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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 必须杀了那**人

  陆羽将刚才偷听到的信息,加上自己的猜想,一并说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突然提高分贝,“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杀了那**人!

  她先是抢了我的男人,现在又抢了我的母亲,她不死,我不是陆家孩子的秘密就兜不住了!

  那个**人命真好,竟然是秦孀的女儿!要是孟婉君知道周鹿才是她好闺蜜的血脉,那我怎么办?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杀了那**人!”

  陆羽越说越激动,注意力都在电话里,完全没注意到,身侧一辆车以龟速慢慢靠近她。

  等她打完电话,那辆车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那辆车才停下来。

  开车不是别人,正是潜伏的“余则成”——郑夫人。

  自从被沈修隐要挟后,她的任务就是跟踪监视陆羽。

  沈修隐说了,如果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就会放了她老公。

  周鹿的身世,应该算得上有用吧?

  郑夫人立刻打给沈修隐,对方没接。

  打给钱然,也没通。

  她只能前往沈氏。

  *

  周鹿回到松华小区。

  养母他们在楼下等着。

  因为房子里死了一个孩子,警方已经将案发现场封锁了。

  “小鹿,你没受伤吧?”养母检查了下周鹿的身体,见她没什么事,这才抱着她,激动的掉眼泪,“孩子,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阿花抓住了吗?”

  “嗯,被警方逮捕了。”周鹿拍着养母的背脊,安抚,“别怕,没事了。”

  陈良走过来,“小鹿,**情绪起伏太大,刚才都晕过去了,我要送她去医院,她不肯非要等你回来。”

  “妈,你听陈良哥的,先去医院,我忙完就去看你。”周鹿现在很乱,养母身体又不好,她打算先瞒着身世。

  “我听你的好好养病,你也要听**,不能再发生今天这种事,**心脏受不了,答应妈,无论何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养母握住周鹿的手,郑重嘱托。

  送走养母,周鹿又去了趟警局,录了口供。

  “我可以见见聂梦醒吗?”

  办案警官摇头,“她现在涉嫌很多罪名,国际刑警正赶往京市,在他们来之前,她不能见任何人。”

  周鹿没有为难警官,起身告辞。

  出了警局,霍旋打来电话。

  周鹿这才发现,霍旋给自己打了好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到。

  “鹿宝,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阿花把你毙了!”对面的声音一惊一乍,又惊又喜。

  周鹿望着阴沉的天色,呼出的气息,在空气里凝成一团白雾。

  “阿旋,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阿花,你道什么歉?那女人可真坏啊,先是欺骗我们感情,再是欺骗我们金钱,最后还想要我们命……”

  周鹿走到路边打车,轻声打断,“阿旋,你有时间吗?陪我去一趟孤儿院,我在院长办公室等你。”

  霍旋和周鹿都不太想回到那个地方。

  因为那里承载了太多不堪回忆。

  霍旋愣了下,似在犹豫,旁侧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我送你去。”

  侧眸,看见一直守在身边的霍沉渊,霍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讨厌霍沉渊假仁假义假慈悲,夺走她的一切。

  可在生死关头,也是他不顾危险冲进来救她。

  “谁要你送,我又不是不会开车!”霍旋应了周鹿,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霍沉渊不说话,静静跟在后面。

  霍旋不要他送,上了自己车,他就坐副驾,跟个贴身保镖似的,走哪跟哪。

  霍旋鼻腔里哼了两声,到底没赶他下去。

  阿花杀人的场面,真的吓到她了。

  要不是周鹿约她,她这几个月都不敢出门了。

  有霍沉渊在,确实安心很多。

  去孤儿院的路上,霍沉渊接了很多电话,有的是公事,还有的霍旋听不明白。

  但她从男人口中听到了聂梦醒的名字。

  霍旋皱了皱眉,开车注意力被分散,“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你查聂梦醒做什么?”

  “阿花本名聂梦醒。”霍沉渊挂了电话,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手机,力度大到指节泛白,“聂梦醒曾在孤儿院生活过,我想,这就是周鹿约你在孤儿院见面的原因。”

  霍旋抓方向盘的手一紧,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差点撞上旁边的护栏。

  “专心点,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霍沉渊的镇定冷静缓解了霍旋的紧张和恐慌。

  孤儿院院长叫张庸,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孤儿院经常受到富豪的捐助,常年与上流层打交道的他,一眼就认出了周鹿。

  当年这个孩子被沈家收养的消息,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圈。

  那时周鹿已经离开孤儿院两年了,张庸特地找到养母家,要求与周鹿合影。

  老旧办公室的墙上,他和周鹿的合影挂在正中间,特别显目。

  “周小姐,不对,沈二少奶奶,您今儿来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张庸拿出上好的茶叶,沏了一壶茶,“我这地小,没什么好招待的,比不上沈家,您将就喝。”

  周鹿接过茶杯,捧在手上,没喝,“张院长,你还是喊我小鹿吧。”

  张庸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周鹿也没纠结称呼,她看着贴满墙壁的照片,上面是每个孩子被收养后,与张庸的合照。

  说句公道话,张庸这个人虽然爱慕虚荣,贪图名利,但经营孤儿院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

  而且他为了养活孤儿们,经常出差进行募捐,很少在京市,对这里的内部情况没那么了解。

  “你还记得聂梦醒吗?和我同一年来的孤儿院,在我被收养的前一年离开了孤儿院。”周鹿指尖敲着玻璃杯,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张庸不知道她想干嘛,总觉得这人来者不善,抹了把脸,“小鹿,你知道的,孤儿院的内部资料从不外传,你们这些孤儿的来历以及被收养的家庭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即便你是沈家二少奶奶,也不能开先例。”

  “如果我现在买下这所孤儿院,成为绝对掌控者呢?”

  一道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