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川那“魔道万法，殊途同归，不过混沌资粮尔”的淡然话语，如同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在死寂的藏经阁第四层久久回荡，烙印在每一个听闻者的心神深处，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人群自发分开的道路尽头，秦川的身影已然没入了第四层更深、更幽暗的书架丛林之中。
曹蒹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与震撼，连忙快步跟上，姿态依旧恭敬，但此刻在众人眼中，这份恭敬不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留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火辣辣的，之前的嘲讽与质疑如同最响亮的耳光，扇得他们晕头转向。
“我们……我们到底目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诞生？”
“一天……下三层所有典籍融会贯通，演化混沌……这真的是人力所能及吗？”
“念神体……重瞳……至尊骨……他到底身负多少种传说中的体质？”
“我现在相信了，外面传言他是圣女炉鼎，根本就是放屁！这等人物，岂是他人可以随意拿捏的？我看……更像是圣女在依附于他！”
“慎言！不过……此话或许不无道理。没听到圣女刚才那声……‘主人’吗？”有耳尖的弟子压低声音，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什么？！主人？！你确定没听错？！”
“千真万确！虽然声音很低，但我离得近，听得真切！”
“嘶——！”
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如果之前还有人有丝毫怀疑，那么这声“主人”，几乎坐实了那个最不可思议的猜测——身份逆转，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早已颠倒！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在幸存的弟子中悄无声息却迅猛地炸开，让所有人对秦川的敬畏达到了顶点。
而一直以神识密切关注此地的三位合体境长老——枯瘦的墨渊长老、魁梧的厉擎天长老、以及气息最为幽深的玄骨长老，此刻心中的震动远比这些弟子更为剧烈。
墨渊长老（传音，声音依旧带着残留的惊意）：“混沌资粮……好大的口气！但观其行，似乎……并非虚言。此子所图甚大，绝非区区天魔宗所能束缚。”
厉擎天长老（传音，语气复杂）：“老夫一生征战，见过天骄无数，但如他这般，视万千魔功如无物，信手拈来，融于一炉者，闻所未闻！他那混沌内天地……恐怕已初具雏形，潜力无穷！”
玄骨长老（传音，最为深沉）：“最关键的是他的悟性与神魂力量。念神体……此等传说中的儒道神体竟出现在一个魔道修士身上，而且与至尊骨、重瞳并存……此子命格，已然超脱常理。圣女与他签订契约，福祸难料，但眼下看来，或许……是我天魔宗的一场机缘也未可知。”
三位长老沉默下来，不再交流，但神识却更加紧密地锁定着秦川，他们要看看，这个妖孽，在更高层的藏经阁中，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四层深处的典籍，果然与下三层不可同日而语。
这里的传承载体更加奇异。有封印在万年玄冰中的魔龙逆鳞，鳞片上天然烙印着《太古魔龙锻体术》的完整符文；有悬浮在虚空，不断吞噬周围光线的黑暗星核，内部蕴**《吞星魔诀》的奥秘；有以活生生的、被剥夺了意识的合体境大魔头骨炼制的传承头骨，触碰即可体验其一生修炼的《九幽炼神法》精髓；甚至还有一段不断重复着诞生与毁灭循环的奇异时空碎片，记录着一门涉及时间法则的禁忌残篇——《刹那芳华》。
任何一样拿出去，都足以引起外界腥风血雨。
秦川的步伐依旧从容，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足以让炼虚、合体修士疯狂的重宝。
念神体的浩瀚念力再次无声无息地蔓延，如同最贪婪的饕餮，将所及之处的一切信息，无论多么复杂、晦涩、甚至带有强烈精神污染和法则排斥的传承，都毫不留情地扫描、复制、解析！
重瞳运转到极致，混沌气几乎要溢出眼眶，那些传承载体内部的法则结构、能量运行、乃至创造者留下的道韵烙印，都被层层剥离，显露出最本质的规则轨迹，然后被混沌内天地贪婪地吸收、消化。
他的速度，似乎比在下三层时更快了！因为他的“精神图书馆”和混沌内天地经过下三层海量信息的“喂养”，处理能力和包容性都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周围的弟子早已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用敬畏、好奇、甚至带着一丝朝圣般的目光，注视着那片被各种诡异传承光芒映照的区域，注视着那个如同魔神又如同学海主宰般的身影。
