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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周遭的死寂，持续了约莫三息。
这三息里，无数道目光在气息渊深、持剑而立的萧凡，以及擂台下那具迅速冰冷、鲜血浸染的圣子尸体上来回扫视。
震惊、骇然、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在空气中无声地蔓延。
圣子皇甫皓，摇光圣地年轻一代明面上的第一人，身负光明体，化神初期修为，动用禁术强行提升至化神中期……最终，却败亡于一个刚刚在生死关头突破化神的“普通”弟子剑下。
这结果，太过震撼，太过颠覆认知！
就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秦川动了。
他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与周围凝固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缓步走到擂台边缘，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声音清晰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诸位同门，看来……结果已定。”
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圣子皇甫皓，技不如人，已伏诛于生死擂台。”秦川的语气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按照圣地规矩，生死台上决出的，不仅是生死，更是……地位。”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台上同样因这骤然逆转和自身突破而有些怔然的萧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煽动力：
“旧圣子已逝，新圣子当立！我以为，以萧凡师兄之天赋，之气运，之实力，继任圣子之位，名正言顺，实至名归！诸位以为如何？”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新圣子……萧凡？”
“这……这就要定新圣子了？”
“可是……萧师兄他才刚刚突破化神，资历尚浅啊……”
“资历？生死台上活下来的就是最大的资历！连皇甫皓都败了，年轻一代谁还是萧凡的对手？”
“没错！萧凡师兄临阵突破，以弱胜强，此等天资气运，不做圣子，谁还有资格？”
“对！萧凡师兄当为圣子！”
台下先是窃窃私语，随即议论声越来越大，支持萧凡的声音逐渐压过了一切疑虑。今日一战，萧凡展现出的实力、韧性以及那逆天的气运，彻底折服了大部分人。
尤其是在秦川那看似随意，实则精准的引导下，“新圣子”这个概念，迅速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
高台上的几位执法长老面面相觑，神色复杂。按照规矩，圣子陨落，需由圣主和诸位太上长老商议后另立。但眼下群情汹涌，萧凡的表现也确实无可指摘，他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态。
萧凡站在擂台上，听着台下山呼海啸般的拥护声，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化神期力量，一时间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从被处处打压，到生死相搏，再到绝境翻盘，最后竟被众人推举为圣子……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然而，就在他心绪激荡，即将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和众人的拥戴中时，那个熟悉又让他隐隐有些不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恶魔的低语。
秦川不知何时，已经轻飘飘地跃上了擂台，来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秦川，面容俊朗，气质超然，与三个月前那个“憨厚小弟”判若两人。他看着眼神还有些迷茫的萧凡，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
“恭喜啊，萧凡师兄……不，现在或许该提前叫你一声，萧圣子了？”
萧凡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秦川，心情复杂。他拱了拱手，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秦师弟，方才……多谢提点。”
若非秦川那几句看似随意的点评，他未必能那么快找到领域破绽，争取到突破的契机。
秦川摆了摆手，浑不在意：“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仗着身份，欺压同门罢了。”他话锋一转，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略带感慨和“同情”的语气说道：
“说起来，萧师兄你如今贵为圣子，身份尊崇，修为也臻至化神，想必……距离你那心心念念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吧？”
萧凡一愣：“目标？”
秦川眨了眨眼，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还能是什么目标？自然是追上你那位‘情敌’，把姜茶姑娘重新夺回来的目标啊。”
萧凡的脸色瞬间一僵。
秦川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靠近擂台的不少人听清：
“我可是听说，最近修真界有个消息传得挺广的。那个曾经在天魔宗，后来不知怎的混入了道门，闹得鸡飞狗跳的秦川……据说前不久在道门那边可是出了大风头，连道门圣女都跟他有些不清不楚呢。”
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钦佩”：“这家伙，真是走到哪都不安生。听说他最近好像离开了道门，行踪成谜。有人猜测啊……他下一步，说不定就是去中州姜家，拜访那位曾与他有过婚约的姜茶姑娘了呢。”
“唉，想想也是，姜茶姑娘那般风华绝代，哪个男人能轻易放下？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婚约这层关系在。这秦川如今实力似乎也增长极快，若是真让他去了姜家，凭借旧情和实力，说不定还真能挽回美人心呢……”
秦川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刀子，狠狠扎在萧凡刚刚因胜利和成为圣子而有些飘飘然的心上！
姜茶！
那个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痛和执念！
那个横刀夺爱、名字与他相似、却让他感到无比厌恶和……一丝自卑的秦川！
他刚刚还在为战胜皇甫皓、突破化神、即将成为圣子而欣喜，觉得自己终于站到了一个足以俯瞰同龄人的高度。可秦川这番话，瞬间将他打回了原形！
