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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外号外!”

  “作家白修合在监狱遭遇严刑拷打!誓称绝不与魔鬼妥协!”

  “执**官员关静山巧取豪夺、栽赃陷害!”

  “北平警察厅朱厅长利用职权,伙同关静山陷害爱国学者!”

  “……”

  各家报纸的标题虽然不同,但矛头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执**和关静山。

  “哎呦!祥子快看,这白先生让人打的太惨了!”

  躲在背风处的几个车夫,不知从哪寻摸来的报纸,也在议论着此事。

  车夫祥子认识几个字,看完后皱着眉头啐了一口。

  “呸!这帮黑皮都不是东西,就知道陷害好人。曹教授就是被他们害了,一群**。”

  “唉~谁说不是呢。”

  旁边的车夫小顺子接过话茬,“我一早出来,就在路边看见三倒窝。”

  “这穷人的命不是命,谁承想白先生这有钱人也一样,得嘞,哥几个,我不行了得买俩窝头垫补垫补。”

  “你还买窝头,呵呵”

  一旁的车夫冷笑道,“你上哪买去?今早北平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关了张,说是要抗执**乱派的军饷。”

  “哥几个,今天喝西北风吧。”

  “啊…!”

  百花楼的珍姐姐也看到了报纸,看到白敬业的惨样心急如焚。

  “杂毛老大!你打听清楚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杂毛老大龇牙咧嘴的说道,“珍姐,真没打听出来,就听说白少爷和那杨亦增的案子有关。”

  “哦,对了”

  杂毛老大忽然想起来,“前两天有两个黑皮,问白少爷是不是来百花楼和杨亦增喝过酒,还问喝完后去了哪?你说和这个事有没有关系?”

  珍姐姐眼睛一瞪,“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他俩喝完,白少爷送杨亦增回家啦。”

  “啪!”

  珍姐姐抡起巴掌给杂毛老大来了一个脆的。

  打的他捂着脸直叫,“哎呦,珍姐您打我干什么?”

  “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多嘴,白大爷有什么闪失,我挑了你的脚筋!”

  而此时看到报纸最难受的,就是北平警察厅的朱厅长。

  他看着报纸上的报道气得浑身颤抖。

  朱厅长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

  原因很简单,他初来乍到就想找个由头立立威。

  白景泗经营北平警厅多年,冷不丁被挤到副手。

  朱厅长怕他在中间起幺蛾子,他正寻摸不到借口立威呢。

  关静山一找到他,他就立马同意了,当然也抱着发笔财的心态。

  “这**谁写的,这不是毁人么!”

  朱厅长把报纸撕的粉碎,破口大骂,“都说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他白修合算什么文人!”

  “整个一臭流氓!”

  “他四大爷在监狱里看着,谁**敢打他啊?还**刺刀!我们警厅哪**来的刺刀!”

  “呸!呸呸!臭流氓!”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他抄起桌上的电话,准备找关静山解决这件事。

  “给我接军需处。”

  “喂,给我找关静山,什么,不在?”

  “他**!”

  朱厅长使劲扣上电话,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找白景泗。

  他的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他深知这件事要是闹大了,脑袋上的乌纱帽肯定不保。

  能坐在这位置的又有几个脑袋不灵光的?

  关静山现在干什么呢?

  这孙子是一个头两个大,由于王喜光一直在七老爷身边,来不及给他报信。

  等接到信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正安排着手下去往药行那几个大店铺,让他们立马开张。

  关静山知道,这事儿一定不能闹大,只要解决药行,其他的都好说。

  他亲自前往白家,准备威逼利诱一番。

  禧年堂老号外

  于八爷正安抚着前来买药的百姓。

  “各位各位,不是我于某不开张,实在是这执**逼的我没法开张。”

  “我向各位保证,只要事情解决,于某一定给各位赔偿。”

  “都起开,起开。”

  人群后边一阵的骚乱,军需的二把手带人挤了进来。

  “我说于八爷,您这是闹什么呢?赶紧开张,别耽误老百姓买药。”

  “哼!”

  于八爷冷哼一声,“对不起,我们禧年堂今天不营业,家里穷,赔本的买卖我于老八做不了。”

  “啧,您看您”

  二把手笑着威胁道,“八爷,您说您是冲谁啊?听我一句劝别掺和这里的事儿,赶紧开张,对抗执**没好处。”

  “呵呵”,于八爷冷笑道,“我于老八**骨头!还非得掺和掺和。”

  “我们平时愿意当**的狗,你们说要多少就给多少。”

  “可你们也不能连我们狗盆儿里这点玩意也抢啊。”

  “今儿我还非叫这个劲!想让我开张可以,军饷重新谈。”

  于八爷说着回身指向禧年堂的牌匾,“一天谈不下来,我这禧年堂就一天不开张!”

  “你…”

  相同的场景也发生在白家大宅门。

  “白七爷!说吧,究竟怎么能让药行开张?”

  白景琦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说道,“让我们开张可以。”

  “我们药行愿意支持执**,但七十万不行。”他摇了摇头,“三十万,只要执**同意这个数,我们马上开张。”

  “什么?三十万?”

  关静山气得笑了出来,“白七爷,您可真敢想,三十万连门都没有。”

  他打量着白景琦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撺弄着罢工,不就是为了救你儿子么?”

  “我告诉你白景琦,你不开张别想你儿子放出来!”

  “喀嚓!”

  白景琦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关静山,你甭拿我儿子吓唬我,我也告诉你,敬业的事不会影响药行的决定。”

  白七爷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不就是枪毙么!我把儿子送给你毙去!”

  “毙一个够不够!我们白家上下两百多口子,你看好谁都拉出去毙去!”

  “我有钱,我有钱给我儿子买子弹,我有钱给我们全家人买子弹!我一个大子儿也不给你!”

  关静山指着白景琦怒道,“你…你想好了!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呵呵”

  白景琦冷笑道,“知不道、道不知,我给你俩小钱儿买屁吃!滚!”

  “哼!”

  关静山挨了顿骂,带手下人气冲冲的离开了白家。

  站在一旁的王喜光此刻也麻爪了,他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结果。

  这要是让白敬业出来,知道他在后边捅咕,不得给他打成筛子啊。

  他身上的窟窿眼肯定比杨亦增多。

  王喜光想了想,决定不行找机会跑吧。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胡走了进来。

  “七老爷,舅老爷到了,已经安顿好了,他正在外边等着你呢。”

  “嗨!”

  白景琦一摸脑门,忙的都晕头转向了,觉得怠慢了大舅哥,“快,快请进来”

  等黄立一进来,白景琦愣住了。

  “我…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黄立呵呵一笑,“仔细想想,在你们去济南的路上,仙客来客栈那一百二十两银子。”

  白景琦恍然大悟,“黄庄小菜园你又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我说你怎么不露面啊。”

  “呵呵,闲话过后再聊,来的路上我都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白景琦想了想,直接开口道,“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家里最近乱,你得帮我盯着点。”

  “王总管!”

  “哎,七老爷”

  白景琦叫过王喜光,“这是我大舅子黄立,这几天你和他一起操持家里的事,千万别出乱子。”

  “我知道了七老爷”

  黄立笑眯眯一抱拳,“王总管你好,在下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