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吃完早餐就回去了。

  她才出门一趟就遇到了宋燕来,那离遇到男主应该也不远了。

  而且看宋燕来这态度,男主应该还恨她,再加上自己刚刚那番话,看来顺利走完剩下的剧情应该是没问题了。

  现在她只需要多出门几趟,等着遇到男主就好。

  为了增加遇到男主的概率,司遥午饭晚饭都是特意到外面饭馆吃的。

  吃完还要在外面溜达一圈。

  就是很奇怪,似乎没遇到男主。

  晚饭时,司遥到自己常去的那家餐馆里点了碗面,坐在里面左右迅速扫视了一眼,果然没看到人。

  算了,这个东西随缘,有时候越刻意就越是遇不到。

  司遥索性拿起筷子,低头吃面,也不管男主不男主的了。

  就在她低头吃面时,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抬起头来。

  男人面容冷峻,脸部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唇瓣微抿,漆黑的眼眸微敛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片深邃的阴影。

  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碗和司遥一样的面。

  司遥吃完去结账,老板娘很熟悉的和她打招呼。

  等她离开,男人也吃完了碗里的面,起身去结账。

  付完钱,他问:“她经常来这里吗?”

  老板娘愣了一下:“你说司遥啊?”

  “嗯。”

  老板娘上下打量他一眼。

  啧!

  又是个看人司遥长得好看,想打歪主意的男人。

  虽然这男人长得好,看上去也有钱,但他冷着个脸,这么凶,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拿着抹布擦桌子,边擦边说:“确实经常来,司遥这女同志就爱吃我家的面,打从嫁到这边后就是我这里的常客了。”

  宋鹤归早有所料,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放在腿侧的手还是悄悄捏紧了。

  他听到自己声音沙哑的问:“她什么时候结的婚?”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继续擦桌子:“七年前就结了,丈夫还是个军官呢。”

  七年前,也就是她刚回城的那一年……

  “谢谢。”

  宋鹤归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身离开。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司遥开着灯坐在床上数自己还有多少存款。

  这不数不知道,一数……

  她还有个屁的存款啊!!

  这也难怪原剧情里原主在死了男人后,见到男主就重新打上了男主的主意了。

  既能解决周围的麻烦,又能找个有钱的男人养着自己。

  是她,她也想找。

  太穷了呀!

  估计最多一个月,她就得成为穷光蛋,然后回娘家啃老去。

  嗯,娘家肯定不会让她啃,只会想办法找个人家把她给嫁了。

  还好最后的剧情就在眼前,要钱也没用。

  司遥将放钱的盒子收起来:“这男主他弟都出现了,男主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白白突然出声:“男主现在就在你家院子外面。”

  “?”

  真的假的?

  “他在我院子外面干嘛?”

  白白:“……”

  它觉得,这剧情最后肯定又得崩。

  司遥:“那我该出去看看吗?”

  苍穹幽暗,繁星闪烁。

  门外静悄悄的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漆黑的瞳眸望着这小破院子,神色越发深沉。

  这就是她所嫁的人家。

  一个小院子,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好生活。

  也不知道那男人长什么样,又给了她什么好生活。

  银白色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宋鹤归静悄悄的站了许久,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一个嫁了人的女人而已,这世上女人这么多,自己为什么要去惦记一个有夫之妇?

  宋鹤归觉得有些可笑,最后扫了这破院子一眼,转身离开。

  才走几步,迎面碰上一个男人,打扮得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个地痞无赖。

  错身离开之际,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哟,新来的啊?你这身行头倒还挺不错的。”

  宋鹤归停下脚步,看着这人,皱眉:“什么意思?”

  那人“呸”了一声:“装什么啊?不就是惦记司遥那娘们的呗,这周围大家伙的谁不惦记啊?”

  “但那女人一天到晚的躲家里不出门,老子把门敲烂了都不出来,今天正打算翻墙进去瞧瞧。”

  宋鹤归眉头拧得更紧:“她男人呢?”

  那人听他这么问,再次上下将他打量一眼,“你竟然连这都不知道,外地来的吧?”

  他不耐烦摆手:“怕什么,反正她男人又不在。”

  宋鹤归只以为是那个人男人不在家。

  他看了看现在的天色。

  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家?难道不知道留一个女人在家会很危险吗?

  宋鹤归突然想起那老板**话。

  那男人是个军官,应该是在外长年都不会回家的那种。

  那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又是狠狠一“呸”,接着又道:“玛德,老子今天非将这女人弄到手不可,都不知道让人得手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在装什么?”

  “兄弟,要不要一起?”

  那人笑得猥琐,回头招呼了宋鹤归一声。

  “什么意思?”

  宋鹤归脸色早就沉了下来,此刻的眼神无比的冷,垂在身侧的手也已经握成了拳。

  但那人却半点未觉。

  “啧!还装?你说什么意思?当然是一起玩……”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砸在了脸上。

  “哎哟,握****,你干嘛打人?”

  那人捂着脸,可话刚骂出口,一个长腿又猛地踹了过来,又狠又准,一脚踹中了他的心窝,将他踹倒在地。

  宋鹤归到底是常年干农活,上山砍柴,还杀过野猪的人,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做生意,但该有的锻炼也没落下。

  这一身的力气根本不是平常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能比的。

  他又一拳头砸了下来,身上凶戾之气尽显。

  “我警告你,不准再来骚扰她!”

  那人哪敢说不?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骂了一句**,捂着脸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宋鹤归和人打了一架,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随意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微喘着粗气。

  正欲转身离开,那扇大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张如同清晨水雾般纯美干净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她抬起眼,猝不及防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