是啊，自己再怎么努力，成为摇光圣地的圣子，可那个抢走姜茶的家伙，却已经在道门搅动风云，甚至可能即将去姜家，与姜茶再续前缘了！
自己这个“圣子”，在对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自己与姜茶之间的距离，真的因为成为圣子就缩短了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憋闷、不甘和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潮水般涌上萧凡的心头！
刚刚突破化神、战胜强敌的喜悦和豪情，瞬间被这盆冷水浇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焦虑！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可恶的秦川，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姜家，与姜茶相谈甚欢，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遥远的摇光圣地，当一个所谓的“圣子”，遥望中州，无能为力！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8888！】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9999！】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10000！】
秦川的脑海中，怨气值提示音开始疯狂刷屏，数额巨大且密集，可见萧凡此刻内心的崩溃程度。
萧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眼神中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握着沉渊古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闷的喘息。
台下离得近的一些弟子，也隐约听到了秦川的话，再看看萧凡那瞬间晴转多云、甚至有些“玉玉”的表情，顿时露出了了然和同情的神色。
“唉，说起来，萧师兄和姜家那位仙子……”
“是啊，听说当年……是被那个叫秦川的横插一脚？”
“啧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萧师兄都成圣子了，还是放不下……”
“那个秦川听说也是个妖孽，在道门闹出好大风波，连圣女都……这下萧师兄压力大了。”
“难怪萧师兄脸色这么难看，刚赢了生死战，听到这消息也高兴不起来了吧？”
周围的议论声细细碎碎地传来，更是如同针扎一般刺激着萧凡的神经。
秦川看着萧凡那副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爽，脸上却露出一副“感同身受”的关切表情，拍了拍萧凡的肩膀，安慰道：
“萧师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如今贵为圣子，前途无量，还怕找不到更好的道侣吗？那姜茶虽好，但既然心有所属……呃，我是说，既然缘分已尽，强求也无益，看开点，看开点哈！”
他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简直是火上浇油！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萧凡的痛处！
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在他心里，姜茶就是唯一的那株芳草！
什么“何必单恋一枝花”，他倒是想移情，可心不由己啊！
还“缘分已尽”？分明是那秦川卑鄙无耻横刀夺爱！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12000！】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15000！】
萧凡猛地抬起头，眼睛都有些发红，死死盯着秦川，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感觉这个秦山师弟，自从思过崖出来之后，不仅模样变了，连说话都变得如此……气人！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捅！
“我……我没事！”萧凡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怕自己再听秦川说下去，会忍不住拔剑相向！虽然对方刚刚“帮”了自己。
秦川见好就收，知道再刺激下去，这位新晋圣子可能真要心态爆炸了。他见目的已经达到，既捧杀了萧凡，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的新圣子，又成功给他心里埋了根刺，收获了海量怨气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你坚强就好”的表情。
“萧师兄心境豁达，师弟佩服。”他拱了拱手，语气真诚，“既然如此，师弟就不打扰师兄处理后续事宜，以及……静心修炼，以备来日了。”
他特意在“静心修炼，以备来日”上加重了语气，暗示萧凡别忘了那个潜在的、即将去姜家拜访的“情敌”。
萧凡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握着剑的手更紧了。
秦川心中偷笑，不再多言，潇洒地转身，跃下擂台，在无数道复杂难明的目光注视下，悠然离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一地鸡毛和一个心态即将爆炸的新圣子。
萧凡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又感受着台下那些同情、议论、乃至一丝丝看好戏的目光，再想到那个不知身在何方、却如同梦魇般的秦川，以及遥不可及的姜茶……
他只觉得刚刚突破化神、成为圣子的喜悦，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腔的憋闷、焦虑和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这圣子之位……坐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堵心！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20000！】
秦川听着脑海中再次响起的大额到账提示，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扎心之路，其乐无穷啊。”
“萧凡啊萧凡，你可要挺住，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怨气源泉’。”
“接下来，是该考虑，怎么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了……”
“等你憋不住内心的火去姜家找姜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故事就精彩起来了。”
擂台周遭的死寂，持续了约莫三息。
这三息里，无数道目光在气息渊深、持剑而立的萧凡，以及擂台下那具迅速冰冷、鲜血浸染的圣子尸体上来回扫视。