“他开始看第四层的核心传承了……”
“你们说……他需要多久？”
“下三层用了一天，这第四层虽然数量少，但每一门都深奥无比，蕴含的法则和意念冲击更强……我猜至少也要半天吧？”
“半天？我看未必！你没发现他的速度好像更快了吗？”
“快看！他停在那个‘万魂噬念晶’前面了！那可是记载《万魂衍魔大法》的凶物，据说连合体长老都不敢长时间感悟，否则会被其中万魂怨念侵蚀神魂！”
在众人注视下，秦川站在一枚不断扭曲、内部仿佛有无数痛苦面孔在哀嚎嘶吼的黑色晶体前。
他仅仅是目光落下。
“嗡！”
那万魂噬念晶猛地一颤，内部万魂仿佛遇到了至高无上的存在，哀嚎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的沉寂！
下一刻，晶体表面流光溢彩，无数关于神魂分裂、滋养、操控、吞噬的玄奥法门，如同温顺的溪流，主动涌入秦川的识海，被念神体轻易接收，被重瞳剖析本质。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秦川微微闭目，旋即睁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周身隐约有无数细密的神魂丝线一闪而逝，随即隐没，那是《万魂衍魔大法》修炼到极高境界的异象，但在他身上，这异象却带着一种中正平和、掌控由心的味道，毫无邪祟之感。
“三……三息？！这怎么可能？！”有弟子失声惊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万魂怨念……对他无效？反而……主动献上了传承？”
“怪物！真的是怪物！”
秦川没有停留，走向下一个目标——那块封印着魔龙逆鳞的万年玄冰。
目光落下，玄冰内部的极寒法则与魔龙逆鳞上的锻体符文同时亮起，但并非抵抗，而是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主动向秦川展示着它们的结构与奥秘。《太古魔龙锻体术》那足以撕裂苍穹的肉身力量真意，如同潮水般被秦川吸纳。
他**在外的皮肤下，隐隐有暗金色的龙鳞纹路一闪而逝，气血微微鼓荡，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磅礴力量，但瞬间又归于平静。
“五息……这次用了五息……”
“他……他的肉身好像又变强了一丝？！”
接着，是那吞噬光线的黑暗星核、那合体魔头的传承头骨、那时空碎片……
秦川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扫过第四层一件件珍贵的传承载体。他所花费的时间，短则两三息，长则十数息，没有任何一门功法能让他停留超过二十息！
而且，随着他吸收的功法越来越多，他身上开始时不时地闪现出各种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异象：
有时周身穴窍仿佛化为微型黑洞，吞噬周围魔气；
有时眼神变得幽深冰冷，仿佛能冻结神魂。
有时他身边的时间流速似乎都发生了细微的错乱，身影变得模糊；
更有时，多种异象同时显现，却又被一股无形的混沌之力强行统合，在他身后演化出更加清晰、更加庞大的混沌虚影，那虚影中，仿佛有星辰生灭，有魔神诞生与陨落，有文明的兴起与衰亡！
整个第四层，鸦雀无声，只剩下传承载体被激发时产生的细微嗡鸣，以及秦川那稳定而规律的脚步声。
所有旁观者的心神，都已经被震撼到麻木。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妖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将天魔宗积累了无数年的炼虚、合体级别的核心传承，如同吃糖豆一般，轻松写意地“吞”了下去，并且迅速转化为自身底蕴的一部分！
“第四层……这就要被他……扫完了？”
“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看完并初步领悟第四层所有核心传承……我是在做梦吗？”
“与他相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天才，简直就像是在蹒跚学步的孩童……”
“恐怖如斯……当真是恐怖如斯啊！”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被重复了多少遍，却依然是众人心中唯一的写照。
墨渊长老（传音，带着一丝苦涩）：“此子……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他是规则的窃取者，是大道的同行人。”
厉擎天长老（传音，语气带着一丝狂热）：“若他能为我天魔宗所用……不，哪怕只是留下一些混沌演化的感悟，也足以让我宗底蕴更上一层楼！”
玄骨长老（传音，依旧冷静）：“莫要忘了，他并非我宗弟子，甚至未必是魔道中人。他的道，是混沌，包容万物，亦超脱万物。与他打交道，需慎之又慎。”
