‘特殊佐料’，帮他们开开胃？”
信息发出去后，她放下手机，擦了擦手，从柜台下拿出两瓶最新款的清洁剂，仔细看着上面的成分表，嘴里念念有词。
“强效去油，温和不伤手，柠檬清香……”
远在京城的顾书言，收到这条信息时，刚刚送走姚建国派来送绝密档案的人。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句带着狡黠和试探的话，脸上的冰冷瞬间被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取代。
这个小兔子，爪子还挺利。
但随即，他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
顾书景，你不仅动了我的公司，还把你的狗，放到了她的门口。
你真的，在找死。
他立刻拨通了侦探的电话，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我马上回海城。另外，启动‘夜枭计划’。”
“我要让京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过江龙。”
从京城飞往海城的航班上，顾书言拒绝了姚家安排的私人飞机。
他不喜欢欠下无法立刻还清的人情，尤其是在决战之前。
他需要保持最纯粹的、不受任何掣肘的攻击姿态。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公文包，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加密的硬盘。
硬盘里，是姚家耗费数年心血建立的“盘龙计划”档案库。
这是姚老爷子给他的剑，一把足以在京城掀起血雨腥风的利剑。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出剑的时候。
当头炮，必须在海城打响，打得顾书景措手不及，打得他阵脚大乱。
飞机在深夜抵达海城。
没有通知侦探，也没有回自己的公寓，顾书言直接打车，去了那条熟悉的、飘着甜腻香气的老街。
“甜蜜邂逅”的招牌灯已经熄了，但二楼的窗户，还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
顾书言站在楼下，抬头望着那片光亮，连日来的奔波、算计和杀伐决断所带来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被悄然抚平。
京城的繁华与阴谋，瑞士的雪山与杀机，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这里，才是他想要守护的、属于他的人间烟火。
他没有上楼，而是绕到后巷，拨通了夏莹莹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你是不是在楼下？”
夏莹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知道？”
“我养的兔子告诉我的，它说闻到了狐狸的味道。”
顾书言失笑，心头一暖。
“开门，我给你带了猎物。”
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夏莹莹穿着一身舒适的棉质睡衣，头发随意地挽着，素面朝天，却比任何精心打扮的模样都要动人。
她没有扑上来拥抱，也没有激动地询问，只是倚着门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瘦了，也黑了。”
她下了结论，然后侧开身，“进来吧，外面蚊子多。”
顾书言走进那间熟悉的小厨房，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糖的香气。
他放下公文包，从背后环住正在给他倒水的夏莹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累了？”
夏莹莹没有动，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充电。”
他的声音有些闷。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清晰的疲态和依赖。
夏莹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转过身，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书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书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
他省去了那些血腥和过于惊悚的细节，只将顾书景的阴谋、姚清的意外被卷入。
以及自己如何将计就计的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
夏莹莹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眼神从心疼，到惊讶，再到清明。
等他说完，她才开口，问了一个让顾书言都有些意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