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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郅看向元溱:“哥?”

  元溱:“听你嫂嫂的。”

  元清郅为难的很:“可我不擅长治家,只擅长建筑工学啊!”

  乔楚:“娶个擅长治家的媳妇不就行了?她主内你主外,先把你分到的产业打理好,争取做诸子第一名,期满时取得父王信任,然后掌家,再一步步走向世子之位。”

  元清郅挠头,觉得嫂嫂说的场景好遥远。

  元溱无语:“元清郅,你好歹是皇家的孩子,不能过于单纯吧?”

  那倒也不至于,元清郅只是有很多不解:“哥哥已独立成府,但也可以兼任英王府世子啊。”

  乔楚直接屈指敲他脑袋一下:“你想累死我男人?”

  元清郅:“……”

  元溱拿过乔楚的手,对着她的关节吹气,嫌元清郅的脑袋太硬,硌疼娘子的手。

  妇唱夫随,他白元清郅一眼:“你想藏在本王身后躲清闲?没门。”

  元清郅咧嘴。

  乔楚恨铁不成钢:“朝局变化万千,两府重担不能系于父王或你哥哥一身,得有能撑起来的人,但这个人不能是元清隆或妾室的孩子吧,只有你最合适,懂?”

  这个元清郅懂,元清隆是宓侧妃的孩子,虽说没有元清随那么明目张胆的坏,但一个母亲养出来的孩子,以后难保不步元清随的后尘。

  妾室的孩子也算了,若是他们其中一人上位,那他母亲贺侧妃势必被边缘化,侧妃的地位妾室的待遇。

  至于惠母妃倒不怕,她可以来崇王府跟着哥嫂生活,有哥嫂撑腰,谁敢不尊主母?

  所以,嫂嫂的确是完完全全为他考虑,鼓励他去争取那个位置。

  元清郅一个激灵,幡然醒悟,他得担起自己和母亲的将来!

  可他什么也不会啊。

  “不会不要紧,有心就行,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学。”乔楚见他是个可造之才,这才放下心,“知道为什么给你提玉心妹妹吗?两个原因,一是她有治家之才,可助你打理王府诸事。二,她是母妃的亲侄女,你做世子她做世子妃,便将母妃和你母亲捆绑在一起,大家紧密一心,懂?”

  元清郅使劲点头,补充嫂嫂不好开口的话:“这样的安排甚是巧妙,又极其合适。我母妃与惠母妃形同姐妹,清郅与哥嫂向来投缘,如此英王府无论今时将来,都牢牢掌握在惠母妃和我母亲手中,两府也更紧密抱团,内外皆无可撼动。”

  乔楚点头,转向元溱赞道:“英王府出身的孩子,个个聪慧又会审时度势。”

  元清郅抢答:“谢嫂嫂夸奖。”

  元溱佯作不满:“只有这两个优点?”

  乔楚隔着圆桌凑向他,无视元清郅的存在直接亲相公嘴角一下:“还有帅气凌然的外表,但我不敢当着相公的面夸别的男人好看。”

  元溱瞥一眼元清郅,“夸本王弟弟的话,勉强可以。”

  乔楚的眼睛笑眯成一道月牙。

  刚被嫂嫂夸帅气又收获哥哥警告眼神的元清郅不但不开心还后背发凉,他知道他在这个房间里是多余的那个!

  起身夺路而逃,边跑边喊:“我先走了哥哥嫂嫂早些睡我会抓紧考虑嫂嫂的话……”

  乔楚目送他远去的身影,笑得不能自已:“看你把弟弟吓得,说话都顾不上加标点了。”

  元溱走来从后面抱住她,把头靠在她肩上,“困。沐浴,睡觉。”

  一句话五个字,乔楚哪个字都不信。

  她回头点点相公的胸口:“不着急,本妃还有话要问王爷。”

  这么正式?元溱将思想拨乱反正,“娘子请讲。”

  乔楚斜睨他一眼:“之前上母妃议亲三人名单的,除高阳王嫡孙女和梵宜珈外,还有位王爷您的近亲吧?我猜是惠家表妹。”

  娘子真聪慧,然而春宵苦短,元溱不想浪费时间,所以直接抢答:“不是玉心妹妹。”

  “肯定不是她,我猜是舅父的嫡长女。”乔楚脑子聪慧的很,“你拒绝的理由是近亲不能成婚——嘘,别问我是怎么猜出来的,因为父王今晚有疑问,觉得清郅和玉心也是近亲。”

  “什么都瞒不过娘子。”元溱由衷点赞,继续抢答,“放心,舅父的嫡长女已和他人议亲,不会生事端,母妃娘家人的品性一向靠得住。”

  “那就行,我还以为又多位宿敌。”乔楚终于凑齐三人名单,心里也跟着松口气,以后专心对付梵宜珈,次要对付高阳王嫡孙女就行。

  她可不是吃醋,是想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夫君却怕她吃醋,赶紧送上蜜语甜言:“本王心里只有王妃一人,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绝!”

  呸,他才是真的酸,比醋还酸!

  乔楚知他着急做什么,新婚嘛,哪个男人都这样,大部分女人也不例外,包括她。

  但她偏偏是别人急她就不急的那种性子,当下按下心痒难耐,再对夫君起一重考验:“话说到这份上,你倒是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心里有我的,嗯?”

  夫君不假思索:“军中你做我的护士长,好看还温柔,一眼入心。”

  温柔?

  乔楚自动进入冰冻模式,她温柔?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信?”夫君亲她一下,认真道:“就是温柔最动人心,我那时刚回归,内心空荡无着落,一下就被乔护士长的细致柔和抓住,这才慢慢安定下来。”

  见乔楚愕然,他继续道:“更不用说之后的你,明理又有活力,好到无以复加,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娘子。”

  乔楚确实不信,“不是因为我救回你,所以你以身相许?”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夫君很是不满。

  啊,何言埋汰?乔楚更不解了。

  元溱看一眼外面,小声道:“当年邬家救治濒危的父王,父王为报恩搭上我的婚姻,我虽不喜也只得认命。时移事易,你救我一命,我若是再傻到以身相许,那岂不是一个坑里栽倒两次?就是坑本身也得讲道理吧,一个人埋一次就够了,哪能埋两次呢?”

  哈哈哈,乔楚顿时笑出眼泪,又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元溱点点她鼻尖:“所以,只有真实的你才能走进我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