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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榕的一声“请”字,所有人都扭头看向房门。

  白敬业看着坐在人堆里的郑山傲皱了皱眉,心道,竟然不是他。

  房门一开,走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宫二看到他’腾‘的站了起来。

  “师兄!”

  白敬业听完一愣。

  吉田茂帮着邹榕请来的人正是宫二的师兄,马三!

  再看宫宝森这张脸,赶得上包公了,咬着牙喘着粗气。

  眼神死死地盯着马三。

  “怎么是他?”

  “对啊,他不是让宫老撵回东北了么”

  “邹馆主怎么给他请回来了?”

  各个武馆的人不停地交头接耳,眼前的一幕对他们来说有些震撼。

  这在武行里是大忌。

  被撵走回乡思过的人,不经师命就回来,这叫逆徒。

  马三走到宫宝森的面前躬身施礼,“师父,我回来了。”

  宫宝森强压怒火,冷声道,“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十年之期未到,谁允许你回来的?”

  “师父,邹馆主给我去信,说有人要踩咱们北方武行的门面,徒儿这才回来。”

  “您放心,和陈识比过之后,徒儿绝不在津门停留,接着回老家闭门思过。”

  “啪!”

  “咔嚓!”

  宫宝森动了真火,一掌给面前的桌子拍成两截。

  “你要还认我这个师父,现在就给我回东北。”

  “呵呵”

  马三冷笑了一声,“恕徒儿实难从命。”

  白敬业看见这个场景,脑子里不禁有一首BGM涌现出来。

  刀怒斩逆徒、人行走江湖

  一笔一划教你来读,最后换来你不服!

  他正在脑海里文艺复兴的时候,小胡走到他旁边耳语道。

  “少爷,事情都办妥了。”

  白敬业点点头,接茬看戏,他都不用细想也知道马三怎么来的。

  这种关键时刻来帮邹榕,那肯定是投入到鬼子的怀抱了。

  鬼子渗透东北那么严重,能找到马三笼络住他,一点都不奇怪。

  “好!看来你是能耐大了,既然你千里迢迢的回来,索性,也先别和陈识搭手。”

  “今天就接着场地,我先给你办一场出师宴!”

  宫宝森说道这,冲四方一抱拳,“诸位,宫某师门不幸,让大家看笑话了。”

  “徒弟大了,总不好让他一直待在师门,今天我就先和马三做个了断!”

  “你赢了我,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助你扬名,输了,宫家的东西你得给我还回来!”

  宫宝森下定决心,今天就要废了马三。

  邹榕见状忙上前阻拦,“宫前辈,这不合规矩吧”

  “马三是我请来代表韩家武馆出战的,今天过后,你们师徒之间的事再解决也不迟。”

  “况且今天还是陈师傅的好日子,宫前辈您可不能耽误了。”

  邹榕也扭头看向其他人,“诸位说说,小女子说的对么?

  其他人有的点头称是,有的沉默不语。

  郑山傲这时走到两人中间劝道,“宫前辈,邹馆主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她既然把马三请来了,马三也是津门武行的人,这也不算破了规矩。”

  “还是让他们先搭手后,择日,你们再解决私事,您看如何?”

  宫宝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掌声打断。

  “**”

  鼓掌的正是白敬业,他看了半天,也不能让准老丈人吃瘪啊。

  众人把目光都看向他。

  白敬业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一股无形的**气势蔓延开来。

  他把墨镜摘掉,肩膀一抖动,披在肩上的大衣滑落到一半。

  就被身后眼疾手快的小胡接住。

  “邹馆主和郑馆主说的不错,规矩就是规矩,不过在下也有一事想像二位请教?”

  邹榕看他有些面熟,轻笑道,“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北平白敬业。”

  他这一报名号,原以为能引得全场轰动的效果根本没有。

  只要寥寥几人在交头接耳。

  “白敬业谁啊?”

  “前段时间闹北平的那个。”

  “哦哦,没什么印象。”

  白敬业顿时有些尴尬,心道,“**,逼装过头了,我这么大的名气呢?就这反应?你们**平时不看报么!”

  白敬业的名声响么?

  是很响,但在武行这个圈里就不太行了。

  主要这些人不太关心时事。

  你要换成学校、**等地,这时候早就炸锅了。

  但邹榕可不一样,她和北平那边来往密切,白修合的大名她可是听过。

  而且,她从小道消息打听过,钱大头的倒台和白敬业是有一定关系的。

  邹榕眯起眼睛笑了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修合先生,不知您怎么有空关心起我们津门武行了。”

  “咳”

  白敬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各位有所不知,我白敬业前段时间和宫家订了亲,所以也算半个津门武行的人。”

  “所以,您两位提到了规矩,在下就有点事想跟两位请教。”

  邹榕和郑山傲都看向宫宝森。

  宫宝森**笑点点头,“不错,修合是我宫府的门前贵客,说的话可以代表我们宫府。”

  “既然这样,修合先生但讲无妨。”

  白敬业盯着邹榕的眼睛,轻声道,“其实也没别的,我就想问问,今天如果韩家武馆不存在了,陈识还用和马三还用比么?”

  邹榕的脸色瞬间变了,冷声道,“修合先生,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

  白敬业呵呵一笑,指着韩家武馆的招牌,“听不懂啊?字面意思!踏平你的武馆,砸了你的招牌,让津门今天开始没有韩家武馆!”

  “白修合,你太放肆了!”

  “我们韩家武馆不是你能羞辱的!”

  有几个韩家武馆的弟子气不过,就要冲上来收拾白敬业。

  邹榕一抬手制止了他们,眼睛死死盯着白敬业,“修合先生,您得给我个解释,我们武馆哪得罪您了?”

  “我们韩家虽然没北平白家势大,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您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恐怕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想要解释?可以啊。”

  白敬业说着从后腰掏出**,向空中开了七枪。

  “砰砰砰...”

  众人听到枪声都下意识的猫腰躲闪。

  “您这是何意?”

  白敬业吹了吹枪口,微微一笑。

  “让子弹飞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