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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小胡不停的劝道。

  “少爷,您不能去那个地方。”

  “那地方是销金窟。”

  白敬业气笑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少爷我说了,去那是办正事的。”

  “那…那咱们不是说好随便找个饭庄么。”

  “这不是遇上了么,再说百花楼更合适。”

  小胡还是一直默默叨叨。

  无非就是少爷您赚的钱怎么不容易。

  不能把钱都花窑子里。

  一直磨叽到白敬业走进书房。

  “咦少爷,小胡管事刚才一直叽叽喳喳跟您说什么呢?”

  木棉端着一杯茶递到白敬业面前。

  白敬业接过茶抿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甭搭理他,更年期犯了。”

  小木棉歪着脑袋迷糊道:“嗯?什么是更年期。”

  “就是…就是岁数大了”

  白敬业把茶杯放到一旁,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铜管。

  “来看看这是什么。”

  小木棉拿在手里,面色变得潮红,一脸的兴奋:“这是口红!我在少奶奶那见过。”

  “喜欢么,送你了。”

  “真的么少爷”

  “少爷特意给你买的。”

  口红在这个年代算是特别奢侈品,一支普通的要1-2块大洋。

  普通人家见都见不到。

  “谢谢少爷,少爷你真好”

  白敬业坏坏的凑到她耳边,“少爷这么好,最近天有点凉,要不要晚上给少爷暖暖床。”

  他说着手还在木棉身后软腻之处拍了两下。

  “呀!少爷,你…你坏!”

  小木棉满脸红的像桃似的,给了白敬业一个白眼。

  逃也似的出了门,手里还紧紧攥着口红。

  “哈哈哈,我躺一会儿,一会有人来让他直接进来。”

  ……

  “木棉姑娘,大少爷在么?”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杨亦增忙活完来到白敬业的三厅院。

  木棉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姐妹儿闲聊。

  见杨亦增找自家少爷,眉头皱了皱。

  她们都是二老太太**出来的,自然对杨九红这些亲戚唔的没什么好脸色。

  “少爷睡觉呢,我去问问,你等着吧。”

  “咚咚,少爷,姨奶奶的哥哥来了。”

  “哈欠~”

  白敬业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疲惫:“让他进来吧。”

  杨亦增弯着腰,一副奴才相走进了屋。

  谄上者必欺下!

  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大少爷您找我?”

  白敬业冲木棉摆了摆手:“你去吧,这不用伺候。”

  等木棉带好了门,白敬业抽了抽鼻子问道:“带了么?”

  “带什么?”杨亦增装着糊涂。

  白敬业翻了个白眼:“装什么糊涂,那个!”

  他说着用手做了个托举的手势。

  “嗨,少爷,这是宅门,我哪敢把那个东西光明正大的带进来。”

  白敬业又打了个大哈欠:“我这两天老没精神,你送的那些都抽完了,再给我弄点。”

  “哎,好的少爷,但是现在有点…”杨亦增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

  “少爷您不知道,像这种上等的货,最近查的严,就是这价格…呵呵”

  白敬业一撇嘴:“不就是钱么,少爷我有的是钱!”

  “得,少爷那我明白了,您看您什么时候要?”

  白敬业假装合计了一下:“这样吧,明晚八点百花楼,少爷我也好久没去了,请你高乐高乐!”

  杨亦增一听百花楼,心里乐开了花。

  他手里是有不少钱,可百花楼的消费,他还真不舍得。

  心里盘定主意,要好好宰白敬业一笔。

  就这样两个各揣心思的人,都阴阴损损的笑了起来。

  一个想从对方兜里掏出钱来。

  一个是想吃掉对方,包括他的命!

  夜晚,八大胡同展现出北平城的另一面。

  数座花楼皆是灯火通明,脂粉香气仿佛遮住整个北平。

  虽不如上海的十里洋场。

  但古香古色的典雅别添另一种滋味。

  这里没有为生活挣扎的人。

  有的是肆意挥洒的金钱。

  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是王侯公子、才子佳人的歌舞场。

  “大爷!可算把您盼来了。”

  杂毛老大离着老远就迎着白敬业走了过去。

  白敬业掏出一块大洋往天上弹了上去。

  杂毛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一会儿我还有个朋友要来,直接领到我那屋。”

  “是了您”

  白敬业大摇大摆走进百花楼。

  珍姐姐摇着扇子,接待来往的客官。

  她一眼就贼住进来的白敬业。

  风情万种的迎了上去:“爷~您还记着百花楼的路怎么走啊,我还以为您把我们忘了呢?”

  “呵呵呵,爷没来也没耽误你们赚钱啊。”

  “瞧您说的,赚别人的钱我们是**泪,赚您的钱我们是真真高兴,就想添个喜气。”

  “满北平现在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修合先生。”

  白敬业用手勾住她的下巴:“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要不今晚你陪陪爷?”

  珍姐姐俩眼睛水汪汪的:“爷~您是要有这心,甭说钱了,我倒找您都成~”

  白敬业心想,不好,这娘们玩真的。

  身子都快粘白敬业身上,手还欲往他下三路奔。

  白敬业不动声色的侧退一步:“咳,爷今天还有点事,让秋红她们几个到我房间。”

  在白敬业没注意的地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瞄了白敬业几眼。

  珍姐姐眼瞅着白敬业的背影,满脸的失望。

  随即恢复神色继续迎客。

  “杨爷~初次来我们这,你得多喝~”

  “我多喝,一…一定多喝!呃!”

  “哈哈哈,杨爷~我跟您来个渡情~”

  一个妖艳女子嘴中**酒渡了过去。

  杨亦增来之前,白敬业已经交代好,今晚让她们一定把杨亦增灌倒。

  这几个人都是跟白敬业多年的管鲍之交。

  白敬业说句话比她们亲爹娘都管用。

  再能喝的人来到这都得拉稀。

  风尘场厮杀的女子都是千杯不醉,更何况三四个人灌一个。

  “喝…喝,喝…”

  杨亦增说了几个喝字,一头杵到桌子上呼呼大睡。

  “**”

  白敬业鼓掌笑道:“姐儿几个功夫一点没退步哈,得嘞,叫两个伙计搀着他,今晚咱们就到这了。”

  “啊?爷,不是说好不走了嘛~”

  秋红坐在白敬业身上,双手揽着他。

  白敬业拍拍她的后背:“明早我还有事,过两天咱们在好好乐呵。”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在桌子上。

  一晚上就三百块!

  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衣食无忧过一整年的。

  而且这还是只喝酒不过夜的钱。

  要不是黄春后来又把那二百银票偷摸给他送回去。

  白敬业说不准今晚就得挂账。

  他心里暗暗发狠,今天要不把杨亦增的钱掏干净,就把他蛋黄子挤出来喂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