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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光福没听明白“蹬腿”是啥意思,光听见流水席和吃三天,还若有所思地点头:“爸,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呸!”

  二大爷一巴掌扇过去,气得肺炸:“他是在咒你老子死,你个蠢货还点头!”

  二大爷怒气冲冲瞪着何秋:“小何,我们一片好心为你庆祝,你就这样对我们?”

  “你没来之前,傻柱受了我们多少照顾你知道吗?”

  “当初要不是我们,你哥何雨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你现在住的那间房,那是我们街坊邻居费尽口舌才帮他争取来的!”

  三大爷也冷哼:“没错,要不是我们,你能从农村变成城市户口?没有城市户籍,你怎么下乡插队?”

  “更别说后来分配工作、立功受奖了!”

  “所以你的奖金,理应有我们一份!”

  看着这群人为了利益露出丑恶嘴脸,何秋暗暗叹气。

  何雨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还能保持那股傻气善良,没被同化,真是不容易。

  面对气得眼红的众人,何秋只淡淡回了个“哦”,就径直往自己屋走去。

  无视,才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

  看着何秋完全不搭理,二大爷胸口发闷,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他是官迷,一辈子就想尝尝管人的滋味。

  院里人敬他是二大爷,平时客客气气,好吃好喝供着,不然也不会把他养得肥头大耳。

  可偏偏这个何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何雨柱偶尔还会出于礼貌,跟二大爷打声招呼。可何秋就不同了,完全当他不存在似的,进院子迎面碰上,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小子不可,要不然,以后在大院里他还怎么立威?

  “何秋,你给我站住!”

  二大爷追上前去,伸手就要抓何秋的肩膀。

  可他还没碰到人,手腕就先被何秋一把攥住。

  何秋冷笑:“还想跟我动手?”

  “你、你想干什么?”二大爷瞪圆了眼。

  他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却惊恐地发现,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那感觉,像是被厂里的液压钳死死卡住一样。

  他压根没想到,何秋看着瘦巴巴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二大爷可是厂里的老钳工,天天干力气活,虽然五十三了,但那一身肉加上常年劳动,力气不比年轻人小。

  可现在,居然被这个看似瘦弱的何秋压得死死的。

  何秋冷声道:“二大爷,是你先动手的,我这叫正当防卫!”

  话音未落,他一脚迅速踢向二大爷小腿,二大爷顿时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疼得他嗷嗷直叫,根本爬不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肋骨……”

  “疼死我了,哎哟……”

  见二大爷被当众撂倒,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谁也没想到,何秋居然连二大爷都敢打,真是胆大包天!

  趁众人发愣的工夫,何秋已经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前扶起二大爷:“爸,你怎么样?摔着哪儿了?”

  二大爷哎哟着被搀起来:“我养你们俩儿子有什么用?老子挨打都不上来帮忙?你们是木头啊?”

  刘光福一脸尴尬:“谁想得到他真敢动手……爸,我先扶您回去吧……”

  何秋进了屋,大院里的众人也讪讪散去。

  连二大爷都吃了亏,他们哪还敢吱声?

  一群人心里骂骂咧咧几句,也就各自回屋了。

  其实除了二大爷、三大爷和许大茂,其他人也就是凑热闹的。

  能捞着好处就捞,捞不着也不亏。

  见大家都散了,许大茂却没动。

  他可不敢回屋,一回去被娄晓娥问起工资的事,准得挨揍。

  许大茂眼珠一转,干脆走到何秋门前:“何秋兄弟,我是许大茂啊,有点事找你,开个门呗?”

  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秋看着贼眉鼠眼的许大茂,冷冷问:“你也想来分钱?”

  “不不不,”许大茂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哪能跟他们一样?我是来借钱的,最近手头紧,想跟你借二十应应急,下月发了工资肯定还你。”

  何秋冷哼一声。

  黄鼠狼借钱还能还?

  那太阳的打西边出来。

  他干脆地拒绝:“没钱,不借。”

  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你包里不是揣着一百块吗?抽两张借我又怎么了?咱们一个大院的邻居,总得互相帮衬吧?”

  他压低嗓音,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傻柱和我可是一个厂的,你把钱借给我,往后我在厂里还能照顾他。要是不借,哼,那就别怪我给他使绊子。”

  “你去打听打听,我跟轧钢厂领导关系多硬,想整你哥,易如反掌。你最好识相点……”

  话没说完,何秋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到他脸上。

  这一拳又重又狠,直接打得他鼻血直流。

  许大茂整个人从走廊飞出去,摔在院子里的泥地上。

  事情还没完。

  许大茂刚要挣扎着爬起来,何秋已经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半提起来。

  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何秋怒骂道:“许大茂,你真是**骨头!老子最恨别人威胁我,你偏要往枪口上撞。今天不揍你一顿,都对不起我自己!”

  许大茂被何秋揪着衣领,连连挨了几个狠狠的耳光。

  没过多久,他的脸就肿了起来,活像个猪头。

  “停,停手,我,我错了!”