终于，秦川站在了第四层通往第五层的楼梯口前。第四层所有能被他念神体和重瞳感知到的传承，已然尽数被他吸纳。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消化最后几门涉及时空、命运等偏门法则的残篇带来的感悟。他周身的混沌虚影缓缓流转，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丝，内部演化的景象也愈发繁复玄奥。
然后，他抬步，踏上了通往第五层的阶梯。
曹蒹葭毫不犹豫地跟上，此刻她心中已再无任何杂念，只剩下对秦川无条件的信服与追随。能追随这样一位注定要屹立于万道之巅的存在，是她的劫数，或许……也是她的造化。
第五层，对应的已是合体境中的高深领域，甚至开始触摸大乘期的边缘。这里的传承更加稀少，但每一件都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气息，有些甚至被强大的禁制封印着，显然极其危险。
然而，这对秦川而言，并无区别。
他的念力如同最灵巧的钥匙，无视那些强大的物理和能量禁制，直接探入内部，攫取核心信息。重瞳则看穿一切虚妄，直指法则本源。
第五层的吸收速度，似乎比第四层更快！因为他的“数据库”和“解析能力”还在疯狂提升！
看着秦川在第五层依旧如鱼得水，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汲取着那些连他们都不敢轻易触碰的禁忌知识，远远观望的弟子们，已经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只是麻木地看着，看着那个身影如同一个无底洞，吞噬着天魔宗万年底蕴，看着他周身的混沌异象越来越清晰，气息越来越深邃浩瀚。
一种莫名的预感浮现在所有人心头：这天魔宗的天，恐怕真的要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彻底改变了。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藏经阁第六层，乃至那需要宗主手令才能进入的第七层以上，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吸收了如此多魔道精华，混沌大道初步完善的秦川，又将达到何等高度？
无人知晓。
他们只知道，今日在这藏经阁内，他们见证了一个传奇的崛起，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所有认知的……神迹！
秦川那“魔道万法，殊途同归，不过混沌资粮尔”的淡然话语，如同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在死寂的藏经阁第四层久久回荡，烙印在每一个听闻者的心神深处，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人群自发分开的道路尽头，秦川的身影已然没入了第四层更深、更幽暗的书架丛林之中。
曹蒹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与震撼，连忙快步跟上，姿态依旧恭敬，但此刻在众人眼中，这份恭敬不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留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火辣辣的，之前的嘲讽与质疑如同最响亮的耳光，扇得他们晕头转向。
“我们……我们到底目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诞生？”
“一天……下三层所有典籍融会贯通，演化混沌……这真的是人力所能及吗？”
“念神体……重瞳……至尊骨……他到底身负多少种传说中的体质？”
“我现在相信了，外面传言他是圣女炉鼎，根本就是放屁！这等人物，岂是他人可以随意拿捏的？我看……更像是圣女在依附于他！”
“慎言！不过……此话或许不无道理。没听到圣女刚才那声……‘主人’吗？”有耳尖的弟子压低声音，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什么？！主人？！你确定没听错？！”
“千真万确！虽然声音很低，但我离得近，听得真切！”
“嘶——！”
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如果之前还有人有丝毫怀疑，那么这声“主人”，几乎坐实了那个最不可思议的猜测——身份逆转，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早已颠倒！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在幸存的弟子中悄无声息却迅猛地炸开，让所有人对秦川的敬畏达到了顶点。
而一直以神识密切关注此地的三位合体境长老——枯瘦的墨渊长老、魁梧的厉擎天长老、以及气息最为幽深的玄骨长老，此刻心中的震动远比这些弟子更为剧烈。
