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何雨柱帮李怀德岳父操办的那场喜宴在四九城传开,这95号院里便更没人敢小瞧这位曾经的“傻柱”。

  那一桌席面,从冷盘八样到热菜十二道,连最后上的那道冰糖肘子都透着油亮的光,宾客们吃得满嘴流油,连李怀德那位当领导的岳父都拍着何雨柱肩膀说:“小何师傅这手艺,国营饭店的大厨都得靠边站!”

  现在95号四合院的人遇到何雨柱都是恭敬的喊一声何科长。

  毕竟名声在外了。

  打那以后,红星轧钢厂食堂的何副科长成了四九城婚丧嫁娶的“头牌”,连带着整个95号四合院都想要沾点光——毕竟谁家要办事,总得先来院里递根烟,赔着笑脸请何师傅出山。

  当然了,以何雨柱的性格,肯定不会帮助95号四合院人的。

  事实上,就现在何雨柱的档次,也不是95号四合院的人能够请得起了。

  档次不一样。

  何雨柱出手一般最次也要是一个科级的领导才能让他出手。

  只能说他们想太多了。

  所以很多人退而求其次,能够找到何雨柱的三个徒弟当主厨,已经是非常有排面的了。

  话又说回来,如今的95号院早不是从前乌烟瘴气的模样。

  过去的三个大爷总是管着95号四合院里面的人,不说作威作福,至少是指手画脚。

  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但是如今不一样了。

  虽说名义上还是三位大爷管事,可这三位大爷早已经变了模样了。

  一大爷易中海拎着从三线带回来的搪瓷缸子晒太阳时总念叨:“咱们这些老骨头,能管好自个儿就不错喽。”

  这话不假,当年那个处处讲“尊老爱幼”的一大爷,在西北支援建设时见过塌方里抬出来的年轻工友,回到四九城后连说话声都轻了三分。

  没有了底气,更何况在影视剧中,若是没有傻柱这个打手,一大爷易中海的威望肯定建立不起来。

  如今的一大爷易中海早已经变了性格。

  现在每月领了退休金,总要往秦淮茹和谢土根家拎两斤桃酥——自打这俩孩子结婚后,倒把他当亲爹伺候着,连冬天烧炕都比别人家早半个月。

  当然,其中一大爷易中海每月20块钱的补贴至关重要。

  否则,就秦淮茹和谢土根的性格,会如此对待一大爷易中海?

  那真是纯纯想太多了。

  二大爷刘海忠的三个儿子离家出走之后,虽然性格依旧强势,但是已经内敛了许多。

  三大爷阎埠贵是最幸福的了,“算盘”被丢掉之后,家庭和睦,事业顺遂啊。

  所以,如今的95号四合院因为三位大爷的变化而变得大不一样了。

  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

  除了三位大爷。

  何雨柱的变化,是这95号院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从前那个被人叫做“傻柱”的愣头青,如今已经成了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的厨艺不仅征服了李怀德的岳父,更让整个四九城的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

  每逢周末,何雨柱的小院里总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领导们,到了这里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何师傅”。

  四合院里的老人们看着这些变化,心里五味杂陈。

  二大爷刘海中常常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何雨柱家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嘴里嘟囔着:“这世道真是变了,从前一个厨子,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三大爷阎埠贵倒是看得开,他常说:“人各有命,何雨柱能有今天,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秦淮茹和谢土根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谢土根在纺织厂当仓库管理员,虽然工资不算高,但胜在稳定。

  秦淮茹在轧钢厂的食堂当帮厨,虽然工资也不算高,但是也可以补贴家用。

  双职工家庭,已经比一般的家庭要好很多了。

  两口子对一大爷易中海格外孝顺,不仅每天给他送饭,逢年过节还会给他做新衣服。

  院里人都说,一大爷易中海这是捡了个大便宜,晚年有了这么孝顺的“儿女”。

  毕竟,每月20块钱,几乎快要赶上半个月工资了。

  一大爷易中海的变化也是显而易见的。

  从前那个严肃刻板的一大爷,现在变得和蔼可亲。

  他常常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故事。

  那些故事不再是空洞的大道理,而是他在西北支援建设时的亲身经历。

  孩子们听得入迷,大人们也常常驻足倾听。

  这一天。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在二大爷家的八仙桌上,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半只盐水鸭和一瓶二锅头。

  没错,就是95号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他们现在经常会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一大爷易中海颤巍巍地拎起红星二锅头给老伙计们满上,酒液在杯口晃出细小的旋涡,就像他们这大半辈子兜兜转转的命运。

  "要说这院子变化最大的,还得是傻柱。"二大爷刘海忠抿了口酒,突然笑起来,"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食堂颠大勺的浑小子,现在成了四九城里有名的何师傅。"

  他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个圈,"李怀德他老丈人做寿,听说光是给傻柱的红包就这个数。"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眯着眼看了眼二大爷刘海忠写下的数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滋溜"一声响,三大爷阎埠贵眯着眼咂摸嘴里的酒香。

  谁能想到当年连花生米都要数着粒分的老抠门,如今竟舍得拿出珍藏的汾酒。

  没错,这酒是三大爷阎埠贵带的,而且带的不是那种加了水的散篓子。

  "老易啊,你从三线带回来的这坛醋是真地道。"三大爷阎埠贵夹起一筷子老醋花生,脆生生的响动里带着山西老陈醋的醇厚。

  一大爷易中海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自从三线建设回来,一大爷易中海已经看淡了生死,看淡了金钱,看淡了一些东西。

  唯一在意的就是养老生活了。

  能够跟两位老伙计这样平淡的喝着酒,对于一大爷易中海来说,真是一种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