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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 将折子放下,武德帝看了他一眼问道;“宴会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既然太后喜欢新鲜,那你们就操办起来吧。”

  “父皇,明月不过是一个大手大脚的,她如何能够做这等精细活来,儿臣以为,为了皇家颜面, 还请父皇三思,收回成命啊。”

  【呵呵,皇家颜面和我幸福美满的生活相比,我当然会选择后者,苏明月是你爱将的女儿,你是舍不得处罚的,来吧,到时候将你的雷霆之怒处罚到我身上吧,宫宴都办不好那里还**的好政务, 最好将我撤职,如果可以,给我一个紧闭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啊哈哈哈……“

  想什么呢?

  武德帝听着萧奕想的这么好,他嘴角微微上扬打开了折子;“老六,事关朝臣和皇家和睦表率,也关系到皇家颜面,这件事朕相信你们能做好,若是做不好。”

  【做不好怎么的,难不成你还能打我不成?】

  “父皇,明月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为了父皇和大将军关系和睦,还请父皇反过明月,一切罪责,由儿臣承担吧。”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被撤职的,来吧,一切都让我来承担吧,到时候一撤职,我天天睡到日赛三竿。】

  你就 服这个,也罢,既然你有这样的要求,那朕若是不满足你,也有些说不过去。

  武德帝用手指敲击了案桌好一会;“这样吧,做不好,汴州府尹你就别做了。”

  【这是真的,那我肯定做不好,你看,我想睡觉,他就给我枕头。脸面算什么,脸面算个屁,维持自身利益,那才是……】

  “ 打三十鞭去守皇陵吧。”

  【尼……嘛……】

  萧奕在心中骂的很难听,武德帝都能发现这小子在微微颤抖,看来棍棒下出孝子这话可是一点没错。

  只要你怕打,那万事都好办。

  “下去吧。”

  “儿臣遵旨,儿臣一定全力以赴,不给父皇丢人,不给皇家丢人。一定让父皇感受到便一场不一样的盛大宴会。”

  不一样的宫宴,朕倒是很期待,你会用现代朝的东西看,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宫宴来。

  宫宴的风波还没有完全结束。

  工部尚书的一番言论,不但让上面的武德帝惊讶,就算是装死等待下朝的萧奕都抬起头看向了站在前面的工部尚书冯保。

  一个汴州府水车、沟渠的挖掘,居然要耗费白银将近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这是在抢啊。

  武德帝眉头紧皱。他是想要修复民生,但是国库并没有多少钱,前几日, 兵部和苏定越已上了折子,秋收在即,恐怕北庭、西越后有所举动,边防恐怕会出现小规模交手,到时候抚恤等将会拨付大量银钱。

  如今这又要一百万,他要去什么地方筹备银子去。

  萧奕的抬头让武德帝目光落了过去,他估计,这是要说什么。

  【这究竟是真是的要花这么多,还是说从中贪了不少,汴州一地就要花费一百来万白银,如果全国推广,那又会是多少,如果是这样,那推行水车还有什么必要。】

  【嗯,回去我调研调研吧,这是大羽的银子, 也是我萧家的银子,可不能让工部一些蛀虫给吃了。】

  他要插手,那这件事,容后再议吧。

  武德帝想到这后咳嗽了声;“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各部按部就班撤离,萧奕追上了前面的范瑶;“花费真么会这么大,这究竟是真实的估算费用,还是这里面,有谁在吃钱。”

  范瑶停下脚步,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将人力水车以及第二次提水的事情说出后,工部?在朝会上张口就是一百万银子。

  这里面若是没吃钱,他是不信。

  “ 有一定水分。”范瑶的回答让萧奕扭头看向了正在和几个人说笑的尚书冯保冷哼了声;“我大羽国库里面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但愿这一次他嘴巴张的不大。”

  范瑶默默的看着萧奕离开,而他也将这件事给记了下来,准备回去问问父亲,燕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奕回到了汴州府,进了陈登办公的地点。

  处理公文的陈登准备起身,萧奕微微抬手道;“你下发一份公文,让五县县衙去征询一件事,朝廷将会为协助他们开拓更多农田,教授他们水车,看看他们的意见,会不会带领族人什么的挖掘沟渠 。”

  “王爷,是出了什么事嘛。”陈登放下公文询问。

  “嗯,今日早朝,工部在汴州一地推行水车一事,就高达一百万两,本王这其中有很大水分,因此需要调查一下这件事,另外,公文下发后,你安排得力衙役分别给我秘密前往这五个县走访。”

  “大人,你这……”

  “本王不知道这几个县令是否也有吃钱的意思,另外,你也准备一下,我们出城,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武德帝在勤政殿内已经了解了萧奕的动向,他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乔装打扮离开了汴州城,一同离开的还有陈登、刘全。

  “陛下,王爷这是?”

  “他是要去调查这一百万两白银究竟是有多大水分。”武德帝捏了捏手 ;“这些人的手,这一次最好不要伸长,其他事情,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此事有人胆敢从中谋取好处,那他们,也就只能好自为之了。”

  李德全没说话,但隐隐的他能听到武德帝的轻声嘀咕;“真的以为朕老了,举不起刀了嘛。”

  萧奕的话在范瑶脑海中来回转悠,回到工部他处理好自己的事务,又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交代下去后,就往家中赶。

  瞧的是,父亲已经在家中,管家直接让他去了书房。

  淡淡的茶香让范瑶来到父亲跟前;“父亲。”

  范瑶微抬了了双眼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这件事,你可有参与。”

  范瑶有些不解,范准嗯了声;“那为父换一个话题,你可知今日早朝,为何陛下在说出容后再议后,朝堂没有一个人反对,甚至惯会抓漏洞的御史台也一声不吭的附议陛下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