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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洋咬了咬唇,羞涩又后怕地说:“姐,他好凶悍啊。”

  周洁挑眉:“怎么个凶悍法?”

  周洋:“有钱的男人都是**吧,他上来就对我动手,拽我头发,拿手铐铐我,一巴掌就把我打晕了。”

  周洁沉吟:“他没碰你?”

  周洋羞涩:“碰了,早上起来我身上酸痛得厉害,那里......都肿了,他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周洁笑了笑:“人不可貌相,他在京市,不到十年就取得这样的成绩,绝非善类,人前的斯文稳重只是人设罢了。”

  周洋嘴角浮起一抹甜蜜的弧度:“我懂,男人都是假正经。咱爸就这样,在外头一副民营企业家的范儿,又是慈善又是扶贫的,私底下还不是夜夜笙歌,咱妈是死得早,要是还活着,气也被他气死了。”

  挂断电话,周洁暗松了口气。

  原来关于陆屿的那些话,周洋没听到。

  这倒少了她不少麻烦。

  ......

  江意潼一觉睡到了七点。

  她下了床,洗漱一番,换上衣服下楼。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椅子上的蒋南洲。

  他已经穿戴整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他一手按着耳朵处的蓝牙耳机,低声说着什么。

  金丝眼镜的镜片下,黑眸敛着,斯文又冷峻。

  他应该在开电话会议。

  男人认真工作起来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有魅力。

  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蒋南洲转头,看到江意潼下来了,他简单说了几句结束通话。

  摘下耳机,关了电脑。

  他迎上江意潼,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昨晚睡的好吗?”

  江意潼仰脸看着他:“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挺晚的,你已经睡了,就没吵醒你。”

  “昨晚的事顺利吗?”

  蒋南洲眸色闪过一抹异样,面色平静地说:“挺顺利的。”

  吃过饭,董临也来了,开车载着他们离开别墅,第一站是海城大剧院。

  蒋南洲下车,把江意潼送进大门,帮她系上了针织外搭的扣子。

  “天凉了,排练后如果出了汗别急着吹风,会感冒的。”

  “知道。”

  “下了班等我。”

  “嗯。”

  不远处,周洋化着精致的妆,踩着高跟鞋,看着江意潼进入剧院大门。

  她才款款走近,朝蒋南洲打招呼:“南洲哥,早啊!”

  蒋南洲看见她,眉头一皱。

  他没理她,上车离开。

  周洋噘嘴不满,气呼呼拿出手机打他的电话。

  他接了。

  周洋声音娇气又委屈:“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蒋南洲忍着反感,淡声道:“周洋,别胡说八道。”

  周洋心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像对江意潼那样对我!

  她收了收脾气,学着江意潼的语气装温软道:“人家不是有话跟你说嘛,我姐给我打电话了......”

  蒋南洲听完周洋的复述,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周洋身下又一阵酸痛之感。

  一想到昨夜这个男人疯狂占有过她,现在又装得一副清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她又绷不住了。

  “就这一个字吗?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对我说吗?”

  “没有。”

  周洋七窍生烟。

  也是奇怪了,要是其他的男人这么对她,她早就不理了,再不济也骂一顿再甩。

  但是这个男人,对她越冷淡,她的心就越燥。

  特别想撕开他的伪装。

  周洋撒娇不满:“我都为了你出卖我姐了。”

  蒋南洲声音平的像训下属:“周洋,你是为了你自己,你姐在利用你,如果她知道你知道了她的秘密,以她的手段和心计,你的下场,不一定会比陆屿好。”

  周洋抿着嘴说不出话。

  这是实情。

  周家的和睦都是假象。

  爸爸对哥哥早就厌烦嫌弃。

  她和周洁对哥哥也就相应地疏远了。

  她和周洁的姐妹之情其实也不那么深。

  自打哥哥出事后,爸爸就把周洁当成继承人培养,带着周洁开会、谈生意、出席各种商务场合。

  她和周洁见面相处的时间就少得多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到周洁变得陌生而奇怪。

  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她只能理解为,周洁作为继承人,压力太大,也要注意形象,才会变的。

  昨晚,她才知道周洁私下是那么一个偏执**又不择手段的人。

  还一直骗她说心里只有陆屿,不喜欢蒋南洲。

  背地里却已经几次三番逼着蒋南洲就范,不惜连她也利用上。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对蒋南洲周洋不愿意承认姐姐会害她。

  她说:“那不一定,我毕竟是她妹妹,是亲的。”

  蒋南洲声音泛冷:“亲的,她昨晚怎么会让你替她来?如果我再狠一点,比如,拍照,拍视频,散布出去,你会怎样,想过吗?”

  周洋打了个寒战,警惕地问:“你不会真的拍我了吧?”

  蒋南洲:“我没有,拍你的是你的好姐姐,我不是已经把搜到的针孔摄像机照片给你看了?”

  周洋咬唇,心里还是难过的。

  不知道周洁要拍那些视频做什么,就算对付蒋南洲,就不顾她的声誉了吗?

  周洋不放心地问:“你真的销毁了。”

  蒋南洲:“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会毁的干干净净。”

  一整天,周洋都心不在焉。

  《长门歌》编舞初稿定了下来,冯老师和团长让资质好的几个舞蹈演员加班,亲自在一旁看着试跳。

  周洋好几次出错。

  好不容易不出错了,冯老师又叫停:“周洋表情不对!”

  周洋感觉冯老师自打韩宁的事后就明显地开始针对她。

  她也不客气,收了动作,扬着下颌问:“怎么不对了?”

  冯老师:“汉武帝和陈阿娇是青梅竹马走到相看两厌,失宠后的陈阿娇再遇汉武帝她的心情分四个层次,不是已经讲过吗?你全程一个自艾自怜的表情怎么会对?”

  周洋知道自己没投入,骄傲惯了的她怎么肯承认,哼声:“那么复杂,我找不准嘛,老师要不您给做个示范。”

  冯老师不悦地嗔她,目光落到后面的江意潼身上:“意潼刚才表现的就很好,意潼,你再跳一遍让她看看。”

  江意潼点点头。

  大家自动往后退,让出大片空地。

  江意潼完整地跳了一段,表情和动作都在随着剧情变化。

  结合历史上陈阿娇的悲惨结局,让人唏嘘不已。

  大家鼓起掌。

  周洋的指甲掐进掌心,忽然,她看见蒋南洲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

  恐怕蒋南洲来接江意潼,知道江意潼要加班,就进来了。

  周洋心思一动,赞叹道:“潼潼跳得真好,不愧是有过生活体验的人,把对失去竹**不甘与怨愤表现得很精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