震惊、骇然、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在空气中无声地蔓延。
圣子皇甫皓，摇光圣地年轻一代明面上的第一人，身负光明体，化神初期修为，动用禁术强行提升至化神中期……最终，却败亡于一个刚刚在生死关头突破化神的“普通”弟子剑下。
这结果，太过震撼，太过颠覆认知！
就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秦川动了。
他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与周围凝固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缓步走到擂台边缘，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声音清晰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诸位同门，看来……结果已定。”
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圣子皇甫皓，技不如人，已伏诛于生死擂台。”秦川的语气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按照圣地规矩，生死台上决出的，不仅是生死，更是……地位。”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台上同样因这骤然逆转和自身突破而有些怔然的萧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煽动力：
“旧圣子已逝，新圣子当立！我以为，以萧凡师兄之天赋，之气运，之实力，继任圣子之位，名正言顺，实至名归！诸位以为如何？”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新圣子……萧凡？”
“这……这就要定新圣子了？”
“可是……萧师兄他才刚刚突破化神，资历尚浅啊……”
“资历？生死台上活下来的就是最大的资历！连皇甫皓都败了，年轻一代谁还是萧凡的对手？”
“没错！萧凡师兄临阵突破，以弱胜强，此等天资气运，不做圣子，谁还有资格？”
“对！萧凡师兄当为圣子！”
台下先是窃窃私语，随即议论声越来越大，支持萧凡的声音逐渐压过了一切疑虑。今日一战，萧凡展现出的实力、韧性以及那逆天的气运，彻底折服了大部分人。
尤其是在秦川那看似随意，实则精准的引导下，“新圣子”这个概念，迅速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
高台上的几位执法长老面面相觑，神色复杂。按照规矩，圣子陨落，需由圣主和诸位太上长老商议后另立。但眼下群情汹涌，萧凡的表现也确实无可指摘，他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态。
萧凡站在擂台上，听着台下山呼海啸般的拥护声，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化神期力量，一时间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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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心绪激荡，即将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和众人的拥戴中时，那个熟悉又让他隐隐有些不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恶魔的低语。
秦川不知何时，已经轻飘飘地跃上了擂台，来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秦川，面容俊朗，气质超然，与三个月前那个“憨厚小弟”判若两人。他看着眼神还有些迷茫的萧凡，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
“恭喜啊，萧凡师兄……不，现在或许该提前叫你一声，萧圣子了？”
萧凡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秦川，心情复杂。他拱了拱手，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秦师弟，方才……多谢提点。”
若非秦川那几句看似随意的点评，他未必能那么快找到领域破绽，争取到突破的契机。
秦川摆了摆手，浑不在意：“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仗着身份，欺压同门罢了。”他话锋一转，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略带感慨和“同情”的语气说道：
“说起来，萧师兄你如今贵为圣子，身份尊崇，修为也臻至化神，想必……距离你那心心念念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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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眨了眨眼，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还能是什么目标？自然是追上你那位‘情敌’，把姜茶姑娘重新夺回来的目标啊。”
萧凡的脸色瞬间一僵。
秦川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靠近擂台的不少人听清：
“我可是听说，最近修真界有个消息传得挺广的。那个曾经在天魔宗，后来不知怎的混入了道门，闹得鸡飞狗跳的秦川……据说前不久在道门那边可是出了大风头，连道门圣女都跟他有些不清不楚呢。”
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钦佩”：“这家伙，真是走到哪都不安生。听说他最近好像离开了道门，行踪成谜。有人猜测啊……他下一步，说不定就是去中州姜家，拜访那位曾与他有过婚约的姜茶姑娘了呢。”
“唉，想想也是，姜茶姑娘那般风华绝代，哪个男人能轻易放下？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婚约这层关系在。这秦川如今实力似乎也增长极快，若是真让他去了姜家，凭借旧情和实力，说不定还真能挽回美人心呢……”
秦川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刀子，狠狠扎在萧凡刚刚因胜利和成为圣子而有些飘飘然的心上！
姜茶！
那个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痛和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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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还在为战胜皇甫皓、突破化神、即将成为圣子而欣喜，觉得自己终于站到了一个足以俯瞰同龄人的高度。可秦川这番话，瞬间将他打回了原形！
