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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男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发紧。

  她应该把这件事,当做是个任务去完成,念念,还等着她呢。

  这么一想之后,舒意顾不得耳根子有多红。

  指尖用力挑开皮带的瞬间,她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指尖掠过紧实的肌肉时,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与克制。

  裴砚礼的喉结上下滚动,原本冰冷的嗓音染上沙哑,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别逼我——!”

  舒意没有停。

  她俯身,相处一年,她很清楚他身上的敏感点,她咬了咬唇,将唇贴上他的喉结,试图用柔软一点点化解他的抗拒。

  可下一秒,裴砚礼猛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到发白。

  蒙眼布下的目光翻涌着欲望与怒意,呼吸滚烫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侵略性。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刺骨的冷,“招惹我的代价……”

  舒意觉得他说话太烦了,直接扑过去,堵住了他的唇。

  女人的唇,软的过分,撬开他的唇齿,与他紧紧相缠。

  裴砚礼的药性彻底发作了,理智防线轰然崩塌。

  身体的贴合让舒意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失控,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火里煎熬,可她咬着唇,始终没发出一声求饶 。

  一整晚,舒意觉得自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

  毫无方向。

  明明,是她在上位的,可除了攥着裴砚礼的手臂,其他的什么,她都掌控不了。

  她实在是吃不消,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口喘着气。

  突然,男人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唇,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舒意闷哼一声,抬手摸向嘴唇,指尖触到黏腻的温热。

  竟然被他咬出了血。

  ”……“

  男人喘着粗气,还没等她说话,又将她重新摁了回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喘息渐渐平息。

  舒意躺在床板上,浑身脱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他的轮廓在昏暗中模糊,似乎听到了他喊她的名字。

  这一次,不是听到姜知。

  而是舒意。

  不过,应该是幻觉。

  毕竟,她连疼的时候,都没有出过声音,裴砚礼不可能会知道是她。

  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连睁开眼睛的力气去确认一下都没有,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似乎因为裴砚礼在身边,她竟然没有做噩梦。

  舒意的生物钟,是在凌晨六点。

  有了念念之后,她早上要给念念温奶,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可睁开眼,却突然发现,身上的男人温度依旧滚烫,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醒了?”

  “………”

  她不知道裴砚礼一晚上怎么能忍住不睡的。

  明明……

  外面的天,慢慢开始亮了起来。

  舒意担心岳秦秦出现,伸手去拽他的手腕。

  可男人一把将她用力,往他的怀里扯。

  他的吻落下时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地撬开她的唇齿,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她原本还没有好透的嘴唇,再一次被他咬破了,男人一直到尝到她嘴唇上血腥味才松开。

  这男人绝对是属狗的。

  舒意盯着他的脖颈,突然抬头,也不甘示弱的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男人吃痛一声,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

  舒意连滚带爬的跑下床。

  刚准备跑。

  “过来把衣服给我穿好——!”

  舒意咬着下唇,嘴唇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腥味又漫了上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咬的很深。

  她看着那床上的男人,一副像是被蹂躏过的一样,其实也没比她好多少。

  也不知道,昨晚上,他们到底是做了多少次。

  “怎么?就知道扒我衣服,不会穿了?”男人的声音,阴森森的。

  要不是被蒙着眼,舒意觉得,自己肯定要被他弄死。

  舒意的腿还在发软,听到裴砚礼的话,身体瞬间僵住,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她走上前去,替他穿好了裤子。

  系好了皮带。

  不等裴砚礼再说什么,舒意转身就往门口跑,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床上的男人,眸色沉的厉害。

  空气中,还残存着舒意身上的香味,让他没来由的下腹一紧。

  一小时后。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驰带着几名身着警服的人快步走进来,推开门。

  顿时,陈驰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裴砚礼被绑在床架上,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深深勒进皮肤,留下几道红肿的印记,尤其是,他身上那件衬衫早已被撕扯得稀巴烂,布料凌乱地挂在身上,露出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几道抓痕,狼狈不堪。??

  一看就是……昨晚上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阿砚,你这是……”

  陈驰快步上前,扯开了裴砚礼蒙着的黑布条,他的目光扫过裴砚礼身上的痕迹,又想起之前岳秦秦昨晚上在赌场里酒后吐真言的事,语气瞬间变得愤怒。

  “是不是那个岳秦秦干的?她竟然敢对你做这种事!把她丢进监狱真是便宜她了!”??

  裴砚礼靠在床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听到陈驰的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底的寒意却让整个废弃的屋子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陈驰还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着。

  “这岳秦秦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竟然敢绑架你!要不是她昨晚在赌场赌博的时候,喝多了高谈阔论,说要让你付出代价,刚好被吴叔听到。吴叔给你打电话没打通……幸好,今早有个人联系了警方。”??

  “舒意人呢?”??

  裴砚礼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驰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裴砚礼这种时候了,怎么会问起舒意。

  “舒助昨天请了几假,去国外陪她女儿了,阿砚,你……舒助到底是已婚身份,你别玩得太过火了!破坏人家家庭和谐——!”

  闻言,裴砚礼的手指微微蜷缩,眼神更冷了。

  陈驰听到了裴砚礼的冷哼。

  不过,他没多想,“阿砚,你真没事?”

  “我看起来能有什么事。”

  该有事的是某些干了坏事躲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