墨渊长老（传音，声音依旧带着残留的惊意）：“混沌资粮……好大的口气！但观其行，似乎……并非虚言。此子所图甚大，绝非区区天魔宗所能束缚。”
厉擎天长老（传音，语气复杂）：“老夫一生征战，见过天骄无数，但如他这般，视万千魔功如无物，信手拈来，融于一炉者，闻所未闻！他那混沌内天地……恐怕已初具雏形，潜力无穷！”
玄骨长老（传音，最为深沉）：“最关键的是他的悟性与神魂力量。念神体……此等传说中的儒道神体竟出现在一个魔道修士身上，而且与至尊骨、重瞳并存……此子命格，已然超脱常理。圣女与他签订契约，福祸难料，但眼下看来，或许……是我天魔宗的一场机缘也未可知。”
三位长老沉默下来，不再交流，但神识却更加紧密地锁定着秦川，他们要看看，这个妖孽，在更高层的藏经阁中，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四层深处的典籍，果然与下三层不可同日而语。
这里的传承载体更加奇异。有封印在万年玄冰中的魔龙逆鳞，鳞片上天然烙印着《太古魔龙锻体术》的完整符文；有悬浮在虚空，不断吞噬周围光线的黑暗星核，内部蕴**《吞星魔诀》的奥秘；有以活生生的、被剥夺了意识的合体境大魔头骨炼制的传承头骨，触碰即可体验其一生修炼的《九幽炼神法》精髓；甚至还有一段不断重复着诞生与毁灭循环的奇异时空碎片，记录着一门涉及时间法则的禁忌残篇——《刹那芳华》。
任何一样拿出去，都足以引起外界腥风血雨。
秦川的步伐依旧从容，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足以让炼虚、合体修士疯狂的重宝。
念神体的浩瀚念力再次无声无息地蔓延，如同最贪婪的饕餮，将所及之处的一切信息，无论多么复杂、晦涩、甚至带有强烈精神污染和法则排斥的传承，都毫不留情地扫描、复制、解析！
重瞳运转到极致，混沌气几乎要溢出眼眶，那些传承载体内部的法则结构、能量运行、乃至创造者留下的道韵烙印，都被层层剥离，显露出最本质的规则轨迹，然后被混沌内天地贪婪地吸收、消化。
他的速度，似乎比在下三层时更快了！因为他的“精神图书馆”和混沌内天地经过下三层海量信息的“喂养”，处理能力和包容性都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周围的弟子早已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用敬畏、好奇、甚至带着一丝朝圣般的目光，注视着那片被各种诡异传承光芒映照的区域，注视着那个如同魔神又如同学海主宰般的身影。
“他开始看第四层的核心传承了……”
“你们说……他需要多久？”
“下三层用了一天，这第四层虽然数量少，但每一门都深奥无比，蕴含的法则和意念冲击更强……我猜至少也要半天吧？”
“半天？我看未必！你没发现他的速度好像更快了吗？”
“快看！他停在那个‘万魂噬念晶’前面了！那可是记载《万魂衍魔大法》的凶物，据说连合体长老都不敢长时间感悟，否则会被其中万魂怨念侵蚀神魂！”
在众人注视下，秦川站在一枚不断扭曲、内部仿佛有无数痛苦面孔在哀嚎嘶吼的黑色晶体前。
他仅仅是目光落下。
“嗡！”
那万魂噬念晶猛地一颤，内部万魂仿佛遇到了至高无上的存在，哀嚎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的沉寂！
下一刻，晶体表面流光溢彩，无数关于神魂分裂、滋养、操控、吞噬的玄奥法门，如同温顺的溪流，主动涌入秦川的识海，被念神体轻易接收，被重瞳剖析本质。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秦川微微闭目，旋即睁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周身隐约有无数细密的神魂丝线一闪而逝，随即隐没，那是《万魂衍魔大法》修炼到极高境界的异象，但在他身上，这异象却带着一种中正平和、掌控由心的味道，毫无邪祟之感。
“三……三息？！这怎么可能？！”有弟子失声惊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万魂怨念……对他无效？反而……主动献上了传承？”
“怪物！真的是怪物！”
秦川没有停留，走向下一个目标——那块封印着魔龙逆鳞的万年玄冰。
目光落下，玄冰内部的极寒法则与魔龙逆鳞上的锻体符文同时亮起，但并非抵抗，而是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主动向秦川展示着它们的结构与奥秘。《太古魔龙锻体术》那足以撕裂苍穹的肉身力量真意，如同潮水般被秦川吸纳。
他**在外的皮肤下，隐隐有暗金色的龙鳞纹路一闪而逝，气血微微鼓荡，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磅礴力量，但瞬间又归于平静。
“五息……这次用了五息……”
“他……他的肉身好像又变强了一丝？！”
接着，是那吞噬光线的黑暗星核、那合体魔头的传承头骨、那时空碎片……
秦川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扫过第四层一件件珍贵的传承载体。他所花费的时间，短则两三息，长则十数息，没有任何一门功法能让他停留超过二十息！