是啊，自己再怎么努力，成为摇光圣地的圣子，可那个抢走姜茶的家伙，却已经在道门搅动风云，甚至可能即将去姜家，与姜茶再续前缘了！
自己这个“圣子”，在对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自己与姜茶之间的距离，真的因为成为圣子就缩短了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憋闷、不甘和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潮水般涌上萧凡的心头！
刚刚突破化神、战胜强敌的喜悦和豪情，瞬间被这盆冷水浇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焦虑！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可恶的秦川，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姜家，与姜茶相谈甚欢，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遥远的摇光圣地，当一个所谓的“圣子”，遥望中州，无能为力！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8888！】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9999！】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10000！】
秦川的脑海中，怨气值提示音开始疯狂刷屏，数额巨大且密集，可见萧凡此刻内心的崩溃程度。
萧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眼神中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握着沉渊古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闷的喘息。
台下离得近的一些弟子，也隐约听到了秦川的话，再看看萧凡那瞬间晴转多云、甚至有些“玉玉”的表情，顿时露出了了然和同情的神色。
“唉，说起来，萧师兄和姜家那位仙子……”
“是啊，听说当年……是被那个叫秦川的横插一脚？”
“啧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萧师兄都成圣子了，还是放不下……”
“那个秦川听说也是个妖孽，在道门闹出好大风波，连圣女都……这下萧师兄压力大了。”
“难怪萧师兄脸色这么难看，刚赢了生死战，听到这消息也高兴不起来了吧？”
周围的议论声细细碎碎地传来，更是如同针扎一般刺激着萧凡的神经。
秦川看着萧凡那副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爽，脸上却露出一副“感同身受”的关切表情，拍了拍萧凡的肩膀，安慰道：
“萧师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如今贵为圣子，前途无量，还怕找不到更好的道侣吗？那姜茶虽好，但既然心有所属……呃，我是说，既然缘分已尽，强求也无益，看开点，看开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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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在他心里，姜茶就是唯一的那株芳草！
什么“何必单恋一枝花”，他倒是想移情，可心不由己啊！
还“缘分已尽”？分明是那秦川卑鄙无耻横刀夺爱！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12000！】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15000！】
萧凡猛地抬起头，眼睛都有些发红，死死盯着秦川，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感觉这个秦山师弟，自从思过崖出来之后，不仅模样变了，连说话都变得如此……气人！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捅！
“我……我没事！”萧凡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怕自己再听秦川说下去，会忍不住拔剑相向！虽然对方刚刚“帮”了自己。
秦川见好就收，知道再刺激下去，这位新晋圣子可能真要心态爆炸了。他见目的已经达到，既捧杀了萧凡，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的新圣子，又成功给他心里埋了根刺，收获了海量怨气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你坚强就好”的表情。
“萧师兄心境豁达，师弟佩服。”他拱了拱手，语气真诚，“既然如此，师弟就不打扰师兄处理后续事宜，以及……静心修炼，以备来日了。”
他特意在“静心修炼，以备来日”上加重了语气，暗示萧凡别忘了那个潜在的、即将去姜家拜访的“情敌”。
萧凡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握着剑的手更紧了。
秦川心中偷笑，不再多言，潇洒地转身，跃下擂台，在无数道复杂难明的目光注视下，悠然离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一地鸡毛和一个心态即将爆炸的新圣子。
萧凡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又感受着台下那些同情、议论、乃至一丝丝看好戏的目光，再想到那个不知身在何方、却如同梦魇般的秦川，以及遥不可及的姜茶……
他只觉得刚刚突破化神、成为圣子的喜悦，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腔的憋闷、焦虑和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这圣子之位……坐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堵心！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 20000！】
秦川听着脑海中再次响起的大额到账提示，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扎心之路，其乐无穷啊。”
“萧凡啊萧凡，你可要挺住，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怨气源泉’。”
“接下来，是该考虑，怎么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了……”
“等你憋不住内心的火去姜家找姜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故事就精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