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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王喜光的哀嚎声在后院里回响。

  众人都被黄立这一手给惊到了。

  都知道他身上有功夫,没想到这么厉害。

  剥人皮就好像吃饭喝酒那么简单。

  “王喜光你要不想说,咱就这么耗着,正好我也几年没施展这门手艺了,拿你练练手!”

  黄立轻飘飘的语气,彻底摧毁王喜光的心理防线。

  “别!我说,我说还不成么!呜呜呜…”

  “大…少爷,我求…您给我个痛快的。”

  白敬业点点头,“可以,你把你那三个姨太太住哪,钱都放什么地方,一五一十讲清楚,我送你上路。”

  “唉!”

  王喜光长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后悔贪这么多钱,还是后悔冲白敬业下手。

  他把藏钱的地点都交代清楚。

  “增致,王文,李贵,你们上前院叫人,分三队给我把东西都拉回来。”

  “是,少爷”

  白敬业又看了眼面如死灰的王喜光,“给他弄点吃的,等他吃完了再送他上路,别在家里动手。”

  王武和李福领命上前给王喜光放了下来。

  都处理好了,白敬业这才冲黄立一笑,“舅,咱爷俩今晚得好好喝点,您哪学的这么好的功夫。”

  “哈哈哈,雕虫小技这算什么”黄立说着将名刀枣泥还给白敬业。

  “您拿着吧,这东西放我手里也糟蹋了。”

  黄立摇了摇头,“我的路子用不上,我学的是大刀,这**还是留给你防身吧。”

  “成,等将来我给您弄把趁手的。”

  二人边走边说,回屋准备好好叙叙家常。

  今晚的北平是鸡飞狗跳,黑皮警察忙着抓人。

  盘踞在南城多年的黑帮三合帮,被一网打尽,光抓人就抓了能有一百多号。

  抓起来没有废话,什么审问这那的。

  领头的十几个,彪爷、赵五之流当天夜里就被毙了。

  而白家这三路人马也忙的不可开交。

  王喜光这么些年在白家贪的

  再加上年轻时候接常公公的班,任了御药房的总管,那可是攒下了不少好玩意。

  宝石首饰、各种金银足足弄走两大箱子。

  还有各种古玩字画,有些东西不次于故宫里面的。

  ……

  白敬业此时跟黄立也聊起了过往。

  这一聊,白敬业才知道他这舅舅年轻时候还真不简单。

  他二次被卖了以后,遇见沧州著名的武林高手双刀李凤刚。

  李师父看他是块练武的好苗子,就给他救了下来传授刀法。

  黄立出徒以后,就开始在江湖上行走,顺便打听自己母亲和妹妹的下落。

  中间还参加过大刀王五的黑旗军起义,闹得动静不小。

  白敬业听着故事,心里也挺痒痒,他给黄立斟了杯酒。

  “舅,你说我现在练武还来得及么?”

  黄立皱着眉头想了想,“你是得练一练,不说别的得有个好身体啊。”

  “我看你走路脚步轻浮,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再加上酒色伤了身体。”

  “嗨!”

  白敬业打着哈哈,“外甥不是年轻不懂事么。”

  “你想练啊,就得从马步练起来,扎马步还有个好处,能固肾补气,什么时候身体养好了,再练别的功夫。”

  二人正聊着呢,白景琦推门走了进来。

  “哈哈,爷俩儿喝着呢。”

  “呦,爸贝您那边谈完了?看您这高兴劲儿谈的不错啊。”

  白景琦点点头,“是挺好,军饷谈到了30万,而且执**保证每年只收这一次军饷。”

  “其他几个行业也差不多是这样。”

  白景琦一指外边,“我说你这外边都弄什么呢,一箱一箱的。”

  他正说着,张增致走了进来。

  “少爷,七老爷,舅老爷,王喜光那些赃物都查清了。”

  “什么脏物?”

  白景琦一头雾水,他这一天都在老铺,还不知道王喜光办的那些事。

  白敬业拍拍他笑道,“走吧爸贝,带您开开眼!”

  三人来到箱子前,白敬业打开一口,借着火把的亮光一看,里面金光闪闪的,全是各种金银首饰。

  张增致手中拿着整理好的明细,“少爷这是清单您过目。”

  “念给咱们七老爷听听。”

  张增致清了清嗓子,“从王喜光家搜出,银票总计四十万、现洋两万五千块、大黄鱼二十条、小黄鱼五十五条,御制二十两银稞子五十对。”

  “还有首饰、珠宝、古玩字画共计两大箱。”

  白敬业拿起一个祖母绿的扳指,戴在手上把玩着,“爸贝,这里边起码有四分之三,是王大总管从我们家贪的。”

  “真…真的假的!”

  白景琦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总管能贪这么多的钱。

  “呵呵,把家里的账房、管事的都叫过来。”白敬业吩咐道。

  “是,少爷”

  等这些人都到了,七嘴八舌这么一说,白景琦气的咬牙跺脚。

  “七老爷,修海淀花园子他至少贪了三四倍的银子,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钱”

  “还有他拿着我们的工钱故意晚发,出去放印子钱。”

  “有一回我在外边遇见他的外宅,他还把我打了一顿,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弄死我全家。”

  “大家背后都管他叫活阎王、煽驴!”

  白景琦气的直哼哼,“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呢!”

  账房满脸委屈的说道,“七老爷,我几次让您查查账,您都说没时间,我就是想让您看他贪了多少银子。”

  “可您总说让王总管看着办就行。”

  “是啊七老爷,今天要没大少爷我们也不敢说。”

  白敬业也在一旁打趣道,“爸贝,就我在安国嚯嚯那点银子,跟他一比那都不值一提。”

  “他人呢!”

  白敬业看向王武,“咱们王总管上路了么?”

  “没呢少爷”

  “那就带他过来和咱们七老爷道个别。”

  奄奄一息的王喜光被两人拖了过来。

  他扑到白景琦的脚下,“七老爷,您救救我,饶了我这回吧。”

  “你**!你缺银子倒是跟我要啊,我最烦的就是偷。”白景琦一脚给他蹬开。

  “我错了七老爷,我再也不敢了。”

  白景琦想了想刚准备开口。

  白敬业冲王武一摆手,“套辆车送咱们王总管回老家!”

  “是,少爷!”

  “哎我说…”

  白敬业一把拦下了白景琦,“爸贝,您还是别说了,知道关静山哪来的消息么?就是您这好总管偷摸报的信。”

  “要不是我舅舅看的严,这孙子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唉!”

  白景琦叹了口气,“那家里这摊子事怎么办?让小胡管?”

  白敬业摇摇头,“小胡得跟在我身边,张增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咱们新宅的总管!”

  “少爷我…”

  “别磨叽,不会的你跟着老胡总管多学学。”

  “是,少爷”

  让张增致当总管也是白敬业深思熟虑的结果。

  他的身边离不开小胡。

  和小胡一对比,张增致太老实,准确的说是有点窝囊。

  让他当个总管正合适。

  等管事们、仆人都下去,白敬业从银票里抽出一半,递给白景琦。

  “咱爷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白景琦接过银票,一拽发现没拽动,自己这儿子正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无奈的说道,“家里最近钱紧,算是我借你的。”

  “嗨!咱爷俩谈什么借啊,再说本来就是您的钱。”白敬业说完这才撒了手。

  “增致把这些宝贝都分出来,放少爷我的书房!”

  深夜,乱坟岗上王喜光一声惨叫。

  不多时,一群野狗闻着味寻了过来。

  这年头,活人吃不饱,乱坟岗的野狗倒是没饿过。

  喜光跌倒,敬业吃饱!