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第117章 不该对立

小说: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作者:腐公子 更新时间:2025-09-09 10:26:34 源网站:2k小说网
  “明知前路叵测,为什么答应?”

  惊九在谢无妄走后很生气的质问她。

  “他给我能扭转目前境地的筹码,我想试试。”

  沈池鱼站在檐下,“惊九,你看这梧桐院的墙高吗?”

  惊九眉头紧皱,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如笼中鸟,困于一方天地,日日看着这墙,”她抬手比划了下,“有人站在墙上看风景,有人只能站在下面抬头看。”

  对于她来说,爬上墙头需要有梯子或有人助力。

  “我知道谢无妄的身边是更深的的泥沼,是漩涡中心,我不怕。”

  沈池鱼扭头看着惊九,“你说过的,攀上登云梯,就不要回头。”

  她想站得高一点,想看看墙头外的天。

  惊九到嘴边的劝告说不出来,有野心不是坏事,何况,谢无妄对她,也并非全是利用。

  赌一次吧。

  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好过在墙根下烂成一捧泥。

  两日后。

  沈缙果真去林老夫人那里拿回了送出去的雪莲,虽送了别的贵重东西代替,但仍然引得林氏极为不满。

  唯有灵芝难找,满京的药铺寻遍了也没找到。

  又过几天,府中三姑娘突然呕吐不止,府医看过后,诊断是中了毒。

  幸而不是沈池鱼那种要命的毒,只是会让人呕吐难受几天,奇怪的是莲姨娘把此事瞒了下来,也没让人查是何人下的毒。

  当晚,梧桐院迎来了一个人。

  沈池鱼刚让雪青熄了院中的烛火,就见院门口立着道月白长衫的身影。

  这是重生以来,沈池鱼第二次和沈明叙有接触,第一次是挨家法那回。

  他和记忆中一样清瘦,眉宇间蕴着几分读书人特有的温和,让人会忍不住心生亲切。

  沈池鱼把人迎进来,“二哥深夜到访,是有什么事吗?”

  沈明叙进屋,闻到屋子里的药味,眸色复杂:“我来代三妹和你赔不是。”

  “之前二哥送我回来,我还没当面道谢,”沈池鱼不接他那话,“我这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只能送二哥一双亲手绣的靴子,还好二哥不嫌弃。”

  沈明叙今日脚上穿的就是那双靴子。

  “我来便是没打算和稀泥,”沈明叙抿了口茶,“三妹换毒我也是事后才知,想阻止时你已经毒发。”

  那个混乱的下午,得知梧桐院中了赤砂时,他当即就猜到是三妹自作主张换了毒。

  张婆子母子明面上是林氏的人,实则为莲姨娘办事,因为张婆子的女儿嫁的是莲姨**表外甥,此事鲜少人知。

  以防阿良受刑逼供攀扯出三妹,他才不得不杀了阿良,又在父亲回来前,提前和张婆子通了气。

  把脏水全泼在沈令容身上,他承诺会让张婆子的女儿下半生无忧。

  “我得感谢你手下留情,饶了三妹一命。”

  沈明叙以茶代酒敬沈池鱼,沈池鱼没喝,“一句轻飘飘的感谢,可抵不了我身体受到的亏损。”

  把茶盏推开,她道:“我肯让二哥进院门已经是诚意,可你的诚意好像不够。”

  沈明叙望着她清瘦的脸,无奈一笑:“你想要什么?”

  “大哥选武,日后不出错会前途一片光明,三弟在书院读书,日后也会走仕途。”

  “沈家两个嫡子,一文一武全占,你知自己不管怎么努力,有他们压着也无出头之日,转而去学经商。”

  沈池鱼客观的陈述事实,“你在大哥面前,总是暂避锋芒,一句嫡庶有别,奠定了你要一辈子被他踩在头上,你甘心吗?”

  沈明叙握着茶盏的手收紧,骨节泛白,脸上惯常挂着的温和笑意僵住。

  “二妹说笑了,”他维持着镇定,“大哥方方面面皆优秀,我对他哪儿有什么不甘心。”

  “相府的花销有一半是靠你赚的银子,官场打点花出去的银子如流水。”

  沈池鱼微微倾身,凤眸眯起:“二哥,你夜里对着账本盘算时,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

  无论把店铺经营的再红火,赚的银子再多,也只能给沈砚舟做陪衬。

  沈明叙的脸色一点点沉下,“你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

  沈池鱼坐直身子,这才端起刚才那杯道歉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我想知道,你攀上了谁?裴家?”

  她抬眼,目光与沈明叙相撞,“赤砂从何而来?你在谋划什么?”

  沈明叙呼吸一滞。

  “二哥,人的一辈子没有几次容错的机会,我敬佩你的经商能力,你若愿意,我可以拉你一把。”

  有才之人不该碌碌无为。

  言罢,沈池鱼没再看他,起身走到门外,夜风吹过,有草木的清气。

  沈明叙坐在的原地,掌心的茶已经凉了,他知道沈池鱼在挑唆,在引入入局。

  可那些被剖开的心思,那些藏了十几年的不敢,如跗骨之蛆越来越深。

  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一句嫡庶有别,他的所有努力都是白用功,他不服!

  他想起幼时因为文章写的比沈砚舟好,故而得了父亲几句夸赞,却连累姨娘被罚跪。

  他想起姨娘握着他的手说:“叙儿,别争了,争不过的。”

  为什么不争?为什么要认命?

  他不愿意!

  沈明叙缓缓松开紧握的茶盏,指腹被硌出一片红痕。

  “你和大哥是嫡亲兄妹,为什么要帮我?”

  “我与二哥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我们始终是兄妹,可以陌路,不该对立。”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划得来。

  沈池鱼抬头看天边明月:“裴家能给你的,王爷也可以。”

  “摄政王?”

  沈明叙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摄政王是什么人物?裴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你怎么确定他要和裴家为敌?”

  沈池鱼抬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眼尾挑起嘲弄。

  “二哥觉得裴家为什么选择帮你?他们拿你当对抗沈家嫡子的棋。”

  狡兔死,走狗烹。

  沈砚舟是挡在他面前的石头,也是沈家的希望。

  “我向你保证,王爷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