  “别打了,求你了,何爷爷……”

  许大茂疼得眼泪直流,带着哭腔连连求饶。

  何秋整整抽了他二十个耳光才停手。

  看着手里像蔫了的菜瓜一样垂着脑袋的许大茂,何秋冷笑:“以后还敢威胁我吗?”

  许大茂吐出两颗带血的牙,惨兮兮地摇头,哆嗦着说:“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您是我爷爷,傻……何雨柱就是我祖宗,在厂里见着他,我一定绕道走,绝不找他麻烦。”

  “我真是瞎了眼,跑来威胁您,爷爷……您就饶了我吧。”

  何秋嘴角一扬:“算你识相,滚吧!”

  说完,他朝许大茂**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带着谭腿的力道,踢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疼。

  许大茂惨叫一声,**像装了弹簧似的从地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回屋里。

  大院里的邻居们透过门窗缝隙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几个胆大的还端着饭碗站在门口,像看戏似的。

  何秋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揍人?该干嘛干嘛去!”

  这一声吼吓得众人一激灵。

  连原本想来找他算账的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也赶紧缩回屋里。

  何秋刚才揍许大茂那架势他们都看见了,活像个杀神,谁敢招惹。

  再说许大茂人高马大,一米八的个子都被按在地上抽耳光,叫得跟杀猪似的。

  就他们这身板,上去也是白挨揍。

  见众人都躲回屋里,何秋不屑地嗤笑:“一群怂包,就会欺软怕硬。想拿我当软柿子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何秋刚才揍许大茂是故意的。

  和他拿何雨柱威胁根本没半毛钱关系。

  何秋是个穿越者,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自己过得舒坦自在。

  至于他哥何雨柱在厂里会怎样,何秋可能会关心,但还不至于为这个动手打人。

  何秋是穿越来的,不是圣人。

  何雨柱是他名义上的哥哥,偶尔可以帮点忙,但不会像个保姆一样成天跟在后面,担心他被人欺负。

  生活中,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会整天黏在一起,各有各的事要忙。

  只有遇到问题时,才会联系并互相帮助。

  因此,何秋揍许大茂的目的只有一个——杀鸡儆猴。

  他要用武力告诉那些打他主意的街坊邻居:何秋不好惹。

  事实证明,这么做确实有效。

  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明显被何秋刚才的举动吓住了,

  吃饭时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生怕何秋找上门来。

  这就是立威的效果。

  屋子里,许大茂坐在床边,

  娄晓娥正小心地用棉花给他涂红花油。

  清凉的药液抹在他红肿的脸上,强烈的刺痛让他眼泪直流,牙都快咬碎了。

  “嘶……你能不能轻点?想疼死我啊!”

  许大茂冲着娄晓娥吼。

  娄晓娥心疼丈夫,赶紧放轻了动作。

  “大茂,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还能是谁?何秋呗!除了他,院里谁敢这么嚣张?他抓了个通缉犯,拿了证书和奖金就目中无人了!”

  “我们只是开玩笑问他奖金怎么花,要不要一起庆祝,他就以为我们要分他的钱!”

  “他先推倒二大爷,我去理论,结果就被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什么?”娄晓娥震惊:“何秋看着人模人样,居然这么坏?问两句就动手!”

  她气愤地说:“不行,我得去派出所告他,给你讨个公道!”

  娄晓娥说完就要往外冲,许大茂赶紧拉住她:

  “你别犯傻了行不行?还嫌我不够倒霉?他那证书是派出所所长亲自发的,过两天还要登报表扬!”

  “你去了人家能信你吗?弄不好还告我们诽谤,把咱们全抓起来!”

  娄晓娥不甘心地问:“那你就这么白白被他欺负了?我是你老婆,总得为你讨个说法啊!”

  许大茂一脸阴沉:“你放心,我许大茂有仇必报。”

  “让他先得意几天,过段时间,我自然有办法整他,看他还能蹦跶多久!”

  娄晓娥点点头。

  她知道丈夫点子多,人脉也广,

  报仇应该不难。

  她转头瞪着何秋住的屋子,狠狠啐了一口:

  “呸,看着像个人,其实就是个暴力狂,真不是东西!”

  许大茂冷笑:“别骂了,让他再舒服几天。过些日子,有他受的!”

  与此同时,对面的屋子里,

  何秋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他的系统属性栏中,

  听觉一项已经达到2.5【正常人听力为1】。

  这意味着,他能听清15米内任何他想听的声音。

  而许大茂家与他现在住的地方,正好相距15米。

  何秋将许大茂与娄晓娥的对话尽收耳中,眼中寒光一闪:“许大茂,我早料到你会贼心不死。你使坏时最好谨慎些,若是落在我手里,必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秋的听觉需专注特定方位方能听清目标内容。根据电视剧中对许大茂的了解,此人睚眦必报,是个十足的真小人。今日挨了打,来日定会找机会报复。

  不过何秋并未将许大茂的阴谋诡计放在心上。毕竟两人不在同一工作体系,许大茂即便想使坏也难以下手。唯一可能遭殃的只有傻柱。

  此时何雨柱尚未归来,何秋思忖着待他回来时稍作提醒,让他在厂里多加提防。人若太过老实,任谁都想欺侮三分——无论是六十年代还是现代,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