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苻这么嚣张的话,周方晴先绷不住,护着小辈,“朱雨桐,你也太嚣张了,你是员工,小璟好心招聘你给你工作,你工作态度不好不改进也就罢了,现在还想事后寻人麻烦,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

  “我还能再狠毒一点。”周方晴开腔了,那魏苻也准备开火。

  “怎样?”魏苻冷着脸,她甩开推车上前,拓跋璟担心她要动手,忙挡在周方晴面前,沉着脸:“朱雨桐,你别闹,你想进警察局吗?”

  魏苻看拓跋璟紧张的样子,生怕她在宴会上搞事,她随意的瞥周方晴一眼,对他道:“我现在正式跟你提离职,今天我的工作时间到了,不加班,有什么想说的,明天再说吧。”

  “朱雨桐,你来真的?”拓跋璟真搞不明白她,明明他这几天怎么故意折腾她她都硬生生忍下来,偏偏就在宴会上他不找事时她开始故意找茬。

  拓跋璟看着魏苻这副决绝的样,头脑风暴一场。

  片刻后,他醍醐灌顶,皱着眉:“朱雨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来这里就是想让妤柔难堪?”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伺候我讨厌的人。”

  “那我提出让你来的时候你就该拒绝才对。”

  “我不是说了吗?我缺钱,你有钱。”魏苻说完这话也不想多说,扔下摊车就走人。

  周行俭早听到动静凑过去看,这一看就看到妻子和一个女孩争执,俩人冷着脸对峙的样子让他在那一刻愣住神,直到对方离开别墅,他才按了按眼镜凑到妻子身边。

  魏苻换下衣服出紫山别墅,魏苻还得沿着大道再走个十来分钟才能到车站点,好在这条路上有路灯。

  十二月初,晚上天很冷,她裹着外套揉揉手臂,当是散步慢慢往前走。

  身后亮起灯,魏苻步子停顿下,后继续往前,直到车开到她身边。

  魏苻扭头一看,车窗放下,露出秦慕白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上车。”他说。

  “送你回学校。”秦慕白招呼她上车。

  魏苻思索两秒,“谢谢秦老师。”

  她打开车门坐上去。

  “秦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魏苻猜测他作为周妤柔钢琴老师的身份来的,最重要的是他是周妤柔攻略对象。

  但她好歹装不知情啊。

  “受邀来参加学生的生日宴。”秦慕白简单解释一句。

  秦慕白回复后启动车子,俩人谁都没说话,直到他停下等红灯才开口:“怎么会来这里工作?”

  “外面那些店不招,实在没办法,想挣点快钱。”

  “很缺钱吗?”

  “缺。”魏苻表情怏怏的,“学校食堂的饭菜是真的贵,我没有这么多钱,只能勤工俭学。”

  “还要在那里干吗?”

  魏苻忙摇头,“看到讨厌的人了,不想去,而且拓跋璟这几天一直想办法整我,再待下去,我指定被虐得脱皮,在那儿干了快一个月,差不多行了。”

  秦慕白没说什么,绿灯亮起前一秒,他朝她递过来一张名片,“紫山别墅2号缺个保姆,薪水也不低,你看看。”

  魏苻看他一眼,接过名片,登时表情就不大对,“秦先生?秦老师,是你要招保姆啊?”

  “是的。”秦慕白。

  “……”魏苻。

  一时间,魏苻还真不知道秦慕白帮她是因为剧情效力还是什么别的缘故。

  她借着剧情发展又一次问出疑惑,“秦老师,你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秦慕白启动车子,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望着前方淡淡道:“我确实缺个保姆,正好你在找。”

  牵强的解释,但魏苻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她想了想又道:“秦教授?”

  秦慕白瞥她一眼,凝眉纳闷:“为什么忽然叫我教授?”

  “……”魏苻。

  魏苻倒吸一口凉气,心觉是不是自己猜错,她打哈哈道:“就是,您能在音乐比赛评委席上,而且我听说您还是国外音乐协会会长,这身份不是教授说不过去吧?”

  秦慕白扫她一眼,收回视线道:“在校叫老师就行。”

  “秦老师,你住在紫山别墅啊。”魏苻看一眼名片上的地址,一时咋舌,“拓跋璟说这是学院留给身份尊贵的客人的,原来就是你啊。”

  “我托院长帮我打听的,这里偏僻,安静,就买下了。”秦慕白言简意赅。

  真壕。

  “我喜欢清静,紫山别墅人不多,家里有机器人做卫生,回头教你操作,我平时早午餐在外面吃,你平时主要把晚饭做好,但我周末会在家,家里的事做好后,再抽空打理花田就行。”秦慕白说完又简单说下工作内容。

  花田?

  魏苻没想到秦慕白还在家里种花,但现在十二月份,种的什么花能开?

  “等你什么时候来工作再给你捋一遍。”魏苻还没开口,秦慕白一句话让她停止询问。

  “好。”她乖巧应下,脑袋往外一歪,酸涩的脖子和手臂得到短暂的休息。

  魏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但还是忍着困意欣赏车外的景色。

  魏苻工作又有着落,心情放松,另一边的拓跋璟就没这么松快。

  拓跋璟和魏苻有隔阂闹矛盾,周妤柔欣赏这一幕后,心里简直兼快乐开了花。

  但她没有高兴太久,毕竟这是剧情发展,看拓跋璟魂不守舍的一幕她就知道,他开始关注起朱雨桐。

  “阿璟,你怎么了?”周妤柔继续温柔人设凑近眉头不展的拓跋璟,“是不是担心朱雨桐?”

  “妤柔。”拓跋璟看着周妤柔那张明艳的脸庞,眼底没有欲望,只有疑惑,“你和朱雨桐,有仇吗?”

  周妤柔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拓跋璟垂下眸,拿起酒杯喝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下,又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你脾气这么好,不可能和人有矛盾,那朱雨桐脾气这么古怪,谁跟她都合不来,我就不该多此一举去找她。”

  “那阿璟,当时为什么要去找她呢?”周妤柔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面上仍然维持着平时的温柔,“阿璟是看她一个贫困生太可怜了吗?”

  “……”拓跋璟。

  拓跋璟沉默几秒,放下酒杯叹一口气,揉揉脖梗,不自然的说:“当时心血来潮想把她弄回来报仇的,谁知道她这脾气这么臭,我整不了她,真是可惜。”

  周妤柔看他躲闪的眼神,心里冷笑,却依旧忍着,温柔劝他:“你啊,别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小心叔叔阿姨他们训你,尤其是阿姨,知道你还这么不正经,肯定亲自从国外回来训你。”

  拓跋璟心里并不害怕,他和以往一样同她说笑,时不时喝两口酒。

  把人全送走后,拓跋璟酒喝多真有点醉,周行俭让他不用送,回去好好休息,带着妻子女儿驾车离开。

  拓跋璟回到别墅,看着桌上有些剩余的精美菜肴,也没什么胃口,让人把菜都收拾干净,转身回楼上休息。

  闷闷不乐,拓跋璟躺下也睡不着,脑袋疼好一会儿才沉沉睡过去。

  睡前还暗骂一句,叽里咕噜的,都是什么猪的,刘叔见此也只能给他盖好被子后出门。

  周行俭夫妻俩回到岛上的房子,累半宿夫妻俩收拾收拾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