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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和李贵第二天又早早的外出寻访,依旧没有结果。

  二人一商量下午也不找了,回客栈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收拾行李,然后返回北平。

  “两位客官,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掌柜的见两人回来的早有些诧异。

  王文勉强笑了笑,“找了这么多天也没什么结果,明天一早我们退房就回去了。”

  掌柜听说两人要走一愣,“好好,有什么需要的,两位客官尽管吩咐伙计。”

  “谢谢掌柜的”

  掌柜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珠直转圈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到了傍晚,王文两兄弟刚准备叫伙计准备点吃的。

  “咚咚”

  掌柜的敲门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二位晚上还没吃东西吧?”

  王文摇摇头,“刚准备叫伙计准备,掌柜您就进来了。”

  “哈哈”

  掌柜笑了笑说明来意,“这不临近年底么,今晚我们小店大伙儿在一起吃个饭,二位要是不嫌弃一起来吧。”

  “反正店里就你们两位客人,大伙在一起也热闹。”

  “额,我们还是自己吃吧,不给您添麻烦了?”

  掌柜十分热情,上前拉住王文和李贵的胳膊。

  “不麻烦!我们蒙族人民都好客,在我这住都是朋友,朋友来了我们有的是好酒好肉。”

  二人见掌柜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心想就吃口饭,反正明天也走了,尝尝蒙古的吃食也好。

  他们跟着掌柜的刚进到后院,就听见房间里马头琴声悠扬,里面的人载歌载舞。

  “噔噔噔噔,噔噔蹬,浓浓烈烈的美酒啊……”

  此时他俩还不知道,这首歌的别名为草原失忆进行曲…

  王文和李贵刚进入到房间内。

  房间里走过两名大汉,手里端着哈达,套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哥俩都懵了,没见过这阵势啊。

  掌柜高举双手呼喊道,“让我们一起欢迎最尊贵的客人来到草原做客!”

  献哈达的两个大汉一人端着一碗酒,送到哥俩的面前。

  哥俩对视一眼,心想喝吧,不喝也没办法入乡随俗嘛!

  二人跟着掌柜学起来,敬天!敬地!

  随后一口干掉碗里的酒。

  喝的时候哥俩可遭老罪了,他们本身就不怎么喝酒。

  出去和白敬业喝的也是黄酒。

  可碗里的是啥?闷倒驴!60多度!

  王文还好一些。

  李贵可不行了,就觉自己脸也大、嘴也大,反正浑身上下哪都大,肚子里像是有一团火似的。

  掌柜伸手让两人往里请,让到主座,端起酒碗笑道。

  “王文兄弟、李贵兄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乌勒吉德勒·列日图楞巴。”

  他说完后一饮而尽。

  挨着掌柜又站起一个大汉端起酒碗,“我是店里的伙计,叫博尔济吉特·额尔柯巴拜。”

  也是一饮而尽。

  “我叫包日吉汗·乌宁巴雅尔!”

  “我叫……”

  王文和李贵只顾着点头傻笑,一连串七八个名字,他俩一个都没记住。

  也不能怪他们俩不尊重人家,主要是这名太**长了!

  一桌子人都做完自我介绍,乌勒掌柜端着酒碗笑道。

  “朋友,在我们草原有个习俗,只要客人来了能准确的说出对方的名字,那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否则就要罚上一碗酒,王文兄弟,我叫什么名字?”

  “你…你,啊?”

  王文和李贵对视一眼,俩人的眼神都变得**逼的。

  刚才的那个博尔济吉特站起来说道,“王文兄弟没记住他没关系,你记住我了么?”

  王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乌勒假装不悦道,“王文兄弟是没拿我们当朋友么!”

  “对不起掌柜的,我这人记性差,这样吧,我罚酒!罚酒!”

  “我们有八个人,你要喝八碗!”

  王文和李贵一看这碗,二两一碗,真的喝不下去。

  这时桌上的一个汉子替二人解围道,“乌勒,我们不能欺负朋友嘛,他们也不懂我们的习俗,就让他们喝三碗吧。”

  乌勒点点头,给两人一人倒了三碗酒。

  王文、李贵无奈,只能端起酒碗喝下去。

  这三碗喝完,两人都迷迷糊糊。

  桌上的凉菜还没上齐呢,已经每人喝了八两多。

  二人刚放下酒碗,又有人站起来高声道。

  “草原的雄鹰展翅飞!一只翅膀挂三杯,李贵兄弟,雄鹰有几只翅膀?”

  李贵晕晕乎乎,说话大舌头浪迹,“两…两吃!”

  “哈哈哈哈,说的好,左三杯喝完该右三杯了,倒酒!”

  王文朦胧着醉眼,瞥了李贵一眼,心道“你这张逼嘴怎么这么欠呢!”

  “吨吨吨”

  三碗又喝了下去,这回王文真的不行了,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上下翻腾。

  扭头一看李贵人没了!

  钻桌子底下了。

  他也没工夫管李贵,“掌柜的我要方便一下。”,捂着嘴就往外跑。

  王文刚踉跄的跑到院子里,一股小凉风一吹。

  他就觉得脑袋‘嗡’,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

  “哗!”

  一盆凉水泼到沉睡的王文脸上。

  王文感觉脸上凉丝丝的醒了过来,他一看面前站着的正是客栈掌柜和那几个伙计。

  他们身后还有个伙计在那夸夸磨刀呢。

  自己和李贵被五花大绑扔在柴房的柴垛上。

  王文心想,这回是完犊喽,遇到黑店了。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掌柜的你这是干什么?”

  “咱们有事好说,您要是求财,我们身上的银子都给您,给我们俩留点路费就行。觉得不够,我马上让我们少爷送钱来赎我们。”

  “哈哈哈”

  乌勒掌柜哈哈一笑,“王文兄弟,别怪我们,我们不图你们的钱,是想问你们点事。”

  “你们要是配合,我马上放了你们,要是说瞎话,就把你们扔到草原喂狼!”

  王文和李贵直点头,“你问吧。”

  “你们找黄立究竟要干什么?”

  王文一听黄立这名,立马来了精神,“你认识黄立?他在哪?”

  “先回答我”

  “我们来自京城百草厅,黄立是我们少爷的舅舅,我们真是来找舅老爷的。”

  磨刀的汉子听到百草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接着听下去。

  掌柜的点点头,拿出两把**把玩着,“你们既然是来寻亲的,为什么还要带这东西?”

  “这是少爷送给我们防身的,怕我们在路上遇到麻烦。您不信,我的怀里有少爷的亲笔信。

  “还有!我房间里有张报纸上面的照片就是我们少爷。”

  掌柜的一听,递给旁边伙计一个眼神。

  伙计上前从王文怀里掏出一封信,他屋里的报纸也被人取来。

  掌柜的拿着信和报纸交给后边磨刀的汉子。

  大汉看着报纸上的照片眼角发红,他正是王文苦找的黄立。

  黄立是见过白敬业的,打死亲爹贵武之前,他离着远处偷偷看过白敬业几次。

  他哆嗦着手把信展开,边看边掉眼泪。

  信上白敬业的话是情真意切,大意是黄春给姥爷武贝勒立了坟。

  自己和母亲十分惦念舅舅和姥姥,如果他看到信,希望带着姥姥回京城,一家人团聚。

  黄立擦了擦眼泪,忙道,“快,给他们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