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之搂着这个女人的腰说完,又故意对身边女人说:“从今晚开始,你搬来我别墅住。”

  顾晓星听到他的话,惊喜,倏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依靠在他怀里,含羞带怯的点了下头:“……嗯。”

  一个月后就结婚?

  这么快?

  南夏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转移话题问,“宋律师父母呢?认识你这么多年,一直没见过你父母呢。”

  “你早就见过了。”宋宴之说。

  “我早就见过了?不可能吧……”她怎么不记得见过他父母?

  宋夫人笑着自我介绍道:“南律师不好意思,我不该隐瞒你的,我就是他的母亲。”

  南夏看着宋氏夫妇,再看向宋宴之,完全掩饰不住震惊!他是宋董的儿子?宋家可不止是国内第一首富,在国际上都排前列的!

  他居然这么有钱?

  自己之前还笑话他装——确实有点打脸了。

  宋宴之看着她震惊的神色,心里莫名有股爽感,她一直那么贪财,不知道她后悔了没有?

  沈家就算这次不亏钱,也没法儿和宋家比。

  “南律师不会生我的气吧?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本是想撮合你和我儿子的,奈何你们俩实在是有缘无分。”

  宋夫人叹息说,完全不顾及顾晓星也在这里,她心里还没接受这个儿媳妇,可能是太仓促了吧。

  认可一个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当然不会,宋夫人又没对我做过什么事,至少我们相处还是很愉快的,我和宋律师确实有缘无分,我们性格严重不合嘛,我看他和顾小姐倒是挺合得来的。

  我今晚和男朋友是诚心来送祝福的。”她微笑说。

  虽然很震惊宋宴之的真实背景,知道他很有钱,但,她并没有后悔,自己挣的钱够花啊,过得也还算富裕。

  而且,她从来没想过要靠男人养。

  “……”宋宴之沉目看着她,心里很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该和未婚妻去应酬了,你们自便。”他微笑说完,拉着未婚妻就走去了人群里。

  顾晓星心里默默不舒服着,回头看了眼南夏,眼里的嫉妒一闪而逝,这个男人明显还喜欢着她——

  要是那个女人能彻底消失就好了,不然这个男人何时才能喜欢上自己?

  南夏和宋氏夫妇寒暄了几句后,就和沈宴单独行动了,走远后她才问:“你知不知道宋夫人是宋宴之的母亲啊?”

  “知道。”他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后悔跟他分手了?”沈宴看着她问,以前是想告诉她的,但又怕她知道后,会更舍不得和宋宴之分开。

  “你别乱扯,我才没有后悔,我自己又不是挣不到钱,就是被人蒙在鼓里不舒服而已。”南夏看了眼他说。

  “宋宴之都没告诉你,我也不好去管他的闲事。”他借口说。

  南夏点了下头,也没再说这个话题,此时,一个服务生托着一盘红酒走到他们身边,沈宴给她拿了一杯递过去,她借口说道:

  “我感冒还没好,不想喝酒,你喝吧。”

  “你感冒怎么还没好?要不要去医院开点药?”他抬手探了下她额头,温度正常的,好像也没听到她咳嗽。

  “就是时不时的头晕而已,估计是工作时间太长了,事务又太多,焦虑闹的,不用去医院。”南夏知道他在猜忌什么,赶紧找补说道。

  沈宴听到她的话,这才打消了怀疑,“那你别接太多官司了,自己身体要紧,再说,以后我可以养你,没必要那么拼。”

  “不如,我们也先订婚吧?”他又突然说。

  “……等打完瑞峰的官司再说吧,我现在不想分心。”她找借口说。

  “那明天就把合同签了吧,这几天一直在忙其它的事,正好明天有时间。”沈宴说。

  “好。”南夏眸子微转的点了下头,想到了借口跟他要账本了。

  “你不喝酒的话,去那边拿杯饮料吧。”

  沈宴带她去了自助酒水区,这边还有很多小吃和蛋糕甜品等食物,南夏现在饿得快,又没吃晚饭就过来了。

  她拿起一块少奶油的精致小蛋糕,问他:“你要不要吃?”

  沈宴不喜欢吃甜食,正想说让她吃时,倏然看到站在不远处人群里的宋宴之时,改了口:

  “你要是喂我的话,我就吃。”

  “这么多人在呢,饿了就自己选一块吃。”南夏说着就叉了一块,正准备自己吃时,这男人突然凑过来一口就吃了!

  “……”宋宴之看着他们,俊脸不自觉冷了几分,收回了视线。

  南夏有些尴尬,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抓着手说:“你选的蛋糕就是好吃,要不要再喂我一块?”

  “你这么喜欢吃这块,都给你吃好了。”南夏把手里的蛋糕塞进了他手里,自己再选了一块少奶油的水果蛋糕。

  完全没注意到,离自己不远的角落里,两个身穿服务生衣服的年轻男人,一直偷偷注视着自己。

  “听说周夫人被人抢劫时打成重伤,现在都还没脱离危险,你要继续替她打离婚官司?”沈宴是今天才听说这个消息。

  “嗯,怎么了?”南夏一边吃着手里的蛋糕,一边问。

  “周主任其实对你还不错的,跟我们瑞峰也深度合作了很多年,你没必要再继续这个官司,非要让他净身出户。”他劝说。

  “我收了周夫人的钱,就必须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南夏深看了眼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帮周远明求情,有点失望。

  也是,沈邵辉这些年害了那么多集团,害那么多人破产,周远明就是他手中的刀,他们的确是深度合作。

  沈宴也想利用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去壮大自己吗?

  “我听医生说,她就算能活,应该也是一辈子的植物人了,你为她打赢官司又能怎么样?”他问。

  “我有我的原则,希望你别插手我工作上的事。”南夏的语气冷了几分。

  沈宴见她有些生气了,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搞不懂,她为什么非要让周远明净身出户?

  他拿起旁边的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交际应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