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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血彻底点燃!

  强巴不再有丝毫犹豫,目光如电,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杀!”

  他脚步迅捷,几步便已欺近,那武僧仓促举杖格挡,动作在强巴眼中破绽百出!

  不再是大开大合的劈砍,强巴手腕一抖,钢刀如毒蛇吐信,使出大刀术中一记刁钻的撩腕式!钢刀精准地绕过禅杖的阻拦,狠狠削在对方持杖的手腕上!

  “啊!”

  惨叫声中,几根手指连同禅杖一起抛飞到空中!

  强巴毫不停留,刀光一转,顺势一个直刺,锋利的刀尖轻易穿透了对方的僧袍,贯入胸膛!

  轻松!

  强巴的心在狂跳,这股力量感和掌控感是怎么回事?

  这些曾经需要他仰望、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瑟瑟发抖的武僧老爷,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简直像...砍瓜切菜!

  气血在四肢百骸奔腾,手中精钢打造的战刀,远比那些戒刀锋利,而大刀术更是让他一招一式都简洁有效,直指要害!

  强巴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积压了半生的怒火和获得新生的狂热!

  钢刀在他手中化作死神的镰刀,精准而高效地收割着那些曾视他为牲畜的生命,每一个武僧的倒下,都让强巴脊梁挺得更直,眼神中的光芒更盛!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跪伏的哑巴奴隶强巴,他是黎民军战士强巴!是砸碎锁链的菩萨兵!

  “嗤嗤嗤嗤——!”

  人皇剑化作暗金流光在寺庙回廊中极速穿梭,带起一连串轻微的穿透声和短促的惨叫。

  一个接一个的武僧瞪着眼睛倒下,然后便再无声息。

  【气血 2】

  【悟性 2】

  【宝箱 1】

  【体质 2】

  【寿命 1】

  灵识一扫,见已经清除干净,陈策一阵索然无味,连个聚罡境的大上师都没有,对他来说,杀这些人实在过于简单了。

  “主公。”

  沈浪走了进来,身上没沾一滴血,看到寺庙里死寂一片他也没觉得惊讶,上次在寒铁城主公就是这样独自清了佛寺,主公杀人有瘾在军中已经不算秘密了。

  “城内六千余名妖僧已经尽数诛杀,我方伤亡为零。”

  他言简意赅汇报完战损比,补充了一句,“只是,开脉境的武僧比情报中少了三个。”

  “恐怕是在我们打到这座城之前就已经逃走了。”

  这时,杨英带着谭玉一行从佛殿后面回来了,她秀眉微蹙,对陈策摇了摇头,“夫君,没找到,一件法器都没剩下!”

  “奇了怪了...”

  沈浪听见陈策这句呢喃,也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是很奇怪,即便没有桑吉妖僧手中的那个法器威力大,可只要武僧们把法器拿出来用,总能对我们造成一点阻碍的。”

  “可无论是寒铁城,还是今日打下来的这座城,包括其他部队攻打的那些城池,武僧都没有使用法器,而是全部转移走了。”

  “莫非这法器还能像斗地主一样,一堆威力最小的三,凑四个就能变成炸弹不成?”

  “你是会举例的。”

  陈策无语的盯着他。

  这次攻打雍仲,一大半时间都在荒无人烟的路上,为了缓解将士们无聊,他便拿出了斗地主,显然,这小子是沉迷其中了。

  “咳,”沈浪干咳一声,心虚的保证道,“主公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打牌误了正事!”

  陈策知道这小子有分寸,而且只要不打大钱,他不会管。

  “不过你说的不无可能。”

  他这话一出,沈浪和杨英她们顿时愣住了,“我研究过雍仲的炼器术,他们法器的威能主要取决于其中的怨灵强度和数量。”

  “如果他们有转移怨灵之法,说不定真的可以将所有法器合为一体,炼出一件绝世魔器。”

  众人瞪大了眼睛,主公啥时候研究了这邪门炼器术?

  杨英心想晚上再跟你算账!她看着陈策担忧的问道,“若真的如此,岂不是一个大麻烦?夫君有什么应对之法吗?”

  陈策无奈摇头。

  他就得到了一部残卷,只知道法器的一部分炼制方法,若是有全卷说不定还能找找破绽。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我在,雍仲翻不出花来。”

  “英儿,战利品清缴交给你了,”说完陈策看向沈浪,重重拍打着他的肩膀,语气揶揄的笑道,“至于城内的新秩序建设,这次就由咱们的赌圣来吧。”

  “赌...赌圣?”

  沈浪一下子涨红了脸,杨英等人毫不掩饰的笑,更是让他无地自容,领命后就跑了。

  ……

  车辇内,陈策难得清闲,半倚在软榻上,透过车窗,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沈浪在刚攻克的城池废墟上忙得团团转的身影。

  二当家头脑没的说,奈何天天打牌,雍仲语没认真学。

  此时,只见沈浪正指着几个他刚提拔起来的缩头缩脑的管事人,用他那半生不熟的雍仲语夹杂着手势比划着,急得额头冒汗,颇有些鸡同鸭讲的滑稽感。

  “啧,赌圣看来业务不太熟练啊,”陈策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看这架势,天黑前能把初步框架搭起来就算不错了。”

  他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沈浪多久能把这摊子理顺。

  就在这时,车辇外传来**的声音,“主公!斥候发现一队雍仲僧人,人数不多,约莫七八个,正笔直的朝着咱们过来!”

  “要不要一炮轰了?”

  陈策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雍仲僧人主动接近?在这种时候?”

  他心念电转,“不必,看看他们搞什么幺蛾子。”

  “是!”

  不多时,在**带着一队精锐将士警惕的押送下,七八个身着破旧赭红僧袍的雍仲僧人被引到了陈策的玄黑色车辇前。

  他们黝黑瘦弱,僧袍上甚至带着补丁,跟陈策以往见过的那些雍仲僧人完全不一样。

  为首的是一位面容枯槁、皱纹深刻如刀刻的老僧。

  他身形佝偻,但眼神却异常平静,不像嘉措或桑吉那般隐藏着一丝戾气,反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古井无波。

  他无视了周围无数道如刀的目光,目光越过众人,最终落在车辇前负手而立的陈策身上。

  老僧双手合十,朝着陈策深深一礼,开口竟是流利的乾语:

  “阿弥陀佛,老衲贡布,拜见北境之主陈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