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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业从桌上拿起几个荔枝,轻笑道,“肯定快啊,整个欧洲都谈赤色变,牛牛也不例外。”

  “毛熊要是真介入进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说完后,剥开一个荔枝送入口中。

  满嘴都是清甜的味道,这比他之前吃过的所有荔枝都要好吃。

  他忍不住多吃了几颗。

  张六子听完点点头,“他们所有要求都答应了?”

  “答应了,唯独维和部队扩编,他们还要和伦敦方面商议。”

  白敬业又送入口中一颗荔枝,含糊不清的说道,“但我估计一个军团的军费和军需可能有些难度。”

  “毕竟人家什么都没见到,不一定会这么大笔的投入。”

  “一个师也可以啊!”,张六子轻声道,“有这一个师,沿着整条津浦线部署,哪有人敢动这支部队。”

  冯老五玩味的笑了笑,“我看咱们要恭喜白督军当将军啦!汉卿,他可比你那阵升的快多了。”

  白敬业佯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咱就是有一天发展到联合果,那也是为咱们张司令、我好大哥奋斗终生的!”

  “哈哈哈哈”

  “世故了啊”

  白敬业表完衷心紧接着就开始要好处,“大哥,我看这回带来的这些学生兵不错,就都给我补充到维和部队里吧。”

  “咳咳咳”,张六子被呛的咳嗽了好一阵,“都给你!你**真能说的出来。”

  “这些学生兵都是专门培养出来的军士,加上学校里的,这一批总共就两千人!”

  “都给你,别的部队还**过不过了!”

  张六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最多给你三百人。”

  “再加两百!”

  白敬业借机讨价还价,“我说大哥,我可是你嫡系中的嫡系,再说我在津门,万一哪天老冯从进犯绥中,我不得顶在最前面?”

  “你忍心就看着兄弟惨死阵前?”

  张六子受不了白敬业的软磨硬泡,最后只能答应在这一批中分给他五百。

  这不是小数目,四分之一的军士都给他了。

  张六子的三军团最多也就能分到七八百,其他那几个军团能分到的少之又少。

  白敬业就不怕有一天脱离奉系指挥不动这些人么?

  笑话!

  Lv3的蛊惑人心是白学的么?

  进了白家门就得姓白!

  他还准备以这些人为班底,重新整训一下部队,原来那些从三军团来的骨干,他得好好甄别一番。

  不过现在的时机不太成熟,还要在等等。

  这盘菜得等郭鬼子反叛那天再下锅,火候才刚刚好。

  这也就是张六子心大,或者说他比较讲义气。

  换成别的军阀,见手下扩编这么快,肯定会心里有点防备。

  张六子不会,他连自己的嫡系部队都大撒把放给郭鬼子。

  更何况把兄弟额外弄来的编制。

  张宗昌自费扩编五个军,还是张六子在大帅那帮忙说好话搪塞过去的。

  白敬业吃着荔枝越吃越上瘾,好奇道,“这荔枝在哪弄的,给我也弄个十斤八斤的,我回去给我们老太太也尝尝。”

  “十斤八斤!”

  张六子瞪大眼睛,没好气道,“兄弟知道这是什么荔枝么?西园挂绿!现在一年也就产那么三四百颗。”

  “算上这次,我才吃过第二回,以前还是粤省那边的人送给我父亲那么几十颗。”

  “哎呦,这就是以前给乾隆上供的西园挂绿?”,白敬业闻言打量着手里的荔枝。

  西园挂绿毁于道光年间,当地百姓忍受不住连年被权贵剥削的痛苦。

  把挂绿母树全给毁了,就剩一棵树在当地刘姓富户那里保存。

  到了晚清,世道变迁那棵母树的周围建起了西园寺,这才得名西园挂绿,而且每年也就产那么一点点。

  北方除了顶级权贵,你根本看不见。

  “啧啧啧”

  白敬业啧舌道,“还得是张司令面子大,像姆们这小老百姓见都没见过。”

  张六子翻了个白眼,“我也是借光吃到的,这是粤省送给孙夫人的。”

  “昨天我去拜会夫人,她给我拿了一些。”

  白敬业了然的点了点头,粤省的东西别人吃不到,孙夫人肯定是不会缺的。

  人家那名头在那摆着呢。

  白敬业抓了一把塞到冯庸手里,“吃!五哥,反正这孙子和人家妹妹关系好着呢,他不缺!”

  冯庸也不客气,俩人风卷残云给这一盘都吃了。

  张六子见状骂了起来,“**的,总共就那么不到三十个,你俩都**造了!”

  “嗨!咱兄弟谁跟谁啊,明天你再去一趟,就说要当夫人的妹夫,她兴许能再给你拿个一两斤呢。”

  “滚**犊子!”

  三人说说笑笑,随后让徐承业拟电发往北平和奉天。

  让北平那边尽快组织使者团来沪开启谈判。

  白敬业也给白景琦去了一封电,让他跟着使团一起来。

  但是没在电报里说让他来干什么,只说让他作为平津商界代表,来一起站脚助威。

  白大善人准备抓白七爷的壮丁。

  他这活爹总是喜欢跟大善人谈条件。

  大善人是那么好说话的么?

  老谈条件都给他惯坏了!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这个董事直接让七爷上任。

  白大善人不自己担任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他不能时时刻刻在沪上处理商界的事。

  二来,白大善人说到底也是个军界的人,他当董事未免让人觉得有以势压人的嫌疑。

  夜晚

  白景琦正跟堂姐白玉芬闲聊呢。

  二老太太下月七十大寿,白玉芬提前小一个月就回来了,今天带着儿子陆小培刚到的北平。

  她是真拿老太太这个二婶当自己的亲妈,前清那会儿白家遭遇挫折,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孩儿。

  二老太太是经常拿出来自己的月例银子给她做衣服、买东西。

  包括出嫁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要不白玉芬为啥在济南对白景琦那么好。

  年年过生日都如此,今年七十正寿回来的更早。

  白景琦看着大外甥笑呵呵问道,“小培,听说你在济南**,干的怎么样?”

  陆小培往嘴里塞着橘子,悻悻一笑,“让人撸了”

  白七爷纳闷,“怎么回事啊?”

  白玉芬在一旁接茬道,“你姐夫是直系的,这济南被张宗昌占了,他可不就得靠边了么。”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陆小培,“我让他出去送送礼、跑跑关系,他说什么也不去!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