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命师 第395章 活该!他昨晚被鬼找上门了!

小说:乡村命师 作者:都灵城府 更新时间:2025-12-08 10:49:42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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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吗,昨晚又喊又叫的!”

  “一会说车要撞他,一会说有人敲窗户,疯了似的!”

  “又是认错又是道歉,把我们吓得全跑了。现在倒好,车门锁着不让我们上,非要等什么大师回来,我看他就是被昨天那两个年轻人给吓疯了。”

  人群的议论声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子后怕的意味。

  我听着这些话,脚步未停,缓缓走了过去。

  周围的议论声在我出现的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复杂难明。

  也就在这时。

  “咔哒”一声,大巴的车门猛地弹开。

  司机大叔从车上连滚带爬地跳了下来。

  一夜之间,他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昨天那点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憔悴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看到了我,如同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踉跄着冲到我面前,声音都在发颤。

  “大师!您终于来了!您可算来了!”

  “救救我,大师,求您救救我啊!”

  这一声凄厉的“大师”,把周围的乘客都喊懵了。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那张写满恐惧的脸,淡淡问道:“怎么了,师傅?”

  我料到他昨晚不会安生,那张护身符能保他命,但免不了要受些惊吓。

  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显然,他经历的远比“惊吓”要恐怖得多。

  “他来找我了!”

  “昨晚……那个死在路上的家伙,他来找我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活该!”

  我还没开口,吴胖子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里满是鄙夷。

  “昨天你不是不信吗?不是还叫人来收拾我们吗?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我们没骗你了?”

  司机大叔的头点得像捣蒜。

  “是是是!昨天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求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我一命啊!我全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呢,我不能出事啊!”

  吴胖子嗤笑一声。

  “切!现在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了?早干嘛去了?动不动就想玩社会那套。”

  司机大叔满脸羞愧,抬手就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啪!啪!

  清脆的两声,他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我抬了抬手,制止了他,声音依旧平淡:“行了,先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机的叙述语无伦次,充满了恐惧的细节。

  他说自己昨晚躺在座位上刚睡着,就被一阵诡异的敲窗声惊醒。

  车外,雨幕沉沉,空无一人。

  他以为是幻觉,可刚躺下,车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踏。

  踏。

  踏。

  那声音踩在积水里,不疾不徐,离他的驾驶座越来越近。

  他当时以为是哪个乘客在恶作剧,便悄悄探头朝窗外望去。

  只一眼,他便看到了此生都无法磨灭的画面。

  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正弯着腰,在车边一寸一寸地摸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那无头的身体猛地僵住,然后缓缓“转向”他。

  一个阴冷、怨毒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钻进他的耳朵里。

  那声音说的,正是他昨天咒骂死者的话,一字不差。

  司机当场魂飞魄散,在车里疯狂地道歉、磕头。

  可那东西根本不理会,就那么直勾勾地朝着车门走来。

  就在车门把手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拉动时,我给他的那张黄纸符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

  那东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金光逼退。

  我听完,心中了然。

  这就是现世报。

  咒由口出,怨念缠身,横死之人,自然会循着这股怨气找上门来。

  昨天在车上,我便算到此行必有劫数,若不是我强行让车爆胎,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今天新闻上出现的,恐怕就是一则惨烈的交通事故通报了。

  悲剧并未发生,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我看着司机,缓缓开口:“师傅,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口德。”

  “做人做事,嘴上要积德。你以为随口一说的恶毒话语没有分量,可当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索命的刀。”

  “是!是!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司机大声忏悔着,就差跪下了。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他这副样子,这辈子怕是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我从怀中又摸出一张符纸,指尖燃起一点微光,在上面迅速画下一道五雷驱煞符。

  “抬头。”

  司机顺从地抬起头。

  我并指如剑,以他眉心为引,虚空画下一道安魂符,口中轻喝:“孽缘已结,尘归尘,土归土,散!”

  随着我话音落下,一股阴冷的风凭空卷起,绕着大巴车盘旋一圈,最终消散在晨光之中。

  司机浑身一颤,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瘫软在地。

  我将五雷驱煞符递给他:“烧了化水喝下,以后多行善事。”

  我本可以让他自己去找人解决后续,但既然缘分让**手,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况且,让他对这个行业多一分敬畏,不是坏事。

  很快,备用轮胎换好。

  由于司机昨晚受惊过度,精神恍惚,车队总部为了全车人的安全,紧急调派了另一位司机过来。

  下午两点,大巴车终于抵达了辽北。

  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带着冰碴子,明明才入冬,却已经有了南方深冬的刺骨寒意。

  幸好我早有准备,下车后便立刻换上了厚外套。

  车站出口处,一个身影格外醒目。

  皮衣,短发,跨坐在一辆硬派越野车上,姿态潇洒。

  “钟离萍!这边!”

  那人看到我们,立刻挥了挥手,声音清朗。

  是个女人。

  若不是钟离萍提前说过,光看这身利落的打扮和堪比男人的短发,我绝对会认错。

  她叫郭韵,钟离萍的大学同学,一个地地道道的辽北姑娘,标准的北方女汉子。

  据钟离萍说,大学时郭韵对她多有照顾,所以这次前来,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她。

  简单的相互介绍后,郭韵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们上车,带我们去了一家地道的本地菜馆。

  “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也得填饱肚子再说。”她言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爽利。

  我们确实也折腾得够呛,便没有推辞。

  饭桌上,趁着等菜的工夫,我为这次辽北之行起了一卦。

  卦象显示,前路无阻,但要办的事,恐怕波折重重。

  这结果倒也在我意料之中,我经手的事,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

  只要最终能抵达目的地,过程曲折些,也无妨。

  饭菜上齐,热气腾腾的东北菜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就在我们准备动筷子的时候,钟离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脸色就变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下一秒,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桌上。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砸在地板上,碎成一片。

  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从她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我心中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