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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是一定能查出来,甚至这些污蔑的证据,不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查出来。

  “曹斌。”萧奕来到他跟前蹲下,随后伸手指了站在那里已经要绝望的曹越淡淡道;“我奉劝你一声,别跟我耍长辈威风,也别想跟我玩无赖,说实话,你现在还没有你家老大看得清如今的局势。”

  曹越看了萧奕一眼,随后来到他跟前拱手;“燕王、越王,诸位大人,能不能给我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如何?”

  萧奕明白他的意思,他微微点头后准备离开,但临行的时候却招呼两个人进来指了龙袍道;“别让他们将证据给毁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无所谓了,毁了在拿一件来就是了。”

  几个人相继退出房间,萧奕走的最后,来到门口,他嗯了声扭头;“我还是那句话,歹竹出了好笋,他要是真不听劝,我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他什么意思?”曹斌恶毒的看了萧奕一眼,扭头问自己家老大。

  曹越深吸一口气后道;“父亲,你还看不出来嘛,今日若是我们不还钱,诛九族应该不会,但是流放是必然的了。”

  “混账东西,这是污蔑,污蔑,我要去找你姑姑,这个不孝的东西。”

  曹斌没什么本事,靠的就是曹太后,而曹家能有今日,也是如此。

  哎……

  “父亲,这些年我们依靠姑姑究竟做了多少贪赃枉法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那里面任何一件事找出来,都足够我们家全部上断头台的。咱们家之所以还能活着,那是因为陛下还维持着和姑姑那么一点虚假的情谊,你可别当真以为,陛下是真怕了我们。”

  天子一怒,浮尸百里,这话,是跟你开玩笑的嘛。

  “你还看不出来嘛,今日我们若是不还,那肯定是要被抄家的,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会剩下,至于证据,内卫想要弄一个证据出来,这很难嘛,没有陛下的授意,你觉得燕王敢嘛,你不会认为姑姑在保全他自身还有我们曹家的时候,真会选择我们曹家吧。”

  “他怎么敢,我是他舅舅。”

  曹越翻了一个白眼捏了捏拳头,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早就打人了。

  “父亲,你是他舅舅,但你更不要忘记了,他是君,从来就没听说那一个君王他真在意亲情的。你今日若是质疑想要用亲情来说事,那么孩儿也只能率我一家,正式脱族,自立门户。”

  “大哥,你这个窝囊废,他是陛下又能如何,陛下敢不孝,这就是他的不对,天下读书人,都会说他。”

  疯了,疯了。

  曹越不劝了,劝不动,也带不动。

  他哎了声走出了庭院来到萧奕跟前。

  萧奕坐在石凳上无聊的转悠着手中茶杯盖子。抬眼见才曹越双眼无神的来到跟前,他嗯了声后问。

  “没劝动?”

  曹越苦涩点头;“ 惭愧,你表叔无能,无法劝说。”

  萧奕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随后才开口笑道;“你不用这么沮丧,就算劝动了,我今个也要灭了你曹家。”

  曹越一双眼睛瞪的贼大的看着萧奕。

  什么意思,听燕王的意思, 今天不管自己是否劝动了,曹家都要完。

  “你这眼神不对劲啊。”萧奕笑了笑问。

  “为什么?”曹越很想知道,为什么萧奕就不放过曹家。

  萧奕抿了口茶;“明人不说暗话,你曹家这些年干了什么事,杀了多少人 ,抢占多少良田, 刑部户部都有数、你老家又抢占了多少良田,闹得那里民怨沸腾,你以为这边真不知道,今日,我是杀鸡儆猴,也是要为这些年被你们害死的人讨回公道,所以,你劝还是不劝,意义不是很大。”

  “ 真要如此嘛?”曹越咽下一口唾沫问。

  “你是一个明白人,这大羽姓萧不姓曹,改朝换代对于你家没什么关系,可对于我们有很大影响,这等平复民心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干呢,用你一家人头去平复京城朗朗乾坤,用你一家人头去稳定你老家百姓愤怒即将造反的心,用你这一家的抄家给那些欠钱不还的人杀鸡儆猴,这么多好处,我为何不做。”

  萧奕轻微敲击着案桌;“这些年来,不说你曹家,京城多少官宦人家,也受到你们家的影响,明里暗里的私吞百姓土地,我汴州府压下来的旧案,就高达五百多起,而你曹家就占据了三分之一,不除你曹家,我皇家就算让人家归还田地量产都站不直腰。御史台一句曹国舅家如何如何, 我就得哑口无言,所以,不论是为天下,还是为什么,你曹家,必死。这也是我曾经跟范瑶说过的一句话,猪总的养肥了才能杀,恰好,你曹家,现在熟透了,不是嘛。”

  说到这,萧奕看了他一眼;“曹家已经成为了大羽一个巨大的毒瘤吸血虫,好歹这曹家中,还剩下你一个还能做到守护本心。带你妻儿离开吧,这是我最后一点的仁慈。”

  曹家。

  完了。

  曹越看着那客厅门前依旧带着怨恨的父亲和老二一眼后掉下一滴眼泪。

  他早就劝说过自己父亲二弟以及族人,曹家能有今日,那是陛下仁慈,切记不要过分的挑战皇权,可是父亲和族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年来,自认为有太后撑腰,根本就不闻不问。

  现在,天塌地陷了。

  如此速度,在加上黄袍和待会有可能塞进去通敌卖国的罪证,谁还敢救,那个又敢求情。

  “带你妻儿老小去你院子里里面带着,那里,我不会管,而那院子里面的东西,就算我留给你一家今后生活所需吧。”

  曹越嗯了声转身离开。

  萧奕想了想又道;“放过你,是因为你并没有作恶,不然,你今日也难逃一死。”

  曹越扭头看了萧奕,随后拱手对萧奕行了一个大礼,转身晃晃悠悠的离开,他知道,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保全自己妻儿老小了。

  “王爷,那现在……”咱们该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