而且，随着他吸收的功法越来越多，他身上开始时不时地闪现出各种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异象：
有时周身穴窍仿佛化为微型黑洞，吞噬周围魔气；
有时眼神变得幽深冰冷，仿佛能冻结神魂。
有时他身边的时间流速似乎都发生了细微的错乱，身影变得模糊；
更有时，多种异象同时显现，却又被一股无形的混沌之力强行统合，在他身后演化出更加清晰、更加庞大的混沌虚影，那虚影中，仿佛有星辰生灭，有魔神诞生与陨落，有文明的兴起与衰亡！
整个第四层，鸦雀无声，只剩下传承载体被激发时产生的细微嗡鸣，以及秦川那稳定而规律的脚步声。
所有旁观者的心神，都已经被震撼到麻木。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妖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将天魔宗积累了无数年的炼虚、合体级别的核心传承，如同吃糖豆一般，轻松写意地“吞”了下去，并且迅速转化为自身底蕴的一部分！
“第四层……这就要被他……扫完了？”
“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看完并初步领悟第四层所有核心传承……我是在做梦吗？”
“与他相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天才，简直就像是在蹒跚学步的孩童……”
“恐怖如斯……当真是恐怖如斯啊！”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被重复了多少遍，却依然是众人心中唯一的写照。
墨渊长老（传音，带着一丝苦涩）：“此子……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他是规则的窃取者，是大道的同行人。”
厉擎天长老（传音，语气带着一丝狂热）：“若他能为我天魔宗所用……不，哪怕只是留下一些混沌演化的感悟，也足以让我宗底蕴更上一层楼！”
玄骨长老（传音，依旧冷静）：“莫要忘了，他并非我宗弟子，甚至未必是魔道中人。他的道，是混沌，包容万物，亦超脱万物。与他打交道，需慎之又慎。”
终于，秦川站在了第四层通往第五层的楼梯口前。第四层所有能被他念神体和重瞳感知到的传承，已然尽数被他吸纳。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消化最后几门涉及时空、命运等偏门法则的残篇带来的感悟。他周身的混沌虚影缓缓流转，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丝，内部演化的景象也愈发繁复玄奥。
然后，他抬步，踏上了通往第五层的阶梯。
曹蒹葭毫不犹豫地跟上，此刻她心中已再无任何杂念，只剩下对秦川无条件的信服与追随。能追随这样一位注定要屹立于万道之巅的存在，是她的劫数，或许……也是她的造化。
第五层，对应的已是合体境中的高深领域，甚至开始触摸大乘期的边缘。这里的传承更加稀少，但每一件都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气息，有些甚至被强大的禁制封印着，显然极其危险。
然而，这对秦川而言，并无区别。
他的念力如同最灵巧的钥匙，无视那些强大的物理和能量禁制，直接探入内部，攫取核心信息。重瞳则看穿一切虚妄，直指法则本源。
第五层的吸收速度，似乎比第四层更快！因为他的“数据库”和“解析能力”还在疯狂提升！
看着秦川在第五层依旧如鱼得水，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汲取着那些连他们都不敢轻易触碰的禁忌知识，远远观望的弟子们，已经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只是麻木地看着，看着那个身影如同一个无底洞，吞噬着天魔宗万年底蕴，看着他周身的混沌异象越来越清晰，气息越来越深邃浩瀚。
一种莫名的预感浮现在所有人心头：这天魔宗的天，恐怕真的要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彻底改变了。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藏经阁第六层，乃至那需要宗主手令才能进入的第七层以上，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吸收了如此多魔道精华，混沌大道初步完善的秦川，又将达到何等高度？
无人知晓。
他们只知道，今日在这藏经阁内，他们见证了一个传奇的崛起，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